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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饭时,颜芙凝做了一道红烧排骨与一道炒白菜,由傅北墨与阿力给傅辞翊送去。

两人回来,又吃饱了,还说今日的菜色比昨日还好。

傅南窈急道:“嫂嫂,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里正闺女对哥哥绝对有意思。”

婉娘也跟着急:“芙凝,要不明儿你去给辞翊送饭吧?”

颜芙凝道:“娘,我明儿去一趟镇上,看看有没有食盒。”

至于送不送饭菜给某人,再说吧。

母女俩以为说动了她,稍稍放下心来。

下午,颜芙凝打算修一下篱笆,奈何她与北墨,还有阿力的力气都不大,只好作罢。

待傅辞翊从村塾归来,一眼便看到了横在地上的四捆竹竿。

将中午用过的碗筷放去灶间,他便开始钉篱笆。

听到声响,颜芙凝出了西厢房,将竹竿一根接一根地递给他。

“这几日在村塾用饭,吃得还习惯吧?”

傅辞翊淡淡“嗯”了一声。

颜芙凝心道,看来他吃得还挺惬意,鬼使神差地又问:“用饭心情还不错吧?”

傅辞翊嗓音清冷:“还成。”

颜芙凝又心道,有女粉丝追着,约莫是挺高兴的。

忽而,她不想帮他递竹竿了,遂喊了北墨过来。

“北墨,我要煮饭了,你帮你哥。”

北墨应声过来,接下颜芙凝手中的竹竿。

傅南窈躲在东厢房门后,从门缝里悄悄看哥嫂相处,看他们亲密不足,疏离有余……

深刻为自己当初的行径后悔。

照这般下去,大抵用不着两年,哥嫂就要和离了。

于是,她连忙赶制兄长的衣裳。

除了用夕食,其余时间她都在不停地缝,终于在深夜缝好了衣裳。

--

廿五清早,傅辞翊照例很早起来。

傅南窈特意起了个大早,拿着给兄长新制的衣裳到堂屋。

“哥,试试看。”

傅辞翊也不拒绝,脱下身上的锦袍,换上了细棉布的袍子。

傅南窈满意地笑了:“穿上正好。”

婉娘伸手摸了摸,亦不住地点头:“很好,做得很合身。”

就在傅辞翊要脱下时,傅南窈说:“哥,你不是赶着去村塾么?直接穿去吧。”

婉娘也道:“穿去村塾,你妹妹的心意。”

傅辞翊简单吃了点朝食,而后穿着妹妹做的细棉袍子出了门。

颜芙凝起来时,又不见傅辞翊。

傅南窈主动给她盛了早饭,含笑问:“嫂嫂,你的新衣裳做好了么?”

“缝好了。”

颜芙凝接过饭碗,落座吃饭。

“嫂嫂换上给我瞧瞧呗。”

“再说吧,我等会还得去镇上,把平菇卖了。”

傅南窈沉吟,道:“去镇上穿细棉布的衣裙合适些。”

颜芙凝颔首:“说得在理,我等会就换。”

用完早饭,颜芙凝回房,用傅辞翊的笔墨写了一份药膳菜单,写的是简体字。

将菜单装入放铜板的荷包内,而后换上新缝好的衣裙,出了屋子。

傅北墨已经背着一背篓平菇等着她了。

傅南窈看她新衣裙模样娇俏,想到兄长袍子的颜色,会心一笑。

颜芙凝拉了拉裙裾,给她看:“你瞧,两个颜色拼一起,还挺不错的吧?”

傅南窈含笑点头:“很不错,很配呢。”

“嗯,那你可以做你那条了,我与北墨这就去往镇上。家里有什么事,你可以找阿力帮忙。”

傅南窈又一阵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叔嫂俩往去村口走去,准备去坐赶车李的牛车。

不想半道遇到同样背着背篓的胡阿静。

胡阿静打着哈欠,显然刚起床不久。

她看到傅北墨背上背的平菇,怒不打一处来。

“怎么又被你们采了?”

嗓音尖锐。

颜芙凝拉了一把傅北墨的袖子,不理会气急败坏的胡阿静,往村口走。

她今日赶时间,不想与人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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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经过医馆,颜芙凝发现里头有男子又盯着她瞧。

不就没把灵芝卖给他们么?

用得着这么盯着她么?

颜芙凝心里毛乎乎的,拉着傅北墨的袖子又一顿快走。

刘掌柜每日都会在酒楼门口寻颜芙凝的身影,好几日不曾见到她了,今日乍然看到,他急忙热情相迎。

“姑娘,这几日可忙?”

“还好的。”

颜芙凝不喜被医馆的人紧紧盯着,遂拉着傅北墨闪进了酒楼内。

傅北墨放下背篓:“平菇,新鲜。”

“对,新鲜着。”刘掌柜笑道,亲自称了平菇的重量,“平菇正好十斤,二百五十文。”

言罢,从柜台里取了铜板给颜芙凝。

颜芙凝收下,将纸条拿出:“刘掌柜,我写了一份菜单,你先试营业。觉得可行,后续我再想其他菜单。”

刘掌柜展开纸条看了:“呃,这上头的字……”

“这些字我简写了。”颜芙凝一一指过去,“掌柜,您记一下,这个是枸杞,这个是沙参,这个是红枣,这个是芡实……”

刘掌柜颔首:“好,经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

颜芙凝叮嘱:“我上头所写的几钱几钱的分量,你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来,如此煮出来的药膳才有功效。”

“我明白了。”刘掌柜不禁问,“姑娘,此药膳的功效是什么?”

“滋补,主料乳鸽得新鲜。”

“我们酒楼保证食材新鲜,这点请姑娘放心。”

刘掌柜抬手将颜芙凝往后厨领,让她看食材的新鲜程度。

此刻的后厨内,正在宰杀鸭子。

颜芙凝提出:“掌柜,我想买一只已经处理好的鸭子,不知可否?”

家里也该换换菜色了。

绝不是为了某人!

刘掌柜捏着手中的菜单,觉得能大卖,遂笑道:“我送你一只吃。”

颜芙凝婉拒:“不能不能,我买就成,多少一只?”

“这批鸭子大概都是四斤一只,二百文一只。”

“所以还是活的野鸡贵。”

“对,野生的贵些。”掌柜道,“鸭子是家养的,五十文一斤算不错的价格了。”

颜芙凝低头往荷包里掏铜钱。

刘掌柜让伙计打包了一只鸭子,放到了傅北墨拎着的背篓内,硬是不肯收颜芙凝递过来的钱。

颜芙凝坚持道:“您开酒楼也不容易,这钱一定得收下。”

刘掌柜将人带往大堂内,压低声:“二百文是市价,我这有门路,一百文拿货的价格,你直接拿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