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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清梦醒 > 第69章 我是载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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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玛正在心里和道末吵架,道末突然扔出来一句:“塔姨,我不是真正的道末,我是你的‘福哥’——载汲呀。你不是说我长大后一定很帅吗?难道我已经帅到你认不出来我了吗?”

塔尔玛大惊,“这,怎么可能?!”塔尔玛心里说道。

“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现象,这也确实很难解释。总之,我就是载汲,不过我是十四年以后的载汲。你这次来羊州是我阿玛派你来给安伯送信,顺便让你亲自在南土看看,有没有合适如意郎君。你现在是男装打扮,而且因为得到了铁拳上仙的帮助,在形体和容貌上也完全男性化,不要说普通人,甚至一般的通灵者和妖怪也根本看不出你的本相。你临来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变化瞒过了我额娘和我阿玛,但是,却被婴儿时的我一眼看穿。对也不对?”

事情果然是如此。

而且道末又说出了好几件,除了载汲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塔尔玛和孚郡王府的隐密事。

包括,载汲的亲生母亲不是赛蜜勒氏,而是曹氏!载汲不是出生在京城孚郡王府,而是在东齐省的密院。

塔尔玛彻底石化了。

这,怎么可能啊?

之后的整个会议,塔尔玛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进行的,总之,大家一起讨论问题的严重,一起讨论要如何团结在以智宝大人为道的羊州衙门周围,同心合力的消灭一切牛鬼蛇神,邪魔恶道。还羊州一个清平世界。

大家喊了几句口号,最后,智宝做了个总结,说:“为了更好的对付这些妖怪,本官认为,咱们需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当然齐声说好。

于是,很快决定下来,羊州府成立了一个官方与通灵者联合组成的机构叫做“息风院”,负责平息羊州境内的灵界妖风现象。堂主很自然的就由道末担任,并直接对智宝负责。所有羊州的主要寺观庵堂,都“主动”加入其中,听候调遣。

为了让道末行事方便,智宝还正式聘请道末为自己的“通玄师爷”。

大家少不得又喊了很多漂亮的口号。

不过所有这一切,塔尔玛虽然一直亲身经历,可是却好像麻醉了一样,根本没有意识。

她还沉浸在对“长大了的载汲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不可能的现象真实出现的震惊当中。

直到心头又响起“道末”的声音:“塔姨,醒醒,该吃饭了,大家都去了,再晚就抢不到羊腿了。”

塔尔玛猛的清醒过来。静了静,总算反应过来。原来,会议已经开完了,而智宝在会议之后准备了盛宴,邀请所有与会的通灵者一起参加。

塔尔玛抬头再看时,大部分人果然已经走出大厅,走得慢的也已经到了门口。

而“道末”,明明已经走出门了,此时却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还调皮的向自己眨了眨眼睛。

塔尔玛急忙抢步追了上去。

而道末本来在与几个吹捧者边走边谈,这时却停下脚步,让那几个人走在前面,自己很自然的等着塔尔玛追上来。

然后,一把搂住了塔尔玛。

塔尔玛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虽然她行走江湖多年,可是还没有这样突然的被一个男子这样亲近过,而且,还是那么俊俏帅气的一个大男孩儿。

“塔姨,我真是载汲,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啊。”“道末”这次没用“心灵密音”,而是靠在塔尔玛的耳边低语。只不过他说话时所用的,是京味古伦语。

“我相信你了。”塔尔玛顺势把手臂搭在道末的肩上,同样用古伦语轻声说道。然后,两个相视一笑,各自分开,参加智宝为大家举办的筵席去了。

一个多月的灵乱,尤其是今天的地震,羊州城里受损不可谓不重。然而,在这知府衙门里的筵席上,还是一片奢华宴乐,好像大家已经打败了妖孽,正在庆功一样。

智宝对此的解释是,息风堂成立了,总得庆祝一下。大家吃饱了才有力量干活啊。

不管这个理由充分不充分,知府大人请大家吃饭,总归是一件好事儿吧,总得心怀感激吧。

总得再多喊几声口号吧。

于是,道末带头,不仅让众人在吃饱喝足玩开心的情况下又喊出了很多豪言壮语,更请在场所有人在一张巨大的白布上留下了各自的墨宝。所写的,当然都是一些极具英雄气概的内容,然后署上各自的名字。

有些书画功底深厚的大师,不仅书写文字,还趁兴作起画来,整张大白布上留下了多幅精美的画作。

画完了,道末又带大家引吭高歌,又带大家吟诗作赋,而且玩到兴头上,亲自下场舞剑、表演戏法……

折腾了一夜,直到最后酒干菜尽曲终人方散去。

塔尔玛喝不了太多的酒,于是干脆使了个法术,把酒从手心借汗排了出去。即或如此,还是搞得酩酊大醉,被衙门早已安排好的轿子抬回了孚郡王府。一回到府上,直接就被抬到她的床上。

一觉睡到天大亮。

其实天大亮了,塔尔玛也没醒,是来报消息的门房小厮把他吵醒的。

小厮告诉她,有位长得很好看的公子求见。

塔尔玛问,是不是穿一身白?

小厮说是。

塔尔玛又问,是不是手里拿把折扇。

小厮说是的。

塔尔玛再问,他有没有报名,如果报了的话,是不是叫道末?

小厮说是的,来人自称自己是息风堂的堂主,名叫道末。

塔尔玛笑了,这连吃带喝喊口号秀才异的,闹腾了一宿,正经事反而一句没唠。连忙吩咐小厮把来人请到客厅,自己随后就到。

塔尔玛于是穿好衣服,简单梳洗过,就奔着客厅去了。

一进客厅,但见“道末”正背对着门外,口中朗朗背诵龚自珍的诗《咏史》

金粉东南十五州,万重恩怨属名流。

牢盆狎客操全算,团扇才人踞上游。

避席畏闻文字狱,着书都为稻粱谋。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

塔尔玛进得厅来,见四下无人,便屈左膝,垂右手,上体稍向前俯,并用古伦语说道:“塔尔玛参见福阿哥”。

“塔姨,你这是怎么了?您是长辈,这样我怎么承受得起?”说着话连忙敏捷地掸下袖头,左腿前屈,右腿后蹲,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头与身略向前倾,口念:“外甥载汲,请姨母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