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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

第三天在陆进舟的又一次探望时候,时怀川知道了这所谓的晚会的怎么回事。

西南的仗打起来了。

不止西南五省,就连泗古城周围多地都被波及。

前线物资紧张,所以督军府广发邀请函,邀请了周边所有城镇的富户以及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其目的就是为了募集军资。

陆进舟便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屋外的雪还没完全散去,打了招呼浅聊两句之后,时怀川起身带着系统529在屋外打雪仗,拉上了副官以及那几个花农一起。

屋内煮好了热茶,袅袅弥漫着茶香。

顾修玉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眼神瞥向院子里攥了一把雪球躲在副官身后灵巧偷袭的宁洧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收回眼神看向杯中厚重色泽的茶汤,“何事?”

简单明了,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陆进舟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将其中烫金黑底的邀请函倒出一半放在了桌上,恰好能清楚的看到督军府的大印。

不拐弯抹角:“顾大帅,请帮忙将这邀请函带回去,陆家不方便参加,抱歉。”

“哦?督军府的邀请函?”顾修玉端起热茶在唇边轻巧吹了吹,浅抿了一口,放在桌上,恰好压在那信封的上面。

伸手拿起桌上煮着热茶的铜壶,伸开手臂,似是要给陆进舟杯中添点。

陆进舟哪敢让顾修玉给他倒茶。

忙不迭的用双手端起杯子送了过去。

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从壶嘴倾斜而出,擦着杯沿,一滴不撒的全浇在了他手上。

滚烫的热茶浇在手背的皮肤上,就像是从湖面捞起来的红枫,刺目的红快速的蔓延开。

陆进舟吃痛皱眉,想立马将茶杯给扔出去,却听得顾修玉缓缓开口:“陆六爷既然要推诿督军府的邀约,那一定有正当理由,我说的对吗?”

顾修玉斜睨着看他,说着最平常的话,瞳仁中似是含着笑意,却更像是被引燃的火药,藏在戏谑之后的危险迸裂开来。

陆进舟颤抖着手臂,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顾修玉很满意他的反应,稍微偏移了一下壶嘴,热茶倾倒进茶杯里,荡开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像是才发现陆进舟被烫到一般,顾修玉扬声吩咐道:“副官,拿一捧雪进来给陆六爷降降温,将人送去医院。”

邀请函被留下了。

陆进舟捂着手,龇牙咧嘴的倒吸着冷气,还得道着谢:“有劳顾大帅帮忙和督军府解释一下,并非陆家有意不去,谢谢了,这点伤就不劳顾大帅费心……”

“不客气,小事一桩。”顾修玉唇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陆进舟看着他这个样子,眸色略有些闪烁,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捂着手转身就要走。

没走两步被副官拦下,一捧白雪不由分说的扑在他手背,烫到刺麻的皮肤突然又被冷意一刺激,瞬间痛感放大,陆进舟差点留嚎出声来。

“大帅吩咐,送陆先生去医院。”

副官不容他拒绝,安排两个人直接架着陆进舟上了车,时怀川在院子里侧眸看了看他们,收回眼神扬手将雪球给扔了出去。

砰— —

雪团在顾修玉肩上散开,,拍了拍肩膀,他伸手将宁洧川冻得泛红的手握进两手之中,低头轻轻哈了哈气,“该出发了……”

“嗯,早去早回。”时怀川扬了扬眉,故意没有压抑声音,仰头凑到顾修玉唇上落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真就像是那送丈夫出门等着归家的夫人。

院子里陪着打雪仗的花农们,看到他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搂搂抱抱的,心底嫌恶,面上则都移开了眼神。

“等我走了,两边院子仔细清理下,干干净净的等我回来。”顾修玉将他的手捧到嘴边,亲了亲他的指尖,然后又捧住他的脸发了狠的吻上去。

难分难舍,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一并带走一般。

时怀川回应着他的吻。

在落雪茫茫的院子里。

顾修玉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火车票以及一张纸条,借着亲昵的时候,压低声音提醒道:“转告川老板,我在车站等他,记得换身不常穿的衣服,屋子里我给你安排了人护着……”

“嗯,记下了。”时怀川乖顺的眨了眨眼睛。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缩了缩手便藏进了袖子里,顾修玉垂眸定定的瞧着他,语气意味深长:“莫要让我久等,洧川……”

洧川两个字,重音被他刻意的放在了后面。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时怀川听得耳朵发麻,抬眸看着他像是要确定些什么,只撞见顾修玉那深邃瞳仁中的笑,宠溺,温暖,甚至还有点无奈……

是他看错了吗?

时怀川眨了眨眼睛,眼神一晃,只见顾修玉屈指在他额前敲了敲,如同平日里做过的那般没有什么不同。

“照顾好自己,莫贪玩耍凉。”顾修玉接过副官递来的斗篷给宁洧川罩上后,带上手套出了门。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顿了下脚步,忍着没有回头看,顾修玉捏着雪茄剪用力的压了压,迈步上了外面等着的车。

坐进车里这才忍不住偏过头。

透着车窗看着那站在院子里的单薄身影,斗篷的帽子有些宽大,肩上停着一只漆黑的乌鸦,背后的窗内还有着袅袅升腾起来的热气……

副官坐在副驾,询问道:“可要多安排些人手?”

“嗯,去安排吧,交代下去让他们伪装好,若是让洧川发现统统去负重奔袭。”顾修玉闻言收回眼神。

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雪茄,没有剪去头,只是放在鼻下闻了闻,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发自肺腑的笑意。

加快点步伐吧,莫让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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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川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这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眼神,轻叹了口气:“几位这些时日辛苦了,大帅不在,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在院子里,不如明儿个就不必来了……”

“可是先生,我们这花还没……”其中有人反驳道。

时怀川抬眼看过去,无辜温和的瞧着他,笑了笑:“这接连下过几场雪,我相信明年院子的蔷薇一定能开的很好。若是不放心,不如你们来两个人跟我进屋,写下养花的注意事项,顺便将工钱结了……”

说着便转身进了屋。

虚掩着房门,将斗篷挂在了门边的衣帽架子上,时怀川余光瞥了一眼门后,毫无防备的上了楼。

院子的花农们面面相觑。

刚刚说话额那个人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被另一个人猛然扯住了手臂,他几乎算是下意识的反握住对方,略一扭转按在对方肩膀猛然一压。

标准的擒拿,打手惯用的招式。

“你干什么?”

被压着的那人低斥,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臂,将人连拉带拽的拉扯到了一边,压低声音警告道:“顾修玉此时还没出城,你急着去做什么?”

许是被斥责声给醒了神,那人讪讪的松开了手,“明儿个就不让我们过来了,今天不动手,哪里还有机会?这人对顾修玉有多重要你难道看不出来?”

揉着手臂的人眼神一冷,拧眉道:“现在动手太明显,先走,等天黑了再想办法……”

说罢,抬眼看过去,花农中有几人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微微点头之后,一起离开了院子。

剩下人有些懵。

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雪球砸过的痕迹,残留着冰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搓了搓手臂,撞了撞身边的人,疑惑道:“这些人就这么走了?工钱不要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时怀川在二楼的窗边清楚的看着这一切,抬手点了点系统529的脑袋,恶劣的低笑道:“跟上去,看看猜的对不对。”

【宿主,你除了会使唤统子,还会什么?统子命……】

系统529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时怀川转身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扑棱一下展翅飞起,在屋内徘徊了两圈后冲进卧室,从半开的窗户里钻了出去。

一边飞还一边狗腿似的吹着彩虹屁:

【统子命最好了,宿主是大千世界里对统子最好最好的人,为宿主做事是统子的荣幸,最最最喜欢了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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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的时候,又开始落雪。

冷风嗖嗖的就往脖子里钻,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贴着墙根,慢慢靠近这白砖小洋楼,混着冰渣子的雪花洋洋洒洒额落下,刻意的避开了隔壁院子。

小洋楼里没有点灯。

其中一个人从怀里拿出铁丝插进了锁眼里,耳朵贴着院门,手腕摆弄了几下只听得一声很轻微的动静,锁开了。

几人背靠着背的摸进院子,在这侍弄花草这段时间将院子里的布局都摸得一清二楚,往哪里走是软土,那边是细砂,哪里是石头几乎是闭着眼都知道。

靠近房门口,能听到里面响起咿咿呀呀的音乐声。

靠着铁丝将门锁弄开志宏,几个人抬眼看了圈周围,竖起耳朵听风中的动静,两个人率先从门里进去探探路。

一楼没有人,二楼的卧室里隐约亮着灯。

两人在客厅放轻脚步的摸索了一番,这才去拉开门,示意其他人进来。

刚准备上楼梯,忽而曲子变了,留声机立着的乌鸦猛然朝着最前面的人飞来,张开翅膀啪啪给了那人两个大嘴巴子后,灵巧的又落在了楼梯扶手。

吱哇的叫了两声。

那人捂着脸,将差点叫出口的尖叫咽了下去,恶狠狠的冲着乌鸦扬起了手里的刀,却被旁边人拉住,小声提醒道:

“犯不着跟一个畜生动气,别忘了还有正事……”

说谁畜生呢,你们才连畜生都不如。

系统529打开翅膀扇了扇,突然俯冲过来,在那人眼前打了个转,留下嚣张的几道抓痕后飞回了二楼。

“几位深夜来此,不如和我说说这所谓的正事?”低冽如夜莺的嗓音突然响起,在二楼的走廊上。

时怀川手肘垫在栏杆,单手撑着侧脸,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懒洋洋的垂眸,眼底尽是危险的笑意。

“既然被发现了,兄弟们,冲,绑了他去找顾修玉要赎金!”

底下的几人明显没有预料到时怀川会发现他们,一瞬间怔楞之后,其中有人扬声喊了一句。

正是下午差点冲动行事的那个人。

“哦?当真只是为了绑我做肉票吗?”时怀川轻声开口,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眼底堆砌着戏谑和疯狂,抬手拢了拢半长的头发。

然后举起双手,似是等着束手就擒。

“大哥,我就说这二椅子就是个怂货,瞧瞧,这不就——啊——”

他的话没说完,只听得一声轻笑。

时怀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抬手,对准了那人眉心,笑意恶劣的扣响扳机。

伴随着这一身枪响,就像是动手的信号身手敏捷的人影从漆黑的厨房里奔出,朝着几人一拥而上,训练有素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黑暗的客厅里,正中间的楼梯往二楼两边延伸,就像是一张在嘲笑着他们愚蠢而裂开的嘴。

“留下一个活口,其他人,便继续去养花吧。”

“是,宁先生。”

随着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剩下那些人中只余下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其他的全都被捂住嘴巴按着脑袋,冰冷的匕首置于颈前划过。

呜咽的闷哼声四起。

最后留下的那个人被反剪住双手按住肩膀,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顷刻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苍白着脸庞抖抖索索的颤抖着,双眸通红的嘶着:“不……”

尸体被拖了出去。

埋进了他们侍弄过的蔷薇花的花圃里。

客厅的灯点亮,时怀川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从楼梯上慢悠悠的走下来,俯身凑近那个被按住的人面前。

狭长的眸子如狐狸般狡黠,就这么和那人对视着。

轻巧一笑:“陆四爷应该还在等你们的消息吧?哦,还有董二姑娘,今夜还真是一个不眠夜呢……”

“你想怎么样?”

“我啊?”

时怀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笑意越发的张扬恶劣,却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漂亮的不像话。

缓缓说着:“我自然是需要你送出去得手的信号了……”

“我是不会……啊……”

那人还想嘴硬,却被手指剪短的疼痛给冲刷着神经,十指连心的痛让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时怀川把玩着手里的雪茄剪,微眯着眼眸勾起唇角:“顾修玉难怪那么喜欢把玩这玩意,确实手感不错……”

殷红的血水洒在他掌心。

时怀川甩了甩,接过帕子略微擦拭了一番之后,眸光温柔的将雪茄剪又套进了这人的另一个手指。

“光是十根手指似乎有着差不多三十节骨头,你觉得你会在第几下时候妥协呢?要不,我们挨个试试?”

“你,你……”

尖锐的痛意再度袭来,令那人整张脸几乎扭曲。

时怀川重新又擦了擦掌心沾上的血迹,微眯着眼眸的笑道:“这可不是我想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