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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宗门长老服给我拿来,沐浴之后随我去主峰。”

时怀川单手撑着额角,歪头瞧着他如今恭敬有加,而非夜里欺师犯上的样子,找了个由头要将人支出去。

这狗崽子全然不懂节制为何物。

放任他在这伺候自己沐浴,估计这澡得洗俩时辰,为了自己的腰着想,决不能由着他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夫,弟子伺候师尊是应该的。”

墨寒玉走进屏风后,将水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音色干净的仿佛不存在一点坏心思,可那双异色瞳孔之中,倒映着倾倒进浴桶的水流,清润的色泽里染上些许暧昧流动。

时怀川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

坏笑着接了话茬:“既然说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寒玉里是不是该喊我一声爹爹?”

敢不敢叫爸爸?狗崽子!

墨寒玉哪能听不出他的戏谑,略一思索,漂亮深邃的狐狸眸中亮起一点碎星,三下五除二的将外袍脱下,略显嫌弃的抿了抿嘴,掌心卷起一丝真气,将其毁了个干干净净。

师尊似乎不愿意自己靠近?

可是刚刚擦手时候还好好地,似乎就是从瞥了一眼自己拎着苟濉之之后,就不愿意了。

定是觉得自己沾染了脏东西的味道。

嗯,把脏衣服毁了,再陪师尊一起沐浴,就干净了。

师尊就不会嫌弃了。

墨寒玉心底的算盘珠子打的噼啪直响,仅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走出来,却发现师尊的眼神似乎更不对劲。

难道是觉得自己没有及时换衣服生气了?

要怎么哄才好?

墨寒玉缓缓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夜里师尊奇奇怪怪的胜负欲,走到君遥川面前微微弯腰,很低很低的声音唤了一句:

“夫君— —师尊— —”

“热水已经准备好,温度也刚好合适,至于长老服什么的,素净的颜色根本就衬不住师尊的容貌,我已经备下新衣服,沐浴之后为夫君换上。”

听听听听,为何古人都说狐狸精惑人误国?

左一句师尊,右一句夫君的。

这语气,谁听谁不迷糊?

时怀川的胜负欲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刚刚所有的回避全都随之抛诸脑后,随手拿起把玩的折扇用扇尖挑起墨寒玉的下巴。

令其锋利精致的下颌线绷紧,缓缓开口:

“寒玉,你刚刚称呼为师什么?”

墨寒玉深邃的瞳仁闪了闪,贪恋的眸光满溢,心道只要师尊喜欢听,他多喊一遍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轻咳了一声,将声音的厚度拿捏的及其到位:“夫君……该沐浴更衣了。”

古人诚不欺我也。

直到时怀川脱去衣衫步入水中,靠在浴桶边沿的时候,脑海里只剩这几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

浴桶中的热气如同轻雾笼罩,水流在时怀川单薄的脊背上淌过,还有水面漂浮的花瓣偶尔也会停留驻足。

墨寒玉坐在桶边,卷起衣袖。

握着帕子为君遥川搓背的掌心中,隐约还残留着几个月牙印。

刚刚回峰之前,他本来要去给玉枢宗的巡逻弟子找点麻烦,却突然感觉到掌心刺痛,甚至无端泛起几道血丝,让他心头泛起不好的想法。

所以,这才匆匆回峰。

现下想来,或许就是上天给他的一种警示,告诉他师尊有危险的警示……

毕竟— —

若是没有‘同心缠情’锁的牵绊,师尊连半分真气都没有,即便是用‘手无缚鸡之力’形容也不为过,最多就是力气大点。

所以,上天怜惜,让他能感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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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暗潮涌动。

非是春季,屋内却仍旧春意款款。

直至浴桶中的水温渐凉,墨寒玉这才速战速决。

虔诚而恭敬的为君遥川换好干净衣袍,低头在他的唇上留恋的吻了吻,低声唤道:“师尊,要不要休息会再过去主峰?”

“孽……徒……”

君遥川拧着眉,忍着不适的酸软,哑声愤愤不平的咒骂了一句。

真狗,都算计到他这个师尊头上来了!

要是现在还不清楚,为何这狗崽子非要赖这里沐浴更衣,他时怀川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不就是听自己要去主峰?

喵了个咪的,怎么个个世界都是败给了可怜兮兮上?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时怀川突然就愣住了。

是了,自己不是单纯的为了收集所有相似的产物,并且享受驯服他们的过程吗?

怎么每一次都会栽在同样的手段中……

难道说?

时怀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那个荒谬想法或许并不算荒谬。

就连撑在榻边的手臂,忍不住微微颤抖。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情绪数值波动的太过异常,统子承受不住喵!】

【又想到什么了么?还是和之前一样?】

系统529急切的询问声在时怀川脑子里响起,小银蛇速度飞快的从窗外游走到他肩头,甚至顾不上避开墨寒玉的视线。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它又隐约搜寻到那诡异的陌生数据的波动,不过消散的频率着实太快。

所以它不过是分神反追踪了这么一小会,宿主怎么就不对劲了?

陪着宿主走到第三个世界。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可早就已经处出感情了喵。

宿主虽说这几个世界里,偶尔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情绪数值波动,可远远没有像今天这么异常过,就像是触及什么难以摘除的木马后门一样。

时怀川只觉得心口压抑的某块石头有了松动的迹象,涨的心口发酸的疼,怔怔的瞧着眼前的面庞,眸光慢慢聚焦在眼尾那一点泪痣上。

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全部咽下。

缓了缓,这才故作张牙舞爪的开口:“孽徒,苟长老被你打成这样,咱们不去给个说辞,你想被千夫所指吗?”

“师尊,你……”

墨寒玉想问他刚刚为何发愣,可话到嘴边才打了个转,就听到君遥川的这番言语。

不由得抿紧了唇瓣。

他想到三百年前,自己化为孩童匿迹的时候,差点被‘卖’的时候,周围人对他这个异瞳孩子避之不及,就连回宗之后也常常听到同宗其他弟子在背后的议论。

师尊一旦知晓,每次都会惩罚了那些人的口舌之罪,罚他们去面壁思过,并且一遍一遍的告诉他,天生异样并非是他的错。

清冷的模样下,用别扭的温柔护着自己。

只是自己似乎被‘背叛’冲昏了头脑,差点就要忘记了……

“是,师尊,我们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