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7号壁咚8号,然后被8号扛起来跑两圈。”

桉淮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背后一阵阴沉沉凉飕飕的气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抬眼观察着周围几个人。

时怀川抿紧了唇,活动一下手腕,沉默着翻开自己的牌。

— —黑桃8.

桉淮这小子,在游戏上绝对克他。

“谁是方块7?”时怀川懒声开口,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在场其他人。

话音未落。

忽然就听到茶几另一边响起一声惊呼:“……是我!”

他的手里拿着方块七。

时怀川看着他的牌,再看看自己的牌— —

嗯,十二万分确定了,桉淮这小子就是在克自己。

“我拒绝。”

黑桃8从时怀川的指尖弹出,在茶几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径直落在了垃圾桶里。

然后不以为然的看向周围拿着充气锤的工作人员,勾了勾手,示意直接开始惩罚。

“景川,你就这么一点余地都不给我吗?”

路同妃没有想到他会决绝到如此地步,刚刚还雀跃的欣喜瞬间就被一桶冷水给泼了个彻底。

之前那样的追着自己跑,又是送房子又是搭资源,自己求饶也求了,低声下气的哄了他这么多天,还要自己怎么样?

设计过那么多份稿子,就算偷了一份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更何况,还没偷走就已经被处理了……

他还想怎么样?

“余地?怎么,觉得我之前都只是在和你闹着玩不成?”时怀川气笑了,属实没有见过如此智商稀缺的脑袋。

他坐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路同妃。

勾唇邪气的笑了笑,“路同妃,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去整,可没脑子且心眼坏是是真的没法治。这才第二天,你就已经受不了了么?拍摄时间还长着呢……”

说完,他站起身拿过工作人员手里的充气锤。

既然是游戏规则,拒绝任务该受惩罚。

不过却有人比他更快的拿走了充气锤,玉衍亮起自己的空白牌,淡声开口:“实行权利,跳过惩罚。”

他说的这句话,让导演组和其他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游戏还要张空白牌的设置。

要不说,真就忽略了。

时怀川挑眉,看了看玉衍,轻笑着眨了眨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走之前还凉飕飕的通知道:

“对了,路同妃,瞧你自我欺骗的那样,直肠通大脑,膀胱连泪腺,整个一个拎不清,那我直接挑明说了。”

“那个房子我让柏一拆了,染血的床垫还给你留着。毕竟,也能留个念想,有空记得去废品站搬走……”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

什么床垫?什么房子?什么念想?

还沾了血?什么血?

在座几个人都神色各异,导演组紧急叫停了直播。

路同妃感觉全身血液瞬间被抽走了一样,脸色比纸还白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的痛哭起来,懊悔和屈辱,夹杂在一起,慢慢的,堆积成了恨意。

恨他的戏耍,恨他的不忠,还恨他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些话……

弹幕区看着突然变黑的画面,全傻眼了— —

“什,什么意思?房子?路同妃传闻中的那个金主原来真的是薄景川?”

“果真是金丝雀设定啊?可是这血又怎么回事?”

“难不成标记了?吃干抹净不负责任,这算什么Alpha?薄景川负心汉,滚粗!!!”

“楼上纯纯就无脑舔呗,都塌成这样了还在洗呢?要不要陪着你亲亲老婆一起去捡床垫?”

“吃个瓜人麻了,这信息量太大……”

“怎么感觉这里面还有瓜……”

-------{不重要的分割线}-------

下了楼。

时怀川百无聊赖的靠坐在系统529旁边,捏了捏眉心,垂下的眼帘遮住里面诡谲的坏笑。

【宿主,玩个游戏怨念抵消值都能涨?还一下子涨了10%,你该不会是把人刺激狠了做出什么傻事了吧?】

时怀川意识里回答:“怎么会呢?你宿主可是不想骗人的良善之辈呢。”

瞧瞧,多善良。

看着路同妃一遍遍自我怀疑又自我欺骗后,突然戳破他这个虚假的肥皂泡,督促着他长点脑子。

毕竟,太愚蠢的敌人,可一点乐趣都没了呢……

【宿主你等到节目要开播才通知柏一去处理房子,原来早有安排?】

“本还想多玩他几天,可惜,蠢得太过无可救药,只能来个猛地好好提醒一下。要和有脑子的人玩,才有趣……”

【宿主说的有脑子的人,正在下楼。】

系统529监测到目标靠近,出于磕糖本性所以开口提醒了一下,耳朵一抖一抖的等着发糖。

时怀川勾唇笑了笑。

月凉如水洒落屋檐,竹楼檐下的灯光和月光交织在一起,朦胧的给他铺了一层浅淡光晕。

整个人窝在白虎的背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要不要看电影?”玉衍挪动着轮椅来到他旁边,扬手扔了一瓶气泡水过去,橘子味的。

时怀川抬手接住,侧眸瞥了他一眼,坏笑:“玉衍难道就没有别的想问?”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玉衍温和开口,瞳仁深邃见不到底。

时怀川抬起手腕在液晶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抬眼看向他,“玉衍推荐的是什么电影?不会是什么暧昧爱情片之类的吧?”

“我觉得你不会看这种,所以……”

“所以?”

“所以恐怖片看不看?”玉衍眯起眼睛,扬起了唇角。

时怀川扬了扬手中的气泡水,笑着说:“当然,看在这橘子汽水的面子上……”

-------{不重要的分割线}-------

竹楼里的灯光被调暗了些,拉上窗帘和门窗。

玉衍打开投影,点开找好的影片,调整音量的时候忽然被人抱了起来,从轮椅移到沙发,腿上盖了件薄毯,然后肩膀一重。

“薄先生还挺会享受?”玉衍放下遥控,肩膀放松了些,掩在薄毯下的手堂而皇之的掠过他的腰,然后将人扣住。

时怀川意味深长:“彼此彼此……”

恐怖片的音乐响起,紧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空旷的房间里出现端着手术器械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的身影。

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台。

手术台上布满沉疴的血迹,脏乱且破败的环境中,绑着一个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人,后背朝上,心脏位置有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

这位置,似乎……

时怀川捏着气泡水的手有些收紧,手指扣上拉环,啪的一声拉开,电影中也同时响起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与之很像。

只见被绑着的那个人被撑开的肌理下,保护心脏的肋骨被人为锯断了两截,断开的骨头被取了出来,跳动的心脏直接暴露在那人眼前。

可就在他手术刀即将切开心脏血管的那一秒,忽然绑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手动了,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纤薄的刀片划开那人的肚腹后往下一带。

“啧,腿间一凉,帝国最后一个太监就此诞生。”时怀川仰头灌了一大口气泡水,坏心眼的在玉衍耳边打了个嗝。

做手术的人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而绑在手术台上,原本应该麻醉昏迷的背影却站了起来,摘下头上的手术帽子,甩了甩银白色的头发。

发丝间双眸通红不似常人。

背后的止血钳被扯落,殷红的血液顺着后背淌下,狰狞而可怖,却只见他将死去的那人身上手术服扒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门,走进漆黑的通道。

一刻钟后。

轰隆的爆炸声陡然响起,几乎快要震碎耳膜,而那个披着手术服的人背后是一片火海,滴答的血水顺着他的步伐从衣摆淌下。

他用手撑着墙壁往外走,在墙壁上留下一串血红的手印,手指间握着一条链子,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串数字。

17-27 No1。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看后背。”时怀川兀自想起这个梗,靠在玉衍肩膀微微仰头,又咽了一口气泡水。

发闷的声音低沉开口:“疼不疼?当时。”

“已经不疼了。”

温衍玉笑了笑,手臂环过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下,让他的耳朵贴在自己心口位置,笑言:“两截肋骨换一个星盗基地的覆灭,很值得。”

咚咚——咚——咚咚——

时怀川感觉自己耳朵里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比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要汹涌热烈。

“想不想听个故事?”

温衍玉将投影的音量调低了些,垂眸瞧着懒懒窝在怀里的小孩,淡笑开口。

“从前有个人,他出生之后没几年,所在的城镇就被星盗劫掠,镇上的所有人都被星盗关在了镇上一处囤放药材的仓库里。”

“给他们带上镣铐,镣铐环内带铁齿,手脚的镣铐用链子拴在一起,链子的长度只能让他们低头弯腰的待着,永远直不起身。”

“小孩和老人锁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直到镇子上的青壮年男女全部消失,又轮到了镇中老年人……”

“直到仓库里最后只剩下了几个小孩,星盗们给他们注射了各种药剂,弯腰俯首的供人研究,圈养,直至被舰队所救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小孩。”

“那个孩子便是这电影中的人,是么?”时怀川侧了侧身,指腹绕过玉衍肩膀,放在了后背心脏位置。

这里的心跳声要更加的明显一些。

隔着衣服,温热的指腹温度让温衍玉后背肌肉下意识绷紧,沉默了片刻,闭上眼眸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然后继续开口:

“嗯,他被舰队带了回去,因为被绑了太久,学不会直立行走,舰队将军为他找了医生,做手术的那段时间发现,这个孩子与常人有异,即便是骨骼断裂也能很快的修复,受再多的伤也能很快痊愈。”

“后来,这个孩子被主帅养在身边,随着舰队一起四处征讨星盗,因为他只要不是必死的伤都能很快修复,所以很小年纪就被要求上了战场。”

“他在舰船上长大,直至分化,SSS级Alpha。主帅渐渐老迈,得知这孩子等级后,遂将位置传给了他,并且要求他立下誓言竭尽一生之力,要将星盗彻底剿灭。”

温衍玉将心底最深的秘密说给他听。

收养他的主帅便是沈逢年的祖父,救下他本是个意外,原本打算将所有星盗全部杀死,却发现仓库中拴着一个全身脏污且弯腰驼背带着伤痕的小孩。

因为那些药剂,他的身体发生变化。

也正是因为这个变化才被留在了舰队里,小小年纪就被迫上了战场,直面你死我活的厮杀,最危险的任务全都是交给他来做。

收养之恩,厮杀之痛,覆灭之仇,诸如此类的一切一切如同是绑住他的无形枷锁。

一层又一层,加诸在他身上,压得喘不过气。

直至分化的年纪,自己等级居然是顶级SSS,这就像是又一道无形枷锁,被要求立誓剿灭所有星盗,用一辈子去保护帝国。

“没事了,玉衍只用做玉衍。”时怀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开口,安抚着玉衍的情绪。

温衍玉圈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些许,垂下眼眸里是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意外。

原来有人理解的感觉是这样的。

真好。

“因为誓言,因为承诺,因为舰队,那个人只能担当起这些责任,去最危险的地区,日复一日的征讨着星盗。”

“可是他就应该这样过一辈子吗?他的镇子被星盗覆灭,他就该再去剿灭星盗?他被注射了药剂,身体发生变化,所以就该在弱小被保护的时候去做最危险的任务?因为分化成SSS,帝国中没有同等级的omega,他就该将一辈子都付给战场……”

温衍玉垂着头,一连抛出来好几个问题,口吻有些小心翼翼。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他就该承担这些,他不能为了自己活,要因为这些无形的枷锁去成为别人眼中的顶级Alpha上将。

时怀川眯了眯眼眸,转过头,翻身坐在了他腿上。

伸手按住玉衍的肩膀,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邪气笑着开口:“不该,玉衍该有自己的人生,你是月亮就不必掰成星星去照亮其他人。咱们呐,该在漫长岁月里浪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