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因为阮拾安?”
“万修哥哥,这……嗯,是的,这也是因为我哥,都是他,手机内存不够所以,所以就放我这了。我这么解释,你信吗……”
阮酥酥想了想,一种‘没事她做榜,有事咱哥扛’的念头油然而生。
决定在坑哥的路上,一路不返。
万修眼神转了转,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泄露老板隐私,私德有亏,这样的艺人我们Echo当真要好好考虑一下该不该留用了。”
咩?好像坑大了。
老哥再失业,怎么让她继续近距离追星?而且还是一追追两个。
达咩!
绝对达咩!
老哥只能她欺负,能背锅,绝不能因为背锅失业。
阮酥酥当即否认道:“不是的,万修哥哥,你听我狡辩……啊不,你听我解释,这,这都是因为太喜欢两位宝贝了,为他们痴,为他们狂,为他们哐哐撞大墙,哥哥们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们的腰不是腰,是……”
“停停停,别来你们应援那一套糊弄我。”
万修还惦记着不能让汪黎先一步杀到小祖宗那边,所以没什么时间和她继续耗下去。
抬手拦下她喋喋不休,又花里胡哨的口号,掂了掂手里的礼物袋子,沉然道:“送给时先生的?我是可以帮你转交。不过阮拾安的谋私行为……”
怎么?不会是要跟哥哥说吧?
阮酥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睁圆了眼睛,就这么软萌软萌的瞧着他,鼓着腮帮子,缓缓摇晃着他的手臂,“万修哥哥,我哥很可怜的,之前就失业过一次了,这次如果又失业,他可能会就此一蹶不振,直接就不想活了……”
老哥对不起,替你默哀。
阿门。
阮酥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身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阴涔涔的:“阮,酥,酥——”
“哥……”
阮酥酥的肩膀瞬间就耷拉下去,整个人直接小了一号,自知理亏的回过头,跺了跺脚撒娇道。
“这时候知道叫哥了?不是说我要轻生不想活了?”阮拾安冷哼了一声,将双手揣进兜里,“做你哥,我才真是上辈子积大德。”
说完,一把将阮酥酥拉到自己身后。
抬眼看向万修,淡淡说着:“万总,今天上午没有我的戏,所以被她征调来做司机,没想到在这碰到你。抱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万修若是还死咬着不放那才真是经纪人这条路白走了这么多年。
扬了扬手里的礼物盒子,“行了,追星这件事我们都理解,磕cp也正常。磕呗,想咋磕就咋磕,小……他们不会介意的,只要行事有度就行。这东西,我帮你转交……”
他差点就嘴快,说成小祖宗,幸亏及时刹车,不然真是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
这话一说,就像是给阮酥酥吃了一颗定心丸。
当即也不委屈了,腮帮子也不鼓了,圆溜溜的眼睛笑弯成月牙。
从阮拾安的背后歪出脑袋,眨着眼睛乖巧说着:“那我哥他……”
“他,他的事可大了。”万修抬手拍了拍阮拾安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着:“至少这部戏彻底结束之前,将不会再有这种空闲时间,下半年的通告行程安排,一会就会发到你邮箱。”
哦,忙起来了?
忙点好,只要不失业,让她能继续近距离追星就行。
辛苦哥一个,造福咱酥酥。
她可不傻,这买卖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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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陆时骞摇了摇被酒精灌的沉重的脑袋,眼神涣散动作僵硬的歪过头,喃喃喊了一声:“谁啊?”
不足50平米的房子,简陋到连老鼠光顾都只能摇摇头的地步。
颜值主播,看着光鲜亮丽的很,论起那些大哥们的打赏那也是阔气的没话说,不过却都奈何不了一个人运气实在太差。
逢赌必输,还非要认死理。
赚来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他还债的。
所以当原肖总身边的关秘书,将他从要债的人手里给赎回来的时候,他就只剩听命办事这一条路。
而这里,也是关秘书给他安排躲债的地方,轻易不会有人来。
即便是关秘书要找他,也只会电话联系。
“人在里面,听到声音了。”
门口响起粗声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越发激烈的砸门动静,隐约还能闻见刺鼻的油漆味道。
油漆?
劣质而刺鼻的味道,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这让他困乏的脑袋瞬间清明,畏惧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追债的居然会找到这里来。
难不成,是关秘书透露出去的?
陆时骞这么想着,但因为长期躲债而练成的习惯,身体要比他的脑袋先一步做出反应。
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推过去门边挡住,紧接着就拉开窗子打算逃跑。
站上了窗台,这才想起自己住的这里是一栋即将要拆迁的烂尾楼的顶层,周围根本没什么人,黑黢黢的一片,只剩房门外那愈发激烈的砸门声,在夜色中响着。
“小陆,这是打算要跳下去么?啧我瞧瞧,刚刚好你的脑袋应该会落在那块碎砖上。”
突然他背后的空房间内传来一声森冷的戏谑。
陆时骞猛然回头,只见关秘书靠在空荡荡的窗框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问着。
关秘书缓缓套上黑色的皮手套,沉寂冰冷的声音犹如催命符般,在他耳边刮着:“我给过你足够的时间,甚至安排了你们的偶遇,并且体贴的告诉你如何接近他的办法,可你却什么都没做。”
“不,不是的。”
陆时骞急忙辩解,匆匆说着:“我有按着你给的计划去接近他,并且他也通过了我的联系方式,还主动给我发了消息。我有在做事,为什么要出卖我?”
“因为你的进展太慢了,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来让你认真一点。”
关秘书漠然的看向他。
两人之间,只有一个窗子的距离。
“哐——”
用来挡着门的桌子被踹动,房门也被撞开,三五个彪形大汉提着铁制的棒球棍以及红油漆闯了进来。
三两步上前,大手一抓就将人如同拎小鸡仔一样的扣在掌心。
铁棒挥舞的钝痛感,狠狠的砸在他后背上。
陆时骞脚下一歪,摔了下去,骨头断裂的动静出现在他耳朵里。
他想挣扎。想求饶。
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给他机会,进来就是一番打砸,本就简陋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完好的家具。
包括他的后背,以及捂着脑袋的双臂,也都挨了好几下。
陆时骞鲜血淋漓,跪缩在满眼的狼藉里。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紧接着头发就被狠狠拽住,迫使他抬起头来。
站在他面前的关秘书,正满眼讥讽如同看垃圾一样的看着他,阴冷的说着:“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还不能做点令我满意的事情,下一次毁的,可就是你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