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大茂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赌局倒是小事，我看你们两个倒是很有趣。只是我有个提议，你们不如合伙做点生意，不单单是书法。”
李向东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有些疑惑。“合伙做生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笑了笑，眼睛透过李向东，似乎已经看到他心中所有的想法，“你们两个都不算是缺少才干的人，贾东旭做事虽然有些浮躁，但能力也不差。你呢，一直处事沉稳，我看你们合作，倒是能事半功倍。”
贾东旭一愣，随即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你这是在说我们两个能合作？合伙生意？你是开玩笑吧，向东可不是像我那样随便的人。”
李向东眉头微挑，看着贾东旭，“你觉得合作有什么问题？”
贾东旭突然有些不服气，“我们之间一直有些竞争，你觉得就这么简单能合作吗？而且你也知道，我做事不喜欢束缚，合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向东没有立即回应贾东旭，而是转头看向许大茂，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澜。许大茂的眼神充满了某种深邃的思虑，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然而这种信任背后，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意图？
“你怎么想？”许大茂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李向东，仿佛早已预见到他心中的犹豫。
李向东深吸一口气，心中若有所思。他没有马上拒绝许大茂的提议，而是默默地看着那张字帖，思绪渐渐远去。合伙做生意的提议，虽然看似突兀，却不无道理。自己虽然在书法上有所建树，但也并非全能之人。若与贾东旭联合，或许能弥补彼此的不足，甚至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许大茂似乎是站在了一个独特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他的提议并非无稽之谈。
“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李向东终于问道，眼神依旧平静，但内心却已经有了初步的决定。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似乎早已料到李向东会如此反应。“当然，”他伸手指向院中的竹林，“我早就有了个主意。你们两个如果能合作，完全可以做一些文化推广的事。我可以帮你们引荐一些商界的人脉，让你们的字画进入更多人的视野。”
李向东眉头微微蹙起，他对许大茂提到的文化推广并不陌生，但是否能够成功，则要看合作的实际效果。而且，许大茂提到的人脉，也让他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怀疑——这些人是否真的是能够帮到他们的？
“我说的并不复杂，你们两个人，不必急于马上将所有的事情都规划清楚，只要能借着合适的时机展示你们的字画，将市场先打开，然后逐步扩展，或许就能迎来一波新的机会。”许大茂继续说道，话语中的自信仿佛从未动摇。
李向东内心掀起了更多的波澜，许大茂的想法并不完全离谱，反而在某些方面显得十分实际。只不过，这样的合作是否能如他所说的那样顺利，李向东心里没有底。他与贾东旭之间的矛盾早已不是一两句能解决的事，如何做到真正的合作，才是他更为关注的重点。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李向东缓缓开口，“但我还是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许大茂点点头，似乎并不急于得到答案。他的目光略微偏向一旁，似乎已经看透了李向东的犹豫。“考虑清楚再说，反正时间还不紧迫。我只是觉得，合作有时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李向东沉默片刻，眼神闪烁不定。他不急于给出回答，心中对许大茂的话依旧保持着警惕，同时也有一丝莫名的好奇。在这片四合院中，他曾经以为自己所走的道路已经清晰，但现在，他开始怀疑，或许有些未知的机会，正在等待着他去探索。
贾东旭则在旁边发出了一声轻笑：“合作？我看你们俩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无论怎么样，结果一定比一个人做事要好得多。只不过我还是得先提醒你们，合作可不只是简单的拼凑。”他话中带着挑衅，显然不满许大茂对他们的提议过于轻描淡写。
李向东沉默地坐在桌旁，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支竹笔，眼神却不自觉地游移开去，落在院外的树影之间。秋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一种隐约的安宁感。然而内心的波动却远不如外界的宁静。许大茂的提议虽然不无道理，但李向东始终未能完全信服。他的心中，有一丝不安在蔓延。
贾东旭显然已经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写着自己的字。字迹间带着明显的急躁，竹棒每挥动一次，笔尖就似乎在纸上刮过了一道裂痕。李向东不禁皱了皱眉，若是换作平时，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指出贾东旭的字不够沉稳，但此刻，他的思绪却不在这里。他有些分心，想着许大茂的建议，而更多的是在想，自己是否应该和贾东旭，甚至是和许大茂，建立某种形式的合作关系。
他所依赖的，是心底对书法的热爱与对技巧的追求，而这些，也正是他在许大茂提议的文化推广中，所不想轻易丧失的部分。李向东不希望自己的作品只是为了迎合市场、为了赚钱而被稀释。他不想失去最初的那份纯粹。于是，他决定去找二大爷，问问他的看法。二大爷在村里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曾经的书法大家，虽然现在年纪大了，手疾眼花，但那份沉稳的气度和对事物的独到见解，却始终让李向东充满敬仰。或许，二大爷能给自己一些有价值的意见。
“我要去趟二大爷家。”李向东忽然开口，对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竹棒，抬头看了看李向东，“你去找二大爷干什么？又不是有什么大事。”
李向东轻轻笑了笑，“只是想请教一下他关于字法的问题。”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许大茂，才又补充道，“我觉得，许大茂的提议并不简单，二大爷的看法或许能让我理清楚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