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是真的得到了胤禛的盛宠。
只比柔则进府之后的盛宠差一点点。
原本柔则去世了之后的这一两年,后院的妾室们终于能够恢复了往日争宠的日子了,大家都在加把劲儿地争宠,希望能够怀孕或者怀上二胎。
然而,年侧福晋进府之后,大家争宠的脚步又被按了暂停键,因为王爷除了初一十五的其他时间,只要进后院,必然去宓秀居的年侧福晋处,这一去就去了两个月。
雍亲王府旧人:瑟瑟发抖……
大家都在猜测,难道这又是一个柔则?
急着怀孕的冯若昭只好停下了她争宠以求怀孕的举动。
而被盛宠的年世兰渐渐地飘了,如果说刚进府的时候,年世兰对宜修这个福晋还算尊敬,那被盛宠了两个月之后,年世兰已经开始目中无人了,主要表现为请安迟到,和宜修说话的时候也是夹枪带棒的。
但是宜修并不惯着年世兰,王爷要宠年世兰就宠,但是她并不想因为王爷宠着年世兰就要让着年世兰,她如今是嫡福晋,有着雍亲王府唯一的阿哥,如果这样还要她忍让年世兰,这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因此,在年世兰盛宠两个月之后的第一次迟到,宜修就罚了年世兰抄经书反省自己。
年世兰不可置信地看着宜修:“福晋,你说什么?你要罚我?是我听错了吗?”
宜修淡定一笑,说道:“年妹妹,你没听错,因为你在给本福晋请安的时候无故迟到了,所以本福晋惩罚你抄书!”
年世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气得脸都红了。
年世兰:“福晋,你怎么敢?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哥哥对王爷的重要性吗?”
宜修:“本福晋知道你是谁,你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虽然你哥哥是王爷重用的人,但你是侧福晋,你就得守着这府里的规矩,本福晋规定的请安时辰并不早,你完全可以不用迟到,但是你迟到了,就是没有把本福晋放在眼里!因此,本福晋惩罚你抄书,请年妹妹记得完成!”
年世兰:“哼!就凭你的家世和宠爱,竟然敢这样对我?咱们走着瞧!”
年世兰说完,也不管请安是否散场,就拂袖而去了,回了她的宓秀居。
宓秀居,年世兰回来之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砰!砰!砰!”
东西落地和碎掉的东西接连响起,宓秀居的丫鬟们噤若寒蝉,年侧福晋正在气头上,她们不敢劝说。
等年世兰发泄够了,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的时候,年世兰的贴身大丫鬟颂芝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年世兰的身边。
颂芝:“主子,请消消气!那福晋无宠又无家世,她是远远比不上您的!”
年世兰:“可恶!为什么乌拉那拉氏是福晋,而我只是侧福晋?都怪我出生得太迟了!”
在年世兰看来,宜修也就占了先进府的便宜,如果她年世兰早进府的话,这福晋之位一定会是她的!
年世兰:“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乌拉那拉氏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向王爷告状!”
当天晚上,胤禛不出意外地还是来了宓秀居。
年世兰在向胤禛撒娇卖痴了一番之后,就开始告状了。
年世兰:“王爷,妾身只是请安的时候迟到了一会儿而已,福晋居然就要罚人家抄书,她太过分了,是不是?”
胤禛看着年世兰娇媚自信的样子,他觉得这样的她真的很美丽,所以他宠了她那么长时间。
但是,曾几何时,柔则作为嫡福晋的时候,不会管家,不会交际,只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时府里都是妾室管家,那几年,雍亲王府对外的形象并不好。
但是自从宜修上位之后,府里的一切都开始井井有条,她的对外交际也算是长袖善舞,宜修作为嫡福晋的能力无可指摘,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他唯一儿子的亲生母亲。
所以这会儿,胤禛听了年世兰的话,就沉默了。
年世兰诧异地看着胤禛。
年世兰:“王爷,您去和福晋说说,免了我抄书的事情吧?迟到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福晋也太小题大作了!”
年世兰自信,自己在王爷的心里的地位,一定比福晋在王爷心里的地位重要得多!
胤禛:“世兰,在这后院生活,无规矩不成方圆,福晋既然规定了请安的时辰,而且据我所知,这请安的时辰可是比其他王府还晚一个时辰呢!你每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你为什么要迟到呢?你迟到了,福晋罚你是应该的,她也罚得不重,只是抄书而已,你就抄吧,这次你就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下次别再犯了,福晋是就是福晋,你应该尊敬她!”
年世兰惊愕地说道:“什么?王爷您居然不为妾身做主?还让妾身尊敬福晋?”
胤禛:“世兰你听话,在王府后院生活,本就该以福晋为尊。”
年世兰:“那王爷您对我的宠爱算什么?福晋并不讨您的喜欢,不是吗?”
胤禛:“我当然宠爱世兰,只是宜修是福晋,她一向贤惠宽容,我很敬重她!”
年世兰:“不,王爷,妾身不要抄书!您就为我撑腰吧,只要您发话了,福晋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
年世兰暗恨,福晋这个老女人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居然这么高!
胤禛失望地看着年世兰,说道:“世兰,你娇纵了!爷今天就不留在宓秀居了,爷去看看冯格格,你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胤禛说完,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宓秀居。
胤禛内心:宠了年世兰两个多月,他早就腻了,福晋真是好样的,给了他一个不来宓秀居的理由。
年世兰看着胤禛毫不留情地离去的背影,傻眼了。
年世兰:“我只不过是想让王爷免了福晋那个老女人给我的惩罚而已,王爷居然就生气地离开了?福晋在王爷心里,居然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