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京城贡院举行,各界举人都可报名参加,每年录取者二三百名,第一名称为会元,皆可授官;再发副榜若干,可任学校教官或较低官职,可获得选官资格入官或进国子监为太学生获国家俸禄,称为贡士,录取者可参加下一步殿试;发榜为“杏榜”。
佩瑜先在府城这边报了名参加会试,然后就一家三口一起去了京城,路上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
到了京城之后,她们就入住了他们自己的房子。
是的,是她们自己的房子。
萧子墨不愧是经商天才,这些年来,他已经把生意做到了京城,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通过钱财打通了许多关口,使得他的商业版图在京城顺利开拓。
而在京城顺利经商了,萧子墨怎么可能不在京城购置产业呢,铺子是必要的,房子也是必要的,毕竟他可是知道他的妻主是要入京参加会试的,因此他在京城购置了好几处房产,虽然不能在豪门显贵的那一片地方买房子,但是在富人居住的那一片地方,他买了几处房产,留了一套她们自己居住,其余的房子都租出去了。
因此,佩瑜刚来到京城,就享受到了自己家里的高床软卧,她惬意地躺在被窝里,对萧子墨说道:“子墨,得夫如此,真是我的荣幸!能够娶到你,我真是赚到了。”
自从娶了萧子墨之后,佩瑜就从来没有为银钱发愁过,她的一切事情,萧子墨都帮她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他不仅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贤内助。
萧子墨把心爱的妻主抱在怀里,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意思就是,只要佩瑜不负他,他可以一直对她这样好。
随着佩瑜的功名越来越高,虽然如今还没有做官,但是作为一个举人已经有人投资巴结了,给佩瑜送男侍的人还挺多,虽然佩瑜都一一拒绝了,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在萧子墨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知道,随着妻主的地位越来越高,他这个商人出身的夫郎,在别人的眼里就越来越配不上妻主。
但是萧子墨是不会放手的,因为这些年他真的很幸福,她们妻夫琴瑟和鸣、默契非常。
因此,他是紧紧地抓住妻主不放手,这次妻主来京城参加会试,他放心不下,还特地带着女儿跟了上来,反正他在京城一样可以处理商业上的事务。
佩瑜:“子墨请放心,我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男人,当然前提是你也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子墨:“我信你!”
他自然是相信她的,他只是不相信别人罢了,因此他要跟着她,让她不能被别人染指。
佩瑜一家三口在京城的家里休整了一两天之后,就安心平稳地继续过起了她们的美好生活。
佩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温书,除此之外,她偶尔会出去参加一些文人们的聚会,听一听别人的学识和见解,开拓一下自己的思维,不止如此,她还派出自己的傀儡去打探了一下这次会试的考官的喜好偏向,这样考试的时候才能投其所好,事实上不止佩瑜在打听,考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打听这件事。
会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佩瑜提着萧子墨给她准备好的考篮,在被守门的衙差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之后,顺利地进入了考场。
这次会试和上次乡试一样,都是要连着考三天,考生在这三天之内都不能离开考棚,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场里面,佩瑜想了想上次乡试的经历,就一阵头疼,这也太不人性化了!
所以,那些朝堂上的大人们为什么不改革一下这种考试方式?难道是自己淋过雨,就看不得别人撑伞?
幸好这次会试,佩瑜和乡试一样运气够好,没有被分到“臭号”,要不然被那熏臭的味道攻击着,她实在是不能够保证自己能不能够淡定答题。
经历了好几次考试的佩瑜,如今已经不会紧张了,她淡定地阅题、打草稿、检查有无错误,最后才把自己认为不用更改任何一个字的答案从草稿纸上誊抄到答题的卷子上。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佩瑜却觉得度日如年,倒也不是因为她觉得题目太难,而是这三天吃着这些冷硬的食物,还要忍着三天不洗澡,如果这时候是在冬天倒也罢了,但是现在是春夏之交啊,这天气还是很热的,考棚又这么低,她的汗水是流了干,干了又流,到交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成了被腌制的咸菜,那味道真是让人不敢靠近。
出考场的时候,佩瑜是无精打采的,她感觉自己被折磨得够呛,然而她再看看别的考生们,她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状态居然是最好的了,没看别的考生都在摇摇欲坠了吗?她们甚至连走路都走不了了,要由着家人或者仆人搀扶着走,更夸张的是,除了在考场上晕倒的人之外,考完之后出了考场晕倒的考生也不少。
就在佩瑜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子墨就已经找到了她,他仿佛闻不到佩瑜身上难闻的酸臭味一般,亲自扶着她去了马车那里。
佩瑜上了马车之后,立刻就离萧子墨远远的,生怕自己熏到了他。
佩瑜:“子墨,我身上都臭了,你离我远点吧!”
萧子墨看着佩瑜考完还这样有活力,不禁笑了,也放下了一颗担忧的心。
等她们回到了京城的家里,佩瑜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睡觉,而是把自己全身狠狠地洗刷了好几遍,然后不等头发干透,就沉沉睡去了。
萧子墨无法,只好在她睡着的情况下帮她把头发擦干。
佩瑜这一睡,就睡了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这次考试,实在是把她累惨了,那考棚那么小,她根本就睡不好。
睡醒之后,佩瑜才顾得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