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和娘爹的关系处成这样,萧子墨不是不难过的。
如果娘爹对他一直很苛待的话,他还能狠下心来不管她们,但是在他小时候,她们还是很疼爱他的,也因为迟迟没有女儿降生,甚至娘亲纳的小侍也都没有生下一女半儿,因此她们培养他做生意,让他小小年纪就开始为家里的生意操心。
他做出成绩来了,她们却又突然觉得他是男儿,不适合做生意,要让他把生意交出来,然后想要过继一个女儿去掌管生意。
凭什么呢?家里的生意一开始不怎么好,是他付出精力盘活的,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参与其中,他会无所谓,但是到如今,他是不甘心把生意交出去的。
后来他就一直和娘爹僵持着,直到他遇到了小瑜,喜欢上了小瑜,他突然觉得累了,不想再从娘爹那里找关爱了。
他已经找到了人生的归宿,他可以把萧家原来的产业还给娘爹,至于这些年他新置办的产业,那当然是属于他自己的。
佩瑜:“你家里的事情,你决定就好,反正不管你的嫁妆多少,那都是你的私产。”
佩瑜是不会贪图萧子墨的嫁妆的,其实她空间里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她在这个世界除了拿出了一个金元宝之外,就再也没有动过空间里面的东西,所以萧子墨的嫁妆她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萧子墨:“嗯!”
佩瑜:“那我们不如在春节的时候成亲吧,距离现在也就是大半年的时间,我们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先做好成亲的准备工作。”
佩瑜已经在思考她该给什么聘礼给萧家了。
她家的财产和萧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要置办什么聘礼才能够显示出她对萧子墨的重视和喜欢呢?
萧子墨:“行,我们就春节的时候成亲。我在这半年时间里,会把我自己置办的产业和萧家的产业区分开来。”
两人说话间,店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了,于是两人就开始边吃边聊天,期间,佩瑜很是照顾萧子墨,给他添茶,给他夹菜,体贴入微。
佩瑜:“你这两天忙吗?我这两天休沐。我们书院是一个月有两天的休沐日的。”
萧子墨:“不忙,我这两天可以空出来。”
就算有事情要忙,他也可以往后推推,大不了就是接下来的日子忙碌一点,小瑜好不容易有两天假期,他才舍不得和她分开呢!
佩瑜:“那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这府城的风景,去游山玩水!”
萧子墨听了很是高兴,说道:“好,听你的,我之前都没有怎么去玩过呢!”
不是做生意就是在家,他的生活还是挺枯燥无味的。
于是在吃过了午饭之后,两人就一起出去玩了。
萧子墨:“我听说咱们水洲府的荷花开了,开得特别漂亮,我们去看荷花吧,还可以划船。”
佩瑜也很久没有去玩耍了,心里很是期待,说道:“好,我们去看荷花,去划船。”
两人出了酒楼,萧子墨的下人就驾着马车等在外面了,之前萧子墨也是乘马车过来的。
佩瑜和萧子墨一起上了马车,马车就向着水洲府着名的景点荷风亭走去。
荷风亭,顾名思义,既有荷又有风,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
佩瑜和萧子墨相携着下了马车,一起向荷风亭走去,然后就被这美景给吸引了。
目之所及,皆是荷花,这荷花池特别大,佩瑜都看不到尽头,荷花有在盛开的,有含苞待放的,清风拂来,荷花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佩瑜:“看到这美景,我就想起一首诗。”
萧子墨:“哦,是你自己写的吗?”
佩瑜摇摇头,说道:“我写诗的求水平并不算太高,幸好在考试中,作诗并没有占太多比例。”
萧子墨:“是什么诗?”
佩瑜:“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萧子墨听了这诗,眼中异彩连连,他称赞道:“好诗!这诗简直写的就是这荷风亭的景色,这西湖是什么地方?那里的荷花应该也很美吧?”
佩瑜:“嗯,这是一个叫杨万里的诗人写的诗,西湖是那诗人去过的地方。”
佩瑜所在的这个世界,诗词歌赋的体系是一样的,只是佩瑜学过的很多诗词在这个世界没有,而很多这个世界的诗词,也是佩瑜从来没有学过的,因此她这些年才会这样努力学习,毕竟很多知识对她来说是新知识。
只是,佩瑜虽然对于自己现代世界的许多诗词记忆深刻,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把那些诗词据为己用。
佩瑜:“我无意中得到过一诗词锦集孤本,不过那书又无意中遗失了。里面的诗词与我们所学的都不一样呢,但是都写得很好。”
萧子墨也是一个有才的人,他不仅精通做生意,他也精通诗词歌赋。
萧子墨:“可惜遗失了,我也很喜欢诗词的,如果没有遗失,我都想跟你借来看看。”
佩瑜:“虽然遗失了,但是那些诗词我都记下来了,等我回去给你默写一本,下次休沐的时候送给你。”
萧子墨:“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习?”
佩瑜:“不会的,书院里的课程我都已经跟上了,现在都是几个夫子给我开小灶,我平时也是要练字的,给你默写诗词就当练字了。”
萧子墨:“好,那我就等着你的诗词了。”
两人走到岸边,近距离欣赏着美丽的荷花。
大自然的美景让人心折,让人流连忘返。
佩瑜:“那边有坐船的,我们坐船去看荷花吧!”
两人租了一辆小船,上了船之后,船夫在前面划桨,两人慵懒地靠在船舷上看风景。
佩瑜有喜欢的人相伴,坐在船上,看着这清澈碧绿的湖水,以及水上的荷花,感觉到了久违的惬意。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佩瑜觉得自己这时候的心情,和曾经李清照的心情也不曾多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