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魔音终于停了,佩瑜才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受一点,果然还是凶一点有用。
不顾宋朝中低低的呜咽声,佩瑜继续喂鸡,宋老太太继续洗衣服。
鸡吃完了蚯蚓之类的鸡食之后,就都又跑出去了,只剩下了两只母鸡还蹲在那里。
不一会儿,两只母鸡都发出了得意的“咯咯咯”的鸡叫声,显然是下蛋了,佩瑜等母鸡离开了,就把两颗蛋捡起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只母鸡下午还要下一次鸡蛋呢!
佩瑜高高兴兴地把鸡蛋拿回去了灶房,打开橱柜,橱柜下面有一个坛子,这个坛子是陶器,是专门用来放鸡蛋的,佩瑜把坛子拿出来一看,里面已经有了十几颗鸡蛋了,都是母鸡在这几天下的鸡蛋,佩瑜把刚刚捡的两颗蛋放进去,心里是满满的成就感,她要养鸡,她要让母鸡多下蛋,到时候家里的鸡蛋不仅吃不完,还能拿去卖钱呢!
反正她现在年纪小,家里都不用她做别的事情,养鸡这件事情还是她争取过来的,她一定要好好干!
放好鸡蛋,佩瑜又出去,把鸡窝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可看不得鸡窝那么脏,还有院子里的鸡屎,也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而打扫出来的鸡屎她也没有扔,可以给爷爷他们肥地呢!
等佩瑜忙完了喂鸡、捡鸡蛋、打扫鸡窝和院子等事情,并洗干净手之后,佩瑜又被亲娘抓到她们刺绣的屋子里,被亲娘手把手地教导她刺绣。
佩瑜才四岁,其实学刺绣还太早,但是刘彩凤也不是现在就让她上手,只是先教导她一下,让她对刺绣的流程熟悉起来。
佩瑜对刺绣再熟悉不过了,对于刘彩凤的教导只让她教了一遍就表示自己学会了,因为她不想在刺绣这方面装作磕磕绊绊地学会,就让她娘认为她是个天才吧!
刘彩凤只教了女儿一遍刺绣的各种流程和方法,就听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学会了,感觉很不可思议。
刘彩凤:“小鱼,你可以慢慢学,小孩子不能说谎哦,没有人才学了一遍就会的。”
宋娇娇:“对啊,小鱼,慢慢来!”
佩瑜乖巧地眨了眨眼,然后把刚刚刘彩凤的教导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刘彩凤:!!!我女儿居然是个刺绣天才?
不对,现在她只教导了理论的,不知道女儿的动手能力怎么样?
于是刘彩凤的兴致来了,拿出布料来给佩瑜练手,佩瑜不负刘彩凤的期望,很快地就绣出了一副绣品,虽然绣品的图案绣得很稚嫩,但是这还是说明了她女儿对于刺绣是多么地天才!
绣品绣得稚嫩,是佩瑜故意的,因为她可以在理论上当一个记忆力超群的天才,在动手能力上还是需要藏拙一下的。
但是这即使是佩瑜藏拙后的结果,也足够刘彩凤觉得惊喜了,就连宋娇娇也觉得很震撼,宋娇娇想起她学习了数年才开始精湛的刺绣,在对比一下侄女一个上午就有这种成果,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愚笨了?
刘彩凤高兴地将女儿揽入怀中,珍惜地摸摸女儿的头发,说道:“娘的小鱼,娘真是以你为傲,你真是太棒了,可比你两个哥哥强多了。”
说到两个儿子,刘彩凤也有些无语,她和宋大石还是攒了一些银子的,可以送两个儿子去读几年书的,他们不求儿子能够科举做官,但求儿子们能够认字,然后能够在县里做个账房先生之类的,这样儿子们未来也能够轻松一点,然而他们夫妻俩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们对于读书一点都不开窍,宋磊教导宋朝阳他们读书的时候,他们是学得痛苦极了,就勉强学会了一些常用字,就死活不肯学了,听说自己爹娘还要送他们去学堂,宋朝阳兄弟两个是极力反对,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不去读书,最后读书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
刘彩凤想起学渣儿子们,再看看自己冰雪聪明的女儿,觉得还是女儿最棒。
佩瑜厚着脸皮接受了亲娘的夸赞,很好,她刺绣小天才的人设已经立得稳稳的了。
既然佩瑜已经掌握了刺绣的要领,刘彩凤就把精力放回了自己的刺绣上面,只让佩瑜每天练习一下刺绣就可以了。
这边刘彩凤带着女儿和小姑子边刺绣边聊天,一派岁月静好,很快就到了中午,下地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宋老太太也已经做好了午饭,一家人聚在厅堂里吃午饭。
突然,厅堂里有人进来了。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宋二石和林小草带着宋朝中过来了。
宋老爷子看着儿子儿媳妇怒气冲冲的样子,问道:“老二,发生什么事儿了?”
宋二石:“爹,娘,大哥,大嫂,你们也该管管你们家的小鱼了,你看她这个丫头片子,居然敢欺负堂哥,真是太没有教养了!”
林小草:“小鱼啊,你真是太过分了,朝中那么听话,你怎么能欺负他呢?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样暴力?”
宋二石和林小草下地回来,就接收到了宝贝儿子的告状,说大房的堂妹欺负他,他们看到儿子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还有哭过的样子,心里心疼极了,他们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居然被大房的女儿欺负了,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他们立马就带着儿子来了大房,他们一定要狠狠地责罚一下侄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堂哥!
宋老太太忍不住了,连忙说道:“放你们的狗屁!我在院子里洗衣服,可是看得真真的,是朝中看到小鱼在喂鸡,就叫小鱼帮他喂你们二房的鸡,我们小鱼当然不同意了,朝中就对小鱼动手了,只是他没用,都打不到小鱼,而且小鱼多乖啊,都没有揍他,只是制止他的打人动作而已,是朝中自己摔倒在地的,朝中,你说是不是这样?”
宋朝中:“是又怎么样?我爹娘说了,丫头片子就应该为我干活,我让她喂鸡,她不听就是不对,她还不让我打她,让我摔倒地上了,就是在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