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说,因为萧云嫣和厉墨涵天生善良。从来不愿意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特别是萧云嫣,一点也不想杀。但是,六界是要轮回的,如果犯了大错误,就要受轮回之苦。
萧云嫣一味地善良,并不是真正遵守天道。但是她天生不愿意杀戮,这也是她自身修为和德行所体现的。
既然魔神和妖仙想要去到人间,就给他们俩一个任务。当遇到萧云嫣和厉墨涵身边该杀的恶人,需要转世投胎进入轮回,他们俩可以帮助萧云嫣嫣和厉墨涵执行杀戮。
而且是有名单的。这些人本身就是罪有应得,如果魔神和妖仙不去投胎到萧云嫣和厉墨涵的身边,就需要安排其他神仙到两者的身边,帮助他们。现在既然魔神和妖仙要投胎,那他就私自准许了。
而且作为秘密。们不能提前告诉别人,因为天上的神仙们,有几位出现了五衰之相,也想投胎做萧云嫣和厉墨涵的孩子。
因为父母的德行会传承给孩子。特别他们俩一直在做各种公益事业,如果能投胎到他们身边,会少走许多弯路。
神仙们投胎转世,最害怕的就是来到人间,喝了孟婆汤,什么都不知道了。又因为自身德行深厚,所以,总会有一些机缘。如果迷失在人间,那他们就很难回去了。
除非有其他神仙指点。可是如果经受指点之后,心性提高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有在谜中修炼,才容易提高。如果是明白着修行提高的速度会变慢。
但是魔神和妖仙他们俩却不打算在迷中修,因为如果喝了孟婆汤,万一他们俩凭借出生不久就会觉醒一部分魔法和妖术,他们在人间为所欲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岂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迷中修的风险太大了,即使到人间明着修进步要慢一些,总比迷失在人间回不来,要好很多。
魔神和妖仙问天帝,如果他们执行杀戮,那会不会照下恶业,影响他们层次的提高。天地回答是,他们去做这件事情是执行上天的任务,不但不会受到惩罚,如果严格按照天条执行,没有掺杂自身的仇恨圆满完成任务,还会得到奖励。
魔神和妖仙在天帝的同意之下,秘密投胎到萧云嫣的肚子里。在娘胎里,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任务。平时,他们俩并不折腾萧云嫣。
而吉祥和喜乐原本就是与萧云嫣和厉墨涵有善缘的,他们也不会折腾萧云嫣。即使他们俩想折腾,魔神和妖仙在肚子里也不同意他们俩乱折腾,实际上,这四个小家伙在娘胎里就已经达成默契。相处的十分和平。
如今变成平安和如意的两个小宝宝,在经过试炼的时候,又暴露出本性当中的缺陷。
秘境之神原本也看出了他们来历不凡,所以给了这次试炼机会,也是想帮他们一把。
毕竟他们来到人间十分不易,在天上当神仙当然是非常开心快乐的。既然他们有这个决心来人间历练。自己帮一把也是可以的。他们可是自己的徒孙。
平安在魔性爆发之时,他想着要控制,可是猩红的双眼预示着已经到达了他能控制的临界点。这时秘境之神在他的头脑当中输入一股法力。
瞬间,令快要失去理智的平安又变得平静一些,眼睛当中的红色慢慢消退。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再痛恨这些作恶多端的恶人,可是他的杀戮可以是惩罚的方式,却不能动了心性。
就像人间的执法者,如果在执行杀戮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仇恨,那就由正义变成邪恶了。心怀仇恨的执法者很难做到公平公正。
平安和如意来到人间,肩负着杀戮的任务,却不能动嗜杀之心。
慢慢醒悟的平安,看到眼前这些恶人,仍旧想将他们制服。需要杀戮的也直接杀掉,但是心中却没有了那种狂躁暴怒嗜血的情绪。
一切皆是在心绪平稳的状况下,理智地行动。
平安顿悟之后,眼前的这些杀人恶魔突然都消失了。平安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秘境试炼之中,刚才只是演化的一个场景。
还没等他缓解情绪。第二场试炼又开始了。场景又转换。他的情绪又突然被带动起来。
这次已经不是杀戮的问题,而是平安被秘境之神放入一个新的幻境。
在那里,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从小受尽父母的宠爱。当然,那里的父母也不是萧云嫣和厉墨涵,而是一对老来得子的富商。
富家公子是老两口唯一的孩子,从小被溺爱,养成了一身臭毛病。
当父母老去,需要他承担家业之时。他开心地接手父亲的生意。
原本以为金钱特别容易赚到手。因为父亲从来不当着他花钱。富家公子的生活十分奢靡,花钱如流水。可是轮到他赚钱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
好几次他都被商业竞争者挤兑,又被合作者欺骗。不但没赚到钱,还将家里的银子赔了好多。
父亲看着儿子受了打击,有些自暴自弃。富商并没有责怪儿子,而是苦口婆心的教他。如何面对这些商场上的各种尔虞我诈。
幻境里的富家公子由之前的傲娇自负变得虚心接受父亲的教诲。
在过程当中慢慢成长,也渐渐学会了如何看懂人心,防备被人算计。他也渐渐成了越来越精明的商人。
商人唯利是图,奸诈狡猾那一套,已经被他学了十有八九。他有能力去设计陷害别人。
富家公子面对曾经陷害他的同行,有机会陷害对方,使对方生意上大受打击,更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家破人亡。
而对方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都会被他吞并。
就在此时,他发现对方虽然曾经设计陷害过他,可是那一家人,除了当家做主的生意对手之外,一儿一女和夫人都是善良之人。特别是对方的那个儿子女儿,还曾经救过他。
富家公子在权衡生意上的利益和报答救命之恩之间,他要如何选择?
如果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将对方的生意抢过来。同时施舍给对方一些钱财,让那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
富商也是那样,建议儿子的。在商言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雷霆手段,很难掌握家族的生意。
可是富家公子虽然十分想报复那个商人,却也担忧这样会伤及无辜。
对手那边的老夫人是出了名的善良之人,把一儿一女教化得十分平易近人,都十分温和善良。
他们小的时候也在一起玩耍。有一次富家公子与一群小伙伴在湖边玩耍的时候。不慎掉进湖里。还是那家小女孩大声呼救,找来不远处几个小伙伴救他。
这小女孩很聪明,看到湖边有长长的竹子。于是同两个小伙伴和她的哥哥一起,将一棵竹子掰弯,竹梢搭进湖里。
几个小伙伴大声喊着,让富家公子抓住竹梢。在湖里挣扎的公子努力抓住了竹子的枝条。
几个小伙伴慢慢地松手,将竹子竖起来,富家公子被竹子拽着离开了湖面,弹了回来,轻轻地落在草地上。
富家公子在利益和恩情面前左右衡量,最终决定对竞争对手小惩大诫。给他一点教训,却并没有给对方致命的打击,也没有抢夺他的生意。
那个曾经陷害过他的商人,也是一个眼明心亮之人。他知道,虽然这位富家公子对他下手了。报复了他曾经做过的陷害之事,但是却没有对他斩尽杀绝,只是给他一次惩戒而已。
这人也是精明人,他备了礼物,来到富商之家。富家公子和这个陷害他的商人握手言和。商人感谢富家公子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不仅如此,商人向还向富商提和富家公子提出,能不能两家结成儿女亲家。
因为富家公子原先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生活奢靡,并不被其他大户人家看好。
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媳妇。
而对方家里的那个女孩,如今已经十六岁了,也该到了找婆家的时候。
经此一事,商人认为富家公子是后起之秀,可造之材。曾经少年时的荒唐,如今已经改掉了,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
所以,他看好富家公子,想把自家花容月貌知书达理的女儿许佩给他做正头娘子。
富商和他的夫人倒是十分看好商人的女儿。因为那个女孩子名声极好,也是各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想要娶进门的好姑娘。
何况人家十分富裕,不但人长的美,嫁妆还十分丰厚。
商人的女儿听说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差点害了自家家破人亡,可是在关键时刻却高抬贵手,饶了自家。原本她是十分顾虑的。
后来在父亲的解释之下,她弄清了来龙去脉。
女孩子是个深明大义之人,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有错在先,人家富家公子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关键时刻并没有对自家痛下狠手。
她觉得富家公子是有情有义之人,是在报当年兄妹俩救命之恩。所以她也想结这门亲事。
事情就这样一拍即合,两人定亲了,很快结婚。
这两人拜完天地,进入洞房。富家公子已经有好多年没看到这个女孩子了,他用喜称挑开盖头,看到美丽的新娘粉面桃腮,无限娇羞的低着粉颈,不敢看自己一眼。
富家公子不但想起了儿时的情谊,又涌出一股陌生的情感,这就是男女情。
富家公子坐在床边,轻轻牵起新婚妻子的手,指尖轻抬起她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望进彼此的眼中。
就在这时,新婚的喜庆被一群土匪恶霸给打乱了,他们带着棍棒刀枪,前来富商之家勒索钱财。
更有那大胆狂徒跑进新房,将新郎打倒在地。背起新娘就跑。
富家公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新娘被土匪背着跑了。他悲愤交加,抽出镇宅宝剑。
从没有杀过人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也练过宝剑,不过都是花架子,并没有练杀人的招数。
只是,他一心想着保护妻子,要把妻子抢回来,凭空生出一股勇气。
富家公子提着宝剑就追了出去。与拦着他的土匪打在一起。嘴中还喊着家丁护院,将这伙匪徒拦住,保护少夫人。
外面的宾客也受到了惊扰,乱作一团。
富家公子紧紧追在抢新娘的那个土匪身后。终于赶上了,他不顾身边还有其他土匪用武器挡着,狠狠地对着那个背着新娘的土匪小腿扎了一剑。
当时那人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新娘也摔了下来。好在是截住了。富家公子用宝剑刺伤了两个阻挡他的土匪。
将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然后等待家丁过来援助。
可是家丁们也在与其他土匪搏斗着。
富家公子在保护新娘子和土匪打斗的过程中。胳膊受了伤,胸前也受了伤。然而,他并没有一点退缩,越战越勇,将三个土匪都砍杀在地。
这时,却出现一队官兵,他们前来并非只是抓土匪的,而是将杀了人的富家公子抓进县衙,罪名是持剑杀人。
无论富家公子和富商如何辩驳,都无济于事。富家公子在新婚之夜被投入大牢。
第二天升堂的时候,县官明显偏袒着土匪们。一口咬定富家公子是杀人凶手,连伤三命。
富家公子自认为,自己虽然刺伤了对方,却并没有刺中要害,三人不可能有性命之忧。这一定是诬陷。可是这是谁这么做呢?
富家公子找不到头脑,可是却知道,一定是商场上与他们有竞争的其他商户。自然不是他的岳父家。
富家公子作为商界后起之秀,已经遭人记恨。所以在他的新婚之夜,有人买通土匪前来抢夺新娘。
富商家里发生的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参加婚宴之人纷纷议论的冤案。
新郎新娘在家中入洞房,招了劫匪抢新娘。县太爷派官差不去抓土匪,却将新郎抓走了。据说还要判新郎杀人之罪。
县太爷连夜升堂,将富家公子拖到大堂上。原本他就受伤了,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大红喜服上两大片暗褐色的血痕,昭示着新郎受伤不轻。
县太爷虎着脸让两旁的衙役将新郎按倒在地。升堂之后,县太爷问新郎为何要杀人?
倒是把愤怒之中的富家公子气得差点吐血。他言辞激昂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自己在家中结婚入洞房,土匪闯进来抢劫新娘。他作为新郎,难道还要眼看着新娘被他们抢走而无动于衷吗?土匪拿着大刀砍他,他当然要回击。
搏斗之中他凭着一腔孤勇,连伤三人。但是都没有刺中要害,怎么会当场死亡?这事情当中一定有蹊跷。
县太爷虽然知道新郎说得话十分在理,可是他故意歪曲事实。
县太爷说,分明是新郎在三个土匪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之时,又在三的心脏处各补了一剑,才造成三人当场死亡。
富家公子听了县太爷这样栽赃陷害,故意歪曲事实的话,心中猛然一惊。
这县太爷和那伙土匪以及幕后之人是一伙的。他在这个县衙里是不会得到公正待遇的。
富家公子虽然据理力争,却也不再对县太爷抱有希望。
县太爷却不依不饶,就想让他招供,承认是他故意杀人。
而那些土匪,被县太爷说成是来喝喜酒的客人。至于将新娘背出洞房,他们把这说成是闹洞房。
如此无稽之谈,却被县太爷说的十分顺口。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就是故意歪曲事实,栽赃陷害。
富家公子坚决不招供。县太爷让衙役对他连续三次实行廷杖,每次十杖。这可是实打实的打在屁股和大腿之上。
县太爷原以为,作为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可能刚挨两下廷杖,就能求饶认罪。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富家公子已非昔日那个养尊处优,游手好闲,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
富家公子咬着牙,坚决不承认自己有罪。
县太爷看着被打昏过去的富家公子只能作罢。
他也不能一下将人打死。如果打死了,就要不出来银子了。而且那两家富商也并非是白丁,在上面也认识人。他也不能将事情做绝。
县太爷的目的不是要将富家公子打死,而是要让他认罪,迫使这两亲家出银子捞人。
富家公子被两个衙役拖着,扔进了大牢里。不知过了多久,富家公子悠悠转醒,感觉到胳膊腿受伤的地方,虽然不再流血了,也十分疼痛。
更痛的是屁股和大腿上刚刚被打了三十廷杖的地方,血肉模糊。
他只是回头查看伤势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牵动了粘在皮肤上的衣服,疼得他牙关紧咬青筋暴起。
折腾大半宿,已经是寅时了,他感觉十分口渴,浑身发热。他知道自己这是伤口感染导致。
富家公子叫来一旁值夜的牢头,问他要一碗清水。
牢头瞥了他一眼说:“公子不是我故意为难你。现太爷已经交代了,不会给你提供水和食物,除非用银子换。
富家公子说:“牢头大哥,你看我新婚之夜,身上也没带钱袋荷包之类的东西。”
富家公子看看身上最值银子的这身新郎吉服,已经被血染透了。行刑的时候也勾了丝,并不值钱了。
他摸索着自己身上,竟然在腰间摸到他随身携带的玉佩,至少值两千两。
他将这块玉佩解下来,送到老牢头的面前说:“牢头大哥,您行行好。这块玉佩是我身上最值钱的物件,先押给您。
如果您想要银子,可以拿着玉佩去我府上,让管家给您支五十两银子。
管家认识这块玉佩。我写张字条给您。
求牢头大哥帮我提供每日饮用的清水。再帮我端一盆用来清洗伤口的淡盐水。”
牢头看到碧绿的玉佩,一看就是值钱的物件。但是他不敢直接拿。说:“公子,您这东西十分贵重。我怕拿到手里摔碎了,赔不起。
虽然您现在落魄了,可是我知道,您的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您父亲也是在府里都十分有名气的大富商。将来您有出去的一日,万一找我的毛病,我也是担待不起的。
您不如给我写张纸条。我拿纸条去您府上领银子。我能保证每日给您三碗喝的水。清洗伤口用的淡盐水也能每日提供一次。
食物上,我真地没办法。因为牢里犯人吃的实在太差了。发霉的窝窝头,清得像水一样的糙米粥,您这富贵公子是吃不习惯的。”
富家公子也不难为他。在牢头拿过来的方桌上,用笔墨纸砚,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封小纸条。
除了银子之外,他还让父亲给他带创伤药和干净的被褥。牢里实在太潮湿了,铺的稻草也有濡湿的感觉。
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他活不了几日。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得落下伤疤。
这个牢头还是十分靠谱的。他很快吩咐其它狱卒,去给公子准备喝的清水,还有清洗伤口的盐水。
这个牢头相对来说还是心善的,并没有那么恶毒。他趁人不注意对富家公子说:“公子,您这是得罪谁了?竟然县太爷也帮着伤害你的人。
你被送进大牢之后,县太爷让师爷特意前来告知,说不能给你免费的食物和水。一切都要用银子来换。可见你们家是因为银子被人家觊觎了。”
富家公子对这个牢头倒是生出几分敬意,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并不知道得罪了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牢头大哥看他十分困倦,脸色潮红,一看就是伤口感染了。
他有些不忍心,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他还是有一些敬佩的。
叮嘱富家公子:“公子,等一会儿盐水拿过来。您从中衣上撕下来一条,慢慢清洗。水不够,我再让他们给你送。”
富家公子对这位牢头大哥心生了一些感恩之意。虽然他拿了银子,可是听那意思,这银子也不全落到大哥的手里。那个县太爷可是虎视眈眈地在一旁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