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也憋了一肚子火。
找不到宣泄的人,她开始糟蹋盘子里摆放精致的猕猴桃们。
“整天绿着张长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每天都给你气受呢。秦北言,有本事的话这辈子都别回来!”
越说越生气,她挥舞着手中的银叉子,盘子里的猕猴桃面目全非。
还嫌不解气,乔兮狠狠道:“光肉体上的折磨哪够,我还要一口一口咬死你!连全尸都不给你最心爱的妹妹留下。”
等陈妈端着小姑娘爱吃的几样零嘴进屋,白瓷盘里哪还有水果的影子。
“小祖宗啊,那东西性寒,可不能一次吃太多。快吐出来,这些东西也不能再吃了,陈妈这就去给你熬碗养胃的汤。”
陈妈急得没了章法,恨不得直接上手给乔兮催吐。
乔兮捧着到手的美食死活不撒手,“好陈妈,是你说的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我就吃这一次,拜托拜托。”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声音甜得像她三岁的小孙女。
陈妈立马缴械投降:“吃吧吃吧,只能放纵这一回啊。”
“好,我保证。”
小姑娘的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宠溺地摸摸乔兮的小脸,她忍不住想要是能和小少爷和和美美的,该多好呀。
说不定,她有生之年,还能有幸给小两口带带孩子。
不出意外,乔兮那天凌晨便因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
要不是陈妈留了个心眼,一直关注着她屋里的动静,乔兮估计得一个人疼上一夜都没人发现。
秦北言醉得太厉害,完全没听到上百个未接来电。
人也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才到的医院。
路上随便拦了张出租车,连车费都是秦叔亲自到医院门口帮他付的。
满身酒气的秦北言头发邋遢,下巴处争先恐后地冒出了许多小胡茬。
看起来比疼到满身大汗,折腾到五六点才睡着的乔兮还要狼狈几分。
乔兮鼻子尖得很,秦北言只是用热毛巾擦拭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她便被一股刺鼻的酒味熏得睁开眼睛。
睡眼惺忪的乔兮一开始还没认出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男人。
陈妈说打不通秦北言的电话,亏她被胃疼折磨还分神担心男人是不是也出意外了。
“秦北言,你居然敢出去鬼混!还不接我的电话去喝酒,我要和你离婚!马上!”
等意识回笼,她的巴掌已经一寸不差地落在秦北言的脸上。
乔兮只记得,他短短的胡子扎得人手心怪痒的。
“乔兮!”
男人的眼里燃烧着能把一切吞噬殆尽的怒火,低沉的嗓音里散发出压抑不了的怒气。
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先问问这一巴掌,还是讨论下离婚的事情。
起床气全权接管着乔兮大脑的支配权。
她记不起刚才干的事、说的话,只顾大力推搡着身旁的秦北言,恨不得将这个一身酒气臭男人碎尸万段。
“竟然敢凶我?出去,我才不要见到你。”
一会儿要他出去,一会儿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