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枫丹人的罪孽,最主要的是把枫丹人体内的胎海水变成血液。
这件事,水神都无法做到。
但是,在古早些,提瓦特原本的主人,水龙王可以做到。”
“原本的主人?”
芙宁娜好像关注错了重点。
“这个之后再讲吧,反正枫丹的水龙王,就是那维莱特。
古龙的一部分权柄,被天理窃取,分散给了尘世七执政,也就是七神。
神明消亡,神的权柄只会传给下一个神,所以芙卡洛斯要做的,就是摧毁神座,将权柄还给古龙。
而谕示裁定枢机,就是来做这一切的,整整500年的律偿混能,都被积攒了下来,只有一小部分用于枫丹的明众生活,其余的,都是用于执行今日的死刑。
我还把雷神之心借给了芙卡洛斯。
也许只有这个量级的能量,才有可能撼动天空岛制定的规则,才有可能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将水神的神座摧毁。”
“所以说,让那维莱特做最高审判官,是为了让他认同枫丹的大众,然后在拿回力量的时候,解决枫丹的危机?”
……
“水龙,水龙,别哭了。”
听完芙卡洛斯的计划,那维莱特落泪了。
“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所有的枫丹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龙的全部力量以后,你会给予我们怎样的判决呢?”
“当初...我受邀来枫丹廷,成为最高审判官,如今看来也是你的主意吧。
我终于明白这个位置的真正意义了。
原本我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但这五百年间与人类的相处,让我逐渐与这个种族相互理解,尝试去感受他们的感受……
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
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决的吧?”
……
“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全部的真相。芙卡洛斯摧毁神座,力量还给那维莱特,那维莱特让枫丹人不会溶解在水中。
你扮演水神,将预言全部实现,让天理认为惩罚已经结束,不会再降下新的惩罚。”
“啊?新的惩罚?”芙宁娜有许多问号。
“如果这部分缺少了你,或者用其他什么办法阻止了预言发生,那天理设定的逻辑还没有完成,自然会降下新的惩罚了。
而且这新的惩罚,根本不会有预言这样的提示的,到时候枫丹可能会面临一个全新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危机。
虽然天理已经沉睡,但我相信他会有什么手段在持续监测着枫丹,监测预言是否发生了。
或许和那四块石板有关?我不清楚。
总之,只有那四块石板上的事情全部发生,天理监测的手段也就结束了。
因为在天理看来,石板上的事情全部发生,枫丹绝对会毁灭的。
如果没发生的话,一定会降下新的惩罚。”
“所以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芙宁娜感觉非常不真实。
“完成了,现在你完全可以展现你的真实了。”
芙宁娜流下了眼泪。
500年了,终于彻底结束了。
“等等,既然神座被毁,那芙卡洛斯,我的神格,是不是也会消失啊?”
白灼点了点头。
芙宁娜原本如释重负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芙宁娜沉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跳起了一支舞,看来是想用这种方式为芙卡洛斯送行。
这支舞,动作渐渐与芙卡洛斯重合。
在迎接死刑之前的最后时间,芙卡洛斯也跳起了最后的舞蹈。
最后,谢幕之时,死刑,执行,巨大的刀刃携带着巨大的能量,狠狠砸在芙卡洛斯身上。
神明的权柄四散,化作泡沫,飞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伸手接过泡沫。
于此同时,芙宁娜的内心世界破碎,白灼和芙宁娜回到了现实。
也许并不是现实,这里还是歌剧院,但是舞台上只有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看起来很悲痛,脸上还有泪痕。
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维莱特,你这是怎么了?”芙宁娜的舞蹈刚刚结束,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怔了一下,刚刚稍微控制了一点的情绪完全失控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然后,枫丹下起了磅礴大雨。
那维莱特冲到了歌剧院上空。
“他刚刚应该目睹了芙卡洛斯的死刑。”
白灼看到刚刚那维莱特站着的对面,有两颗神之心慢慢浮现了。
他过去,收了起来。
……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在此宣告……
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那维莱特动用自己的古龙大权,为整个枫丹降下了一场救赎之雨。
……
“欸欸欸?歌剧院怎么漏水了?”
芙宁娜被雨水淋到了,看了看完整的屋顶,不解的问道。
“这是那维莱特的力量,被淋过之后,你体内的原始胎海之水将彻底消失,你将会变成真正的人类。”
白灼解释道。
原来这雨水可以穿墙的啊。
就是说嘛,这么大的雨,肯定所有人都在家里躲雨啊,外面几乎根本没人的。
等等,为什么白灼完全没有感觉?
这个雨不会无差别的落下吗?
看原来剧情的话,歌剧院里的其他人也没有感受到异常。
白灼看芙宁娜的衣服,以及她的脚下,并没有湿。
过来的只是水元素力量吗?
难道是那维莱特特殊关照了一下芙宁娜?给予了她更多水元素的洗礼?
芙宁娜才感觉被淋的?
不久后,那维莱特回来了。
只不过,他看起来十分低落,还有些许愤怒。
这时,白色的屏障也消失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死刑难道已经执行完毕了么?”娜维娅问道。
“刺眼的强光,该不会是什么障眼法吧?我有种感觉,刚刚已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既然你我都还存在,没有溶解在海里,那想必应该是好事吧。”
那维菜特平复了一下心情,“该结束了,是时候惩治那条鲸鱼了,我已经获得了足以应对鲸鱼的力量,通过一些手段,我有能力将星球的原始胎海之力从鲸鱼的体内剥离,现在正是追击的时刻。
旅行者,如今谕示机已经失去作用了,为了执行正义,我需要一位处刑人。”
荧:我?……我吗?
“照顾好芙宁娜,白灼。”留下这句话,那维莱特带着荧,跳入了刚刚鲸鱼创出来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