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露出来了肌肤,她的小脸通红,小粉手一边捂住胸口,一边摇着头表示反抗。
可是横肉老女人可不管,她一边粗鲁对小女孩推推搡搡,一边骂骂咧咧。
“你这没爹没妈又贱又野的家伙,既然被抓到了山上,就证明你的父母,并不待见你。”
“不不不!”
小女孩摇头反抗,泪水滚落腮边。
“哎呀,你以为我不是山下头来的吗?你们过成什么瓜代菜的穷日子,还想瞒着我?呵呵,我告诉你,真要是给你扔去山下,肚子饿的咕咕叫几天,你就想到这山上的好!”
“红烧肉,来喽!”
不知从哪个洞口,出现了传菜的野人厨子。
小女孩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一股子肉香缕缕传过来,她忍不住流了一串口水。
“我让你看他,”
横肉女人大把掐着女孩脸上的婴儿肥。
一边掐一边骂,“那个野人汉子有什么好?你已经发誓过了,也烧香过了,你的人是金老板的,心是金老板的,这么屁会的功夫,你就忘得一干二净是不是?真是贱民生下的野孩子,一点儿咬劲都没有。”
推推搡搡里,小女孩依然看向野人厨子。
她热泪滚滚,因为,她面对野人厨子,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就像过去一个村里,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儿时玩伴小箭。
可是,无论小女孩怎么看野人厨子,野人厨子也丝毫不看她,就像从来没有过小女孩的印象。
偶尔看她时,那眼神也充满了陌生与警惕。
看到这些,小女孩的心冰冰的。
一阵阵孤独感,铺天盖地席卷。
不知哪个洞口,隔着门帘,传出来一阵阵男欢女爱时的笑声,那笑声很没有约束力,听起来很是与众不同。
见女孩还发呆发愣,横肉老女人不耐烦了,抓起她娇嫩的手臂一拉一扯。
“我这就给你丢下蛇坑去,让你下辈子也无法投胎轮回。我告诉你,凡不是正经的自然走的,下辈子都别想投胎,永世不得轮回。”
小女孩一听,浑身颤栗。
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诅咒了。
因为她想起来认识了一周的小女孩翠翠,翠翠也是他们在山下,被野人飞毛腿抓来的。
同命相连,不服管教,山下的记忆如烙印一样抹不掉,所以,这山顶上被抓来那么多人,只有翠翠和她最要好。
可是,就在前天,翠翠因为不满金老板儿子用烙铁烫她的私密处,她反抗中,金老板的儿子,认为很不好玩,便把翠翠扒光了,扔进了蛇坑。
扔进去后,不到十分钟,翠翠就在惊恐与毒蛇撕咬中,没了命。
而且没命了后,被他们抬走,她的浑身都成了炭黑色,包括脸蛋也都是,从黑色的小洞口里往外涌现黑色的汤水。
所以想起那蛇坑,无论如何,小女孩也是恐惧的。
她虽然憎恨这里,但是,她不愿意这么快,就如翠翠一样,献出了只有16岁的生命。
……
不知老女人给小女孩做了什么,只听她们转过去金桔树后,骂着骂着就没了动静,这么快就给扔进蛇坑了?
该怎么办?我是救她还是不救?
叶檀的大脑激烈着权衡着利弊。
见两个野人护卫队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叶檀的确是想着不救,不能曝光自己而导致危险,但是,他如果不救人家,那么,岂不是白瞎了他从山下,辛辛苦苦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一个多月。
辛苦那么久,逃避着不救人性命?
叶檀做不到。
只见好几个野人护卫,从他的面前骄傲着走过去,耳畔也听不到了女孩绝望而又凄厉的尖叫声。
他缓缓起身,他判断不好现在去后边早不早?
毕竟一直没见到那个横肉老女人回来复命,于是他探究性的起身,并不是多肯定,最后,走出了大花盆的遮挡。
大厅没人,只见叶檀蹑手蹑脚,想往金桔树那边奔去,
“你是谁?”
不知怎么,一个野人护卫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简直神出鬼没。
叶檀本来想跑,但是,他又镇静自若一回头,挥了挥手里冰凉的小号。
野人护卫一见这,再看看叶檀的周身雪白的肤色,还有那个红色兜裆布,问了句,“莫非你是新来的?”
“哎呀没错!”
叶檀一喜,正好发愁没借口呢,想不到他给了自己现成的。
野人护卫队转了转眼珠,看了叶檀身上的肌肉,似乎也不像假的,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经历了盘查的叶檀,还别说,刚才真是有些慌。
他在想着,如果哪一句话说不好,被当成外来人口给抓起来,那岂不是早就被人给拿着冲锋枪给“突突”了?
虽然蒙骗过关,但是,叶檀也靠在金桔树旁,缓了缓心神。
此刻,又从一个洞口处,搀扶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被个精瘦的老女人搀扶着。
环视四周,大厅里只有这两个人,还有藏身金桔后的自己。
可是,刚才门口的那一群野人护卫队却忽然不见了,叶檀见金叶片肩膀耸动,依然与其余女孩一样,在哭泣。
就听精瘦老女人在劝:“哎哟,谁不是从那个地尖来的?谁又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了第一次,还不是就有第二次?哎呀你哭什么哭?你们一个个的烦死了。”
劝着的同时,这精瘦的老女人,竟然也抹起来了眼泪。
“就冲着你这一身金叶子,你就从了吧?谁能有这么好的福气享受穿金带银?一天天的锦衣玉食。”
“我不,我要找我妈?”
“找你妈干啥?你都15了,还想回家吃奶吗?”
精瘦老女人一翻眼珠,“不是吹牛,哪怕你妈在跟前,见到你浑身都是金叶子,也要跪倒在你面前,求着你去伺候财神爷金老板,还管岁数?”
“不,不是这样。”女孩甩着眼泪,推了几下精瘦的老女人。
精瘦的老女人见女孩油盐不进,气愤之余,便是满脸愤怒。
她大声嚷嚷着:“不就是伺候金老板难了些,可是,不就那一个小时,再疼再怎么,还不是咬咬牙就过去了?用痛苦一个小时,换取开心阔气一整天,只要你不是傻子,肯定会觉得划算。”
小女孩依然冥顽不灵摇头,满脑袋的金光闪闪,在大厅里乱晃眼。
老女人抹着眼泪,和这个浑身金叶子的小女孩,一起钻进了贴满红吊钱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