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都过去吧!先别管我!”语罢,礼拜六双手合十,闭目养神,身子一动不动。
王大雷他们早就被张大眼拉扯着,坐在了火云鸟的背上,一见礼拜六还是纹丝不动,王大雷喊。
“礼拜六,你赶紧来呀,你快坐在我身边,我搂抱着你,赶快过火山坳!”
礼拜六泪眼潸然。
她有些哽咽,“大雷哥哥,你保重自己,我,我暂时过不去,我,还要击鼓,”
她拿过鼓来,朝着王大雷示意。
“过不去?”
王大雷纳闷反问了句,但是,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叶檀和其余人,也都关注着礼拜六莫名其妙的言行,只见礼拜六咽了口唾沫,依然有些哽咽。
“大雷,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女人,还有,你是我的男人,那个项链,你记得收藏好。”
“不,你,你一会儿怎么过来和我们会合?”王大雷不放心,玩命关注着她什么时候飞过火山坳的问题死咬不放。
“等一会儿,老鹰祖宗就把我弄过去,你们在那边等我。”
礼拜六语罢,两串眼泪在飞。
“不行,我的礼拜六,你,你究竟,是不是跟我耍花招?”王大雷越看越不对劲,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只见火云鸟翅膀一震,只见他们已经随着火云鸟来到了半空,王大雷心急火燎,近乎于祈求或者是命令,“礼拜六,你快骑上老鹰祖宗呀!你快!你快赶紧过来!”
王大雷带着哭腔。
只见礼拜六摇头,“大雷,你是我男人,不过,你真傻!”
“额”!
王大雷不明白,为啥她的嘴里总是这一句,
怎奈鸟越飞越高,哪里会都能听那么清晰?
只是断断续续!
只见礼拜六哭了,放声痛哭,“大雷,你知道,我现在,就要接受天惩,接受被老鹰祖宗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王大雷在半空,听到了礼拜六断续的话语,他摇着头不敢信,“你那么善良,你那么美丽,你那样明白是非曲直,凭什么要被惩罚?”
王大雷在疑惑里,眼泪翻滚。
礼拜六抹了一下眼泪,“因为,我犯了食人族的族规。”
“犯了规距?不是说好的吗?你要做我的媳妇,我要把你带到山下,这里的任何规矩都是变态的,这里拿着不吃人就叫犯罪,而在我们山下,吃人才是犯罪。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的,他们的狗屁规矩、根本就不叫规矩。”
王大雷努力辩解,他的泪水如注,而且刚刚好转的脸,此刻被擦得生疼。
礼拜六已经重新跪下,仰面看着王大雷的方向,一字一顿说着被天惩罚的理由。
“我的渺小身份,是不可能代替族长来与火云鸟神交的。火云鸟是什么?它是上古神鸟,我召唤它,身份远远不够。哪怕,我念对了咒语,跳对了舞步,哪怕火云鸟这一只上古神鸟,听到了我的召唤,从天上飞下来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王大雷焦急万分。
礼拜六哽咽,“你有没有问过我,我能召唤火云鸟的代价是什么?”
坐在火云鸟身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盯着礼拜六那精致的小脸,等着她说代价。
这节骨眼,只见老鹰祖宗一展双翅,扑棱棱朝着礼拜六飞去,而且伸出来了利爪,而礼拜六则是不躲闪不挣扎,她只顾朝着王大雷的方向大喊,而且沙哑着嗓音。
“大雷哥,我的代价就是——献祭了我自己!”
说完,泣不成声。
然而,随着老鹰祖宗的利爪飞舞,礼拜六的前心早已经被鹰爪给撕开,揪出五脏六腑,一把抛在空中。
顿时,随着血花飞溅。
礼拜六念着王大雷的名字,倒在了血泊中。
王大雷一看,礼拜六献祭了自己,被老鹰祖宗惩罚,躯体被撕成了一块一块。
“礼拜六,礼拜六,”
喊了几嗓子后,他想从火云鸟身上不管不顾往下跳,去救他的礼拜六,张大眼和李红岩,一边扯了他的一只胳膊,努力阻止。
可是,终归那口恶气出不来不算完,于是他的喉咙发甜,一口鲜血喷出来。
叶檀他们所有人,是最清楚老鹰祖宗的残暴,记得它惩罚不听话的流氓鹰时,也是如此,雪亮的钢钩一顿飞舞后,那几只流氓鹰在空中就成为碎片。
老鹰如此,何况人,更是禁不住它的一顿掏心掏肺。
坐在火云鸟背上的张大眼和李红岩挨着王大雷最近,他们两人面对此,再也说不出来了阴阳怪气。
他们被小小年龄的礼拜六,震撼着。
她牺牲了自己,她挽救了大伙, 非亲非故平白无故的,这,这话又怎么说?
张大眼和李红岩,担心王大雷醒来后干傻事,便从后头,死死抱着已经晕厥过去了的王大雷。
叶檀也是,面对礼拜六献祭了自己,也是泪眼婆娑。
原本好好的能够跟着王大雷去山下,可没想到,帮助他们逃离的同时,她竟然再也走不了了。
她的牺牲居然这么大?
“对不起,礼拜六,你为我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却伤害了你!”叶檀也是痛苦不已,哽咽着几句后,便再也说不下去。
想想她的单纯,懵懂。
想想她想拉拽自己的衣袖,王大雷的吃醋,尔后对她的告诫。
叶檀单手,捂住泪眼。
苗玲玲此刻,哭的最伤心:“礼拜六,你怎么这么傻?说偷东西、是你的主意,说召唤火云鸟、也是你的主意,难道你就不知保护自己,你那么大的人了,你,你就不知道,越是帮助我们的同时,其实你,你,你就越是飞蛾扑火,灭了自己的小命?”
“礼拜六,你,你刚说认我当姐姐,而且认我当你的师父也没几天,还没有怎么过当师父的瘾,可你,你就,你就,”
苗玲玲肩膀耸动,哽咽着说不下去。
最后,她愤怒,“礼拜六,如果让我提前知道,你需要献祭自己,那,为什么不是献祭了我?我能不能替你去?”
可远处没有回答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