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每日梦醒时分,每当叶檀他将健壮的大腿,很霸气压在她下身的时候,她更是感觉到了心烦意乱。
一种被霸占,被明确圈占地盘的感觉油然,越是如此,香凝的内心越能激发起一种被保护,被霸占,被宠爱,再也离不开的唯一感、快感。
想到此,香凝的浑身酥软,还有些喘不上来气。
感觉到如果让她离开叶檀,她会活不了,更是活不好,不光是不习惯的问题。
想到此处,她停住脚步,摸了摸肚子,深深呼吸,调节着情绪,毕竟已经快到学校门口了,学校就在村口,陌生的环境也不容许她太过浮想联翩自己的男人。
“哎!”
她叹了口气,摸了下肚子。
因为她的确不清楚要等到什么时候,能够在炕上抱上属于她的大狗?
想了想一木,这个空降的赵队,也不知下一次来约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消息。
但是,
她又深呼吸,看了看天,她也同样期待,但愿一木不是为了接近自己,而谎称有叶檀的消息。
其实就如王大妈一样,编谎骗人。
可是想了想,一木属于局里人,而且还有官衔,怎么也是个小队长,外表仪表堂堂,走路虎虎生风,应该不至于的为了那一点点小自私小狭隘、而和自己闹起来乌龙。
想想一木见自己、看自己时的眼神,火辣辣的,而且那眼珠凝住都不怎么会动,还有他自己也难掩的兴奋表情,根本欣喜不自控,想到这些,香凝的内心一沉。
难道一木,真的是属于小自私小狭隘故意接近自己?
尤其他的那身打扮,她也发现了,竟然与自己男人的同出一辙,哪怕,哪怕他胸口旁侧卡的那一只钢笔,也与自己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如此打扮?
难道是一木,为了以假乱真,引诱自己也爱上他那款高仿的叶檀?
蓦然想到此,香凝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但愿自己的这些,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脑回路,又回到了叶檀这里,她在此刻,竟然巴盼着自己的男人陪着,赐给自己力量。
“香凝,你来啦!”
此刻,学校的一片大麦熟花,占满了宽阔的校区。
蓝砖斜着码放,多半嵌入进泥土,露出来了蓝砖尖,错落有致花茬的码了一圈。
随风、无数大麦熟花樱抖落,显得明艳妩媚。
主任在门口慈眉善目迎接着香凝,香凝赶紧调整心神,快步几步走过去。
“主任好!”
“好好好,你看看,你这么快就出落得能够独当一面了,昨日,崔爱民和我讲了两个小时你的好,还有替村里面解决了大难题,所以,极力的把你推上来,我们学校里,真的是欢迎你,杨香凝!”
语罢,所有的老师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而且,还有几个老师,手里拿着几束大麦熟花,一串串的花开很是晃眼,大麦熟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是,也足以证明,人家对自己的热烈欢迎程度。
这些大麦熟,颜色有红有粉还有紫,其间还夹杂着一小朵雪白色,更是衬托出其余花朵颜色的浓烈。
主任担心香凝不好意思,便替她拿了过来,然后看着香凝,香凝朝着那几位老师也是一鞠躬,开心接过去花朵。
忽然,一群一年级的小学生跑了出来,手里同样都拿着大麦熟,被扎成了一捆,一串串的花朵,巴掌大小,很渲染气氛。
“欢迎杨校长,欢迎杨校长,热烈欢迎杨校长。”
香凝听了,凝望四周几十个欢快跑跳步,跑圆圈的快乐样子,她在那一刻,竟然感动、也有些眼圈红。
而且,香凝蓦然感觉内心有些沉重,肩上的担子也重了。
香凝在中间,被学生们围着,而且主任,“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给香凝留下了珍贵的一张黑白老照片。
欢迎仪式过了后,香凝被老师和主任簇拥着朝着办公室走去,进入大办公室,里面的套间便是校长室。
这个倒是简单。
香凝看着主任脖子上挎着的相机,问道,“您这相机是”
“啊,是借的,寻思着你来当校长了,怎么也要留个影,所以,老村长昨日腆着脸去公社,找老熟人借了一个相机,今个中午我去开会,顺便把照片放在照相馆,不到一周,应该就能拿到照片。”
香凝又是莫名感动,“谢谢主任,您有心了!”
“哎呀不客气,你为村里干了那样大的事,我们三百户的全体社员,谢你还来不及呢!包括村里的老村长,还都满处夸你呢!”
别的老师,把香凝手里的花,规整插在了一个罐头瓶子里。
那个七十年代,从没想过要买什么专业的花瓶啥的,得凑乎就凑乎了,吃的水果罐头,都是玻璃瓶,不舍得扔,也就当了临时花瓶。
还别说,哪怕是罐头瓶,摆在办公室桌子的把角,一簇鲜花冉冉,照样有无数活力蕴含。
那个年代,丝毫不觉得因为配的瓶子寒碜,就掉价。
而且,瓶子里各种颜色的大麦熟,也并不会因为这是村边沟渠里就能随处可见的野花,而不是什么玫瑰百合等不好养的高价值鲜花,而觉得仪式感就降低。
第三天·黄昏。
杨香凝已经当了两天校长,在小学刚开始当校长也没太多事,只是学习如何处理一下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的各种事宜就够了,至于上头也不老有事,只是周一和周六,下午组织调研,全乡镇校内校外听课评课,作为校长,她还要任全学校的美术课。
其余的也就很清闲。
因为她为村里有功劳,所以,下级也没有因为她年龄小而欺负她刁难她的心思。
黄昏已到,她的内心忐忑。
也不知一木来没来,说好的隔一天,香凝在家里,草草吃完了晚饭,她只喝了点粥,就匆匆朝着村外那棵老榆树下走去。
她要去约会!
路过麦场,里面的麦捆一垛垛,见个别地方尤其宽敞,铡刀铡完了麦根,他们便开始压麦子。
还有的场地空出来,居然已经有最先一批的小麦,都用碌碡压好了,便有社员拿着簸箕,站在中间,判断好风向后,一下一下扬场。
香凝小心翼翼到了老榆树下。
她了望远处,见夕阳西下,远处红彤彤的一大片,不过空荡荡的……她又扭过身,往另一个方向望去。
依然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