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十万大山以外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样子?
山外的样子,其实她也很期待!
可是,每每与爹提起这个,他总是批评自己——什么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山下的男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
可桃花仙迷恋着叶檀下巴上的美人沟,反复端详着,如果肿胀去掉,人家该是多么英俊,她也在期待,如果桃花源主,是他这样,就好了。
可是,人都说桃花源主,是个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可是,耄耋老人为什么还要非……?
一切的一切,都想不明白。
半小时后,“吱吱扭扭”,板车拉来了。
老汉早就撂下板车,招呼,“桃花仙,跟我一起搀扶起来这几个人,”
见桃花仙动作迟缓。
老汉又唠叨,“不要磨蹭,再耽误啊,他们就真的没命了!”
桃花仙一听这,赶紧凑过来。
她所到之处,便是一阵香风。
可是,桃花仙毕竟是个小女子,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最后,还是由老大爷把王大雷和张大眼还有李红岩,给费力放在了平板车上。
“你再负责看着这两个人,我要运走一趟。”老汉唠叨着,抄起来车辕子,“吱吱呀呀”往回拉着。
不到二十分钟后,老汉又回来。
见桃花仙朝着叶檀发呆,老汉也不傻,他便数落,“你不要想惦记旁人。”
“哎呀爹,您在胡说什么?”
桃花仙不承认,而且摸了摸滚烫的两腮。
老汉管不了太多,用力掰着苗玲玲的手臂,因为浑身红肿,都嵌入到一起了,很费力的才勉强给掰开。
“爹,您运回去,就保证能给人家治好?万一治不好,这几人我们该怎么办?会不会被误会成是咱们谋财害命?到时可就说不清楚了!”
“哎,治得好治不好,总归我们要去试一试,你觉得如果任凭这几个人,给撂放在桃花树下头,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哎呀,还是算了。最近听说野人谷的野人,可嚣张呢,尤其新来的头目,叫万人王,可厉害呢。”
“那个家伙不是刚从外国回来吗?”
“是的呢,所以才到处强抢民女,还听说,经常派野人到山下,去正经村民家去抢女孩子,为他们家传宗接代。”
“我呸,无耻!”
大爷气愤之余,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桃花仙见此,朝着老汉一噘嘴,“而且,女儿我还听说,野人在四处给他们的新头目,抓捕女孩子,说什么要当压寨夫人。”
“我呸!”老汉又吐了一口唾沫,而且愤恨,“可是,殊不知,压寨夫人已经好几个了,真是恶心。”
掰开了苗玲玲,分开了叶檀他们。
先把叶檀搬到了板车上,苗玲玲则是被桃花仙亲手搀扶着,然后缓缓跟着老汉的板车,重新回到了院落。
没错,就是叶檀他们最初来到的院落,而且还喝过水。
他们这个房屋,也分外间屋还有东屋和西屋,其次是东厢房还有西厢房。
老汉早把叶檀和王大雷、张大眼他们几个、给放在了西屋炕上,并排躺着,现在又放进去了叶檀。
苗玲玲则是给放进了厢房炕上。
院落里有桃花树就是好,因为这几间屋子,无论哪一个,如果打开窗户,都能一眼瞧见桃花灼灼。
虽然这院落不是什么金砖琉璃瓦啥的,但是,各处却也透着小情小调小情趣。
就像那种画里的房子一样。
但这房子,却还有个后院,这个后院很隐蔽,一般人都过不去,而且这里,似乎也刻意回避人,凡是通向后院的路,全都被堵死。
不过嘛,一般的人来了,都会被前面的院子和桃花,还有窗户上挂着的野味所吸引,不会留意其余。
包括叶檀,他们来到了这里,也同样不知这房子还有个奇怪的小院子。
老汉先弄上劈柴放在简易炉子里,然后在简单的锅灶里,烫着那两只山鸡,而且还拿出来了两串干燥的滑子菇。
放在水里浸泡着,一会儿用得着。
就见王大雷中毒最严重,他的嘴唇都是黑色,浑身也成了黑色。
老汉一边拔毛,一边叹口气,“桃花仙,你先用普通的草药,给他们几个好好治疗下,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回来再说吧。”
桃花仙面色一暗,捋了一下额前刘海,发愁着,“那咱们的草药,也就剩下那么一丁点儿了。而且,这种解毒的草药,根本就没有,哦不,是不全的。而且,”
桃花仙叹了口气,“不是说最有用的那一味药,做药引子去根的,是在,”
老汉点点头,继续拔着野鸡毛,“没错!那个药引子,其实就是藏在这桃花源里。”
桃花仙听了,身体一颤。
只见头上花环上,掉落了一小枚桃花,桃花仙赶紧伸出手,拾起来,看着落花挺心疼。
尔后,她摆弄着筐里的草药,若有所思。
老汉皱起来了眉头,黑红的脸膛,更是刻满了皱纹。
他放好树墩子,挥起菜刀,砍着野鸡脖子,而且将其余的部分,都分解成了核桃大小的块。
其实这只野鸡个头真不小,两只野鸡的所有肉块加起来,足足有一小盆的纯肉,而且装满这一小盆子还都冒尖了。
这里说的纯野鸡肉,是说去了脖子脑袋和爪子的,而且去掉内脏,只留了肝脏和心脏还有鸡胗子,肠子乱七八糟的都给丢弃了。
转眼,大蒸锅里清水煮开了,老汉把一盆剁好的野鸡块,在水花里翻滚了几开,顿时没了血色,一股子香味飘散出来。
这野鸡肉就是别具一格,都没来得及放调料,就已经香飘四溢。
老汉用木勺子撇着上头的浮沫,等水看着干净了后,又在里面放了一大根野葱,好家伙,这根野葱足足有大拇指粗细,都没有用刀剁几下,就直接放锅里了。
好么,这也太过豪迈了。
做完这些后,所有的活计才告了一个段落。
“你就把能用的草药,都拿来捣鼓,”老汉一边嘱咐,一边拿起抹布,擦了擦手。
咳嗽了几声,才不紧不慢说了句,“如果这样,那可就不是咱们可以拿得到的,所以治好了他们几个,最多也是保命吧?”
桃花仙一听,看了眼叶檀,她便有些着急,而且无法遮掩,便问了句,“爹,那会不会也有特殊情况,也许有的留着后遗症,有的会完全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