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
杨爱军再也矜持不住,浑身顿感血液喷张。
他猛然一头栽进了边志兰的温柔乡、释放出多年来对异性的所有渴望、矜持、期待、幻想!
他们两个,从麦梗滚进了麦田,又从麦田翻过了麦梗……来回反复……时而附耳贴面、时而低吟浅唱。
杨爱军人家是部队出身,每个动态都如猎豹一般,身姿矫健。
厚厚的麦子垫在身底下,如丝绒垫……借着夜风,他们从麦田边上、滚进了里面几米远处……激情跌宕个把小时后……梦醒!
身子底下,竟然压倒了一大片麦子。
“额!”
杨爱军一阵心疼。
他为边志兰整理着衣服,反复擦拭着汗水。
最后,一只手臂搂着香汗淋漓的边志兰,另一只手臂迅速忙着收拾战场!
不知怎么,忽然听旁侧玉米地里一阵“簌簌”的声响,杨爱军的身子一愣,竖起手指堵在嘴边,示意边志兰别出声。
边志兰也瞪大眼睛,细细听着。
就听有人喊,“吗黑!是不是远处有人?我听见了有动静。”
“哦?应该是一只野猫吧?”
“吗喽,你看清楚了吗?”
“不清楚,吗布,你岁数小眼力好,你来瞧瞧。”
吗布放眼细瞧,见横平竖直的麦田里,有个人影,因为坐在那里,随着麦浪的涌动,露出了杨爱军的头。
“果然有人!你们两个大夜里的、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吗布很实在的大声质问。
杨爱军一懵。
边志兰发傻。
正好是浑身无力之时,跑不跑?他们相距只有百米……杨爱军一看那群人要过来,他不容分说弯腰俯身,发挥出猎豹的优势,抱起香汗淋漓头发散乱的边志兰,沿着麦梗就往外冲。
见麦地里果然跑出人来了,原以为诈唬诈唬也就完了、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呢,原来果真有人!
只见吗黑大手一挥。
“追!”
“好!我就不信了,咱们几个追不上一个打野的?”
后头几人紧追。
杨爱军身体素质不愧是一等一的好,竟然几步就甩开了看青的,并且跳到路上,从簸箕柳后头拔出来了自行车,撂稳了边志兰在后座,一骈腿,猛然一蹬自行车、动作娴熟……甩下看青的夺路而去。
他们三个看青的老半天,才追到了土路,吗黑傻傻的左右看,大声问了句,“往哪里跑了?”
吗喽一指田辛庄方向,“那边!”
可吗布却一指三百户,“那边!”
吗黑左右看看,一阵头大,骂道:“我擦,你特么到底行不行呀?”
因为三百户与田辛庄,村的入口是一直线,都不带拐弯的,一个人说直线那头,一个人说另一头。
最后吗黑气急败坏、一人给踹一脚。
“你们这两个笨蛋!”
吗喽不服,“嚯嚯嚯!我们两个是笨蛋,那你就是巧蛋?既然你是巧蛋,那有本事你给我们明白明白呀?你说,人到底跑去了哪?”
见吗黑不说话,吗喽继续得理不让人,“还不是你吗黑、比我们更糊涂?”
吗布别看岁数小,他也不服气,早就看这个野玩意不顺眼,于是也随着吗喽顶撞,“你吗黑虽然年岁大,可凭啥老大就管我们?”
“额?难道不行吗?”吗黑直了直腰。
“就不行!”吗布一插腰,“因为你,你是家族的野孩子,是我爸跟村里赵寡妇生的你,所以,你有啥资格针对我们俩正牌指指点点?”
吗黑一听、吗布居然敢揭短?于是还没来得及回嘴,喉咙都发甜,眼前一黑。
一头栽倒!
……
二十分钟后,杨爱军一头扎进三百户村。
拐了好几个弯,他们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边志兰家的门口,杨爱军还在心跳如鼓,边志兰也是如此。
月光下。
担心边志兰回到家里露出蛛丝马迹,杨爱军再次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还有松开的领口。
边志兰在此刻,出奇的沉默,她的身体,似乎还在簌簌发抖……最后,她软绵绵的身子,又抱住了杨爱军。
杨爱军也回搂住了她。
杨爱军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沉声安慰,“别怕!小篮子,有爱军哥哥在呢,你别怕!”
边志兰摇摇头。
杨爱军道歉,“对不起,小篮子,以后,我们再也不去压麦田了,这太,太惊险了!”
还想接着往下保证,只见边志兰从他的怀里挣扎着,摇头,而且抡起喵喵拳打向杨爱军。
杨爱军懵了!
“我就去!我就去!”边志兰执拗说完,面色一红,低下头,面颊又贴在了杨爱军的胸口。
“额!”杨爱军摇摇头,也不知边志兰怎么想的,便又换了保证,“好,如果你喜欢、那我们就天天!”
边志兰面色一喜,羞答答,“这才是我的爱军哥哥!”
杨爱军感受着边志兰胸口处的依然白兔乱跳,便总结着经验,“不过嘛,想打野战,就要有打野战的心理素质,不然的话,对身体有害。”
“额!有害?”
边志兰听了,不知该怎么回答,也弄不明白害处在哪。
“比如,如果每日在麦田,每日都被抓,久而久之,岂不是会被吓出毛病来了?”
边志兰听了,觉得爱军哥哥说的有道理,但是,她立刻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我觉得,一次两次或许如此,久而久之百炼成钢,就适应野战了。而且,我过去还听村里李寡妇说,”
“什么?”杨爱军皱眉问。
边志兰忽然低下头,小声喏喏,“李寡妇说、如果沉迷于野战的话,根本就停不下来,会迷恋上的,而且,在家里都不会再想那个事,在野外会上瘾。”
边志兰忽闪着好看的凤目,说的认真,而且丢掉了些许羞涩
“这?”杨爱军还是摇摇头,“那就不怕受了风寒?毕竟我们在北方,冬天寒风凛冽,地里也没了庄稼;春起还有很大的风、包括沙尘暴!”
语罢……杨爱军再次摇摇头,“哎,小篮子,是不是你过去在生产队干活,都被那些婚后老妇女给教坏了、带坏了?”
“哎呀!哪有?只是一句半句摸到的话而已,又不是天天被她们带坏!”
“额!”
杨爱军摇摇头,难以想象。
偶尔一次,还不就够呛了?还用天天吗?
不过再一想今日,边志兰带头提议去滚麦田,还不是因为受到了月半夏的蛊惑?
可月半夏,人家是个知青,又不是村里那些脸皮厚的老妇女,哎,真是找不到原因了,或许,这就归结于人性吧。
不过这个话题太过宽泛,杨爱军参不透,头大。
此刻,月影偏移了不少,边志兰总算收拾好了心情,与杨爱军轻轻吻别……杨爱军没有骑自行车,只是推着。
月亮地下,他一边推车缓慢的走,一边回想着刚发生的一切。
虽然自己是男的,但也是小伙子,然而被边志兰加工过了,自己却秒变成了男人。
他虽然很期待与边志兰发生什么,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但也照样不习惯自己成了男人的这个事实,所以心里感觉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