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可怜了!”
五花无奈而又心疼,最后愤怒着:“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折磨棕熊,真是丧尽天良!”
不过,叶檀还是发现肥宽的起疑,因为肥宽这么会儿话少,而且眼珠贼溜溜、转了好几转。
叶檀又解释:“十万大山,根本就没听说过有棕熊,但是偏偏被我撞见,分明就是有人从长白山抓来的,而且把抓来的棕熊囚禁,具体搞什么事情,咱们不知,也不好胡乱猜测。”
五花听了后了然,继续愤怒,“这群混蛋王八羔子!”
五花和肥宽,又匆匆出去。
在后备箱里,搬出来了一个筐,把五花吓一跳:“哎哟我滴妈,这是什么东西?”
“竹鼠!”
“鼠类,能长这么大个?成精了吗?”
叶檀一笑:“这是竹鼠,先放在冷柜里面存着,留着这几日招待客人用。”
肥宽一撇嘴:“叶哥,这竹鼠怎么吃?”
“哈哈,烧烤,红烧,都可以!”
五花和肥宽,眼睛都直了。
他们二人,上下打量叶檀——这叶哥别看年龄小,但是,各方面的见识可是真心不小。
他们两个,自认为也阅人无数,毕竟大饭店里,南来的北往的每日人流如织,还有一些大领导,都来饭店吃饭,所以说经过见过真心不少。
可唯独就是叶檀,让他们一眼看不透……后厨,全都撂稳了,收拾好了打烊。
叶檀和杨爱军各自骑车,往村里奔着。
“明早晨那个猴爷,我让他门口等着。”叶檀忍不住提醒着杨爱军。
杨爱军一喜,“想不到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明早就交给他任务,但愿三轮车他会骑。”
“应该一学就会,不用担心。我告诉这个信给他时,你知道,他都感动哭了,哎,别提多知足了。”
杨爱军点头。
不论什么年代,都是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工作都是一辈子的事,即使他是倒黑票的,也不能一辈子惊心动魄总去做。所以,目前有了国营饭店的体面差事做,他怎么会不开心?
这差事,足够猴爷爷炫耀一辈子,知足一辈子。
杨爱军叹口气,“过几日,孙局他们说聚餐,这回,竹鼠和野鸡还有棕熊,都能够顶一气。”
“没错!”
三百户·杨家。
叶檀一头扎进厨房,又抓紧做出来了花糕,还有茶点,而且,还蒸了两锅馒头,这样,他忙的不可开交时,就能让家里他们简单忙乎一下,就可以开饭。
来到了屋里。
他又迅速把缝纫机给打开了,就听香凝在里屋说话。
“老公,回来啦!”
“是的老婆,我还要给咱们家人,去做几件的确良上衣。”杨香凝一听,内心一喜,立刻在炕上坐起来。
因为她想起来了月半夏中午找她,说要做几件贴身小衣,要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过,她哪好意思直白说给叶檀、那几个女知青求他给做贴身小衣?
迟疑了下,便来了句:“那个,我里面你给我做的贴身小衣,挺好看的,要不、你再给我做几件吧?”
“几件?”叶檀不懂,“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人家就要嘛!”
杨香凝故意噘起果冻唇撒娇,装成一副奶凶的小模样。
叶檀见了,内心一软又一暖,便摆摆手:“哦?那个简单呀!几块布一堆,然后砸边做几个小细带,再弄几个小扣子就好了。”
杨香凝赶紧开心回答:“好呀,那就再给我做4件,跟我的一模一样就行。”
“知道了,我在裁剪呢。你放心吧,一小时基本就都做好了。”语罢,叶檀认真折叠着布料,认真用画粉沿着木头尺子,一笔一笔画着。
杨香凝开心躺在被窝里,很知足。
找了个巧手老公,什么都会做,还会挣钱,长得还帅,她怎么能不知足?
人都说这世好的姻缘,都是把前世的亏欠、拿到今生来补偿……如若这些道理,拿到她与老公这里套用,那岂不是叶檀上辈子亏欠了她?
她胡乱想着,脸上露出来了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在煤油灯下夜战的叶檀,才上来了炕。
总之,杨香凝迷迷糊糊依然睡着,只是感觉后背上,似乎靠了个东西,就知道,是他的后背倚着自己的了……依靠感增强,内心蓦然一暖一爽……便又沉沉睡去。
目前杨香凝,也是有了孕相。
至少她总是犯困。
劳累的叶檀一睁眼,就是天亮,这一夜,他一个身都没翻,一闭眼一睁眼、就是清晨,睡的别提有多沉了。
清早,叶檀剁着灰灰菜、和好玉米面,放进了猪圈,六只小猪憨态可掬,挤挤着在一处抢食物。
别说,甭看小猪仔吃进的是草和少许玉米面,可是,它们却长得圆滚滚,浑身都是小肥膘,很奇怪。
洗把手,叶檀拿着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隔着门帘喊了声:“三舅哥,我给你做好了一件白衬衣,你回来可以换着穿。”
“哦?”
杨爱军一听,从炕上一跃而起。
“这么好!妹夫你真好!”
他拿过来叶檀手里的白衬衣,赶紧穿上,把扣子扣好,伸着胳膊左右看。
“妹夫可真是手巧。”
“嗯,昨晚回到屋,就开始做衣服。做了好几件。”
“哦?这么快?”
“是,我也没有尺寸,只是靠着脑子里你们的高矮胖瘦,估摸着做的。而且,”
“而且什么?”
“哈哈、香凝居然,不让我给人测量尺寸。”
“哦?给大老爷们测量,怕啥?”杨爱军一翻眼睛,“瞧我这妹妹,被老公都给惯得不像样了,啥醋都吃。”
“呵呵、没事的三舅哥,所以我不测量,基本也没问题。”
“那更是厉害了!”杨爱军笑的,看了看衣服的针脚:“又快又好,针脚还这么整齐,而且还包了边,真是讲究哈。”
“缝纫机走的线。”
杨爱军一看叶檀也穿了件新的,“妹夫,你也换下去了昨天那件破的?”
“没错,昨天的褂子都没法穿了,跟那只棕熊战斗可是冒险,下次,再也不去那个破地方了。”
杨爱军看向妹夫,满眼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