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把所有药材和松茸,都放到了西厢房北屋。
又拿出来了蝴蝶兰。
去了厨房,又做了两锅花糕,还做了一些葱花猪油饼,又搞了个五花肉片烩松茸。
正在大家都吃饭之时,杨爱军回来了。
他本来在红旗饭庄已经吃过了,不过,一看八仙桌子上这些个喷香的,便一擦嘴角。
“哎呀不行,不能丢下我,我要吃一块花糕,再吃一角饼还有松茸!”
“来着!”
叶檀给他递过去了筷子。
碧婷和杨香凝都看了一眼杨爱军,“边志兰,不光没来咱们家,她也已经有好几天没去上工了。”
杨爱军刚吃了一角饼,就听香凝如此说,他一愣神,没有马上回答什么。
最后,吃好了一个花糕,他便说,“你们慢慢吃,我好了。”
一扭身,走了。
大家一看人家走了,根本不接话茬,便也没说什么,继续沉默吃着。
叶檀最后开始收桌,杨爱国也跟着端碗。
“大舅哥,都我来吧。你照顾碧婷嫂子。”
杨爱国点头,离开了厨房,搀着碧婷,在院落里转着圈。
叶檀隔着门帘问话杨爱军:“三舅哥,那饭店的寒烟,没有和你表达什么吧?”
“哦?你真是猜得准!”杨爱军换上了简单衣服,一挑门帘,就出来了。
“啊?”叶檀也一愣,“发生了什么?”
“她莫名其妙送给了我一条裤腰带。”
“裤腰带?”叶檀内心猛然一沉,裤腰带能轻易送?
叶檀内心一阵乱,他忍不住叹口气——桃花劫终于应验了。
真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就听杨爱军依然往下说:“没错!还带着一个大礼盒,似乎挺精致。”
“你要了?”
杨爱军赶紧摆手:“我可没要,但是她也没拿走,就扔在了桌子上。”
叶檀蹙眉,为杨爱军捏了一把汗。
“然后呢?”
杨爱军咬了咬牙,低语:“她一见我不要,立刻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啊?这?你这是彻底得罪了人家了。”叶檀面色又是一暗。
“会吗?”杨爱军的眼底忐忑。
“怎么不会?不过,你要小心处理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得罪人,寒烟这个服务员有背景。在杨村镇上父亲是经理,爷爷过去开金矿的。所以,寒烟可是出了名的娇贵。如今你拂了她的面子,这是?”
叶檀说半句便止住,
沉默间,若有所思。
杨爱军自言自语着:“经理?金矿?娇贵?好的,我记住了,那我更不理她了。”
听了杨爱军的说法,叶檀一皱眉,感觉更棘手!
清晨。
叶檀又是起来做早点,杨爱军便骑着二六车,出了村,可是刚到村口,却发现了一个小身影,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站在路旁。
“边志兰?你怎么在这?”他愣住了,并且脚踩住了地面,“那么多天消失,你去哪了?”
扎着麻花辫,穿着格子褂子的边志兰,一见到杨爱军,便一捂脸,就开始哭泣——哪怕穿的衣服再肥大,也掩饰不住她的小肩膀一耸一耸。
杨爱军一看,叹了口气,真是没招了。
“小篮子,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害的?”嚷嚷完了,又接着捂脸。
“我?”杨爱军有些懵,“我有什么错?”
“你没良心!”
“哦?怎么没良心了?”杨爱军原地懵了!
“你,你还不是装病,你还不是坑了我?”边志兰质问后,香拳捶过来。
“啊?我可没有!”杨爱军望了望天,最后,攥住她香喷的手,“是你不来我家照顾我的,这个不能怪我!”
“凭啥是我不来了?你本来又会飞、又会跑,哪还用得上我?”边志兰噘着嘴,委屈巴巴。
此刻,她的小手被杨爱军攥住,那酥麻感,从头发丝熨烫到脚后跟,令她一解几日的烦忧。
“会飞会跑?我又不是鸟。”杨爱军撂下了她的小手,否认着边志兰的言辞。
边志兰噘着嘴,恼怒着,食指戳他的胸口:“你看看你,还不是我一离开你,你就能下了地,会跑了;我一离开你,你就立刻会骑车,还不是会飞了?”
“啊?”杨爱军如梦方醒。
边志兰继续讨伐:“我一离开你,你立刻不需要输血了,白白害得我,去我舅妈家偷红糖补血,让我舅妈追着打!”
边志兰一口气讨伐完,当即不哭了,越战越勇,最后一掐腰。
“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杨爱军一捂脑门,好家伙,他可不敢承认他确实是故意装病,故意磨着她给自己脱光了按摩的。
他赶紧解释:“啊?都是因为我妹夫妙手神医,几针给我扎好了,所以迅速好起来了,这真不能怪我。我好了,那自然要出去打个零工,混口饭吃。”
边志兰眼睛一闪。
她的脸色又一变,扶住了杨爱军的车把,问道:“那你,都有班上了,那,能不能问问你们的经理,要不要我?”
“要你?”
杨爱军忍不住了,“扑哧”一笑,少有的笑容。
“嗯,不行吗?”边志兰忽然没了蛮横劲头,低声说道,“你和你们经理问问呗,要不要洗碗工?”
说完,她伸出来了白净的小手。
“我没问题的,我什么都做得了!而且,”生怕杨爱军不管她,她又拍了拍胸脯,“我也有力气,扛菜运菜,我都可以的,我力气最大。”
“力气最大?”杨爱军看了看她的胸脯,低语,“是挺大的!”
见边志兰不知为啥,竟然还扭捏起来,红不红脸看不出,反正她的皮肤比较黑,看不出来细节。
杨爱军又是一笑:“那好,回来我帮你问问,不过,这个月你听不到信,需要下月再说。”
一看杨爱军点头答应了,边志兰浑身一震,“没事!谢谢杨爱军,你要努把力帮我尽快问,我要当你的同事。”
“当我同事?为什么?当我同事,就有那么好吗?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一口气问完,杨爱军睥睨看向边志兰。
“哼!别瞒我了,装什么装?”边志兰一扭鼻子。
“我早就听王大妈说了,你在一个餐馆里当洗碗工,还附带擦桌子,倒泔水桶……反正就是个打杂的呗,所以呀,我当然想当你的同事啦!洗碗就好!打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