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假装看不见,一笑:“哈,伍村长您过奖了,那今天,就先到这里,等明天我再过来看一眼吧。”
“好好,回来具体挖井,你再过来给我们指导指导。”
伍村长说完,又搓着手,“哎,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叶知青了,给我们村干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我们村穷的,什么都没有可以孝敬你的,让你见笑了。”
“哎呀,不用客气!”
叶檀扭身往三百户走去。
就听身后,伍村长对胖子拳打脚踢:“我让你当着人丢人!”
“啪啪啪啪”!
“哎呦,疼!”
“我打死你!‘啪啪啪’,你看看人家叶知青,比你小五岁,”
胖子不服气,还哼了一声,“小五岁有什么了不起?”
伍村长气的七窍冒烟。
“他比你小5岁,人家都知道处处得体、面面俱到,哪里都张弛有度、成熟稳重。你比人家大那么多,这些个优点,你个死胖子怎么就不去学学?”
“哎呀、打死我啦、踢死我啦,学他个屁,谁知道那个臭小子,都特么什么邪魔妖孽附体?”
叶檀听了,“扑哧”一笑,双手插兜,轻松朝着三百户村快速走去。
能够让王海逆天改命,什么都没有这个重要。
还能够让林晓晓,这一世不再孤苦伶仃,能够找个疼她的男人相伴左右,未来儿孙满堂,那他也感觉到欣慰。
不管她内心怎么想,人都说找一个你爱的,不如找个爱你的。
有时候,爱情就像一场豪赌,这辈子选对了人,对方便懂得珍惜你。
而选错,可就坏了。
对方无视你的一切付出,付出得不到丝毫回应,最后你只能遍体鳞伤,叹一声所托非人。
虽然人生一世,即使那些伤能好转愈合,可以离婚、推倒了重来,可人生几十载,也没人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甘愿陪着一个不爱你的人,去内耗浪费生命、去被人随意练着玩。
所以,人生路漫漫,找个爱你的人,深情有所托,才能做到恩爱两不疑!
……
半路,叶檀还不忘去一趟响庄头,还有美人沟,满满收货后,还打了些猪草。
因为家里又添了新成员,还有三个小宝贝,等着他去伺候呢。
杨家·老杨树下。
他拎着、背着,往西厢房北屋一撂。
环视四周,见他们都不在,赶紧去找鸡笼,这三只小猪真是小机灵鬼,早就听到动静,在鸡笼底部那里抬头,朝着叶檀“哼哼唧唧”,不停撞着鸡笼的四外。
或许小野猪自由惯了,突然被圈养在笼子里的确不习惯,叶檀看了看厢房与院墙之间,有一大片空地。
便寻思,如果在那里圈出一片地方,让小猪仔有几十平米的活动空间,就好了。
那边盘炕富裕出来的泥坯,很大的块。
叶檀凑过去。
十几分钟,就把围栏弄好了,码放膝盖那么高,他去拿鸡笼,将鸡笼口倒地,三只小猪撒着欢就跑了出来,几乎是一路尖叫小跑。
在偌大空间,它们撒欢、狂跳,叶檀看着它们欢快的样子,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十几分钟后,它们刚停下。
三只小野猪,一起看了看叶檀,又“嗯嗯嗯”了几声,叶檀便把刚揪来的灰灰菜、好歹剁碎,里面又拌进去一点儿谷糠,玉米面也掺杂了些……三只小猪,晃着小尾巴,欢快吃个不停。
叶檀又找了个破瓦盆子,给放了点儿热乎水。
便转身朝着厨房奔去。
香凝搀着碧婷,又从外面回来,叶檀探出头:“你们,又去了哪里?”
“嗯,找边志兰聊聊天。”
“哦?她怎么说?”
杨香凝一撇嘴,“哎,边志兰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咱们家三哥,目前在红旗饭庄上班,所以她感觉自己一无是处,配不上杨爱军,怎么解释也不行。”
叶檀一愣神,“那最后呢?”
“还不是黄了?”碧婷嫂子抢话。
“嗯,嫂子说得对,的确黄了。”杨香凝叹口气,“而且边志兰不懂,杨爱军为什么欺骗她?明明身体早就好了,还装病躺着,还脱光了衣服故意让她按摩,让她伺候,占她便宜,真是人渣!”
听了杨香凝,还有碧婷嫂子的控诉,叶檀系着围裙摇摇头:“哎呀,真是乱呀,女人心海底针,我先做饭,具体回来再说。”
叶檀今天还采摘了蝴蝶花,所以,他用一旁的小石磨,碾压着大米粒,不一会儿就碾成了米粉,然后搅拌一起,还淋点儿野蜂蜜,都掺合到一起。
还是与红旗饭庄那样的做法,一层米粉一层花瓣,最后,在简易炉子上,就像蒸大糖饼一样,最后切成长方形的花糕块。
另一边的铁锅里,早就熬上了爬豆粥,粥里面又放了红高粱米。
转眼大家围桌,就听院外有人喊叫。
“杨婶子,在家吗?”
叶檀一愣神,“有人串门?”刘月芳赶紧起身,杨爱党也搀扶着,来到了厢房门口外。
“哎呀,这不是刘娘吗?”
“是呀是呀,”刘娘笑着,但是眼睛比较风流泪,她擦着眼角说道,“我找您有事!”
“您说!”刘月芳满面含笑。
“那个啥,”刘娘不好意思笑了下:“就是我家小竹子哈,后天定亲!”
“哦?那是好事!是哪村?”
“哎,大十百户的一个小伙子。”刘娘又鼓了鼓勇气,“我就寻思,我闺女小竹子说,看上了你家闺女香凝、结婚时穿的那个裙子。您受累问问,那条裙子能不能借我家小竹子,穿上一天?”
刘月芳赶紧对着门口喊了一嗓子,“香凝,小竹子要定亲,你的那套粉裙子能不能借给她穿穿?”
杨香凝早就撂下了碗筷,起身:“好呀,刘娘,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嗨嗨嗨,我滴好闺女,真乖!我们三天后,只穿一天,就还回来!”
刘娘生怕态度不好,赶紧和刘月芳这个同龄人,猛力夸赞着杨香凝,而且还下了不少什么不损坏、不污渍、指定归还等等的保证。
说完还不停用大襟袄,沾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