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叶檀想起来:“香凝,边志兰去哪儿了、打听了吗?”
杨香凝缓了会儿,呢喃低语道,“我白天去地里、找过她。”
“怎样?”
“她在小麦垄边上拔草,我问她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不来了,她吞吞吐吐偏不说,一改往日里爱叭叭的性子。”
叶檀皱眉,“真奇怪。”
“没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她的具体心结是什么,我都不清楚。”
叶檀一听,内心一沉。
想想红旗饭庄,那四大美女包间服务员,虎视眈眈母狼一样的勾魂眼睛、紧盯着杨爱军,眼底写满了霸占。
真是令人不安。
为了边志兰不重蹈前世的糟心命运,叶檀赶紧多说句。
“哦,反正吧,终身大事很重要,越是如此,咱们也越是不好参谋。但是饭店里,可有不错的女孩子、对他有意思。”
杨香凝听闻,一阵紧张,“目前到什么程度?”
“虽然没到什么程度,可边志兰也要抓紧。否则,真有可能会错过,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啊?这么危机?”
“当然!”
叶檀半起身,又整理了一下枕头,“那个叫寒烟的,一见到杨爱军就脸红,我担心。”
“哦?”
香凝柳眉微簇,杏眼里染上几丝情绪。
虽然她年龄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但是从红旗饭庄住过一个晚上,也算有些了解。
她不知哪个是寒烟,但是,也知道几个女的是后厨的,偷了她的结婚物件。
至于那几个包间女服务员,在她与刘媒婆等众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在屏风那,也若隐若现见过那几位。
即便没打过交道,但看那几个漂亮女人,偶尔瞄向她们那张吃饭桌的眼神,也能明显看出来态度。
她们将嘲笑与轻蔑尽显。
满脸写满了不是善茬子。
试想——如果这样的人跟了三哥,进了她杨家的门,那还不整天勾心斗角、矛盾四起,搞得家运不宁?
此刻香凝的面色变幻不定。
叶檀又分析着,“而且,那个寒烟,父母可是杨村镇的官,而且是几代传承,家境殷实,万一人家放下身段、女追男,杨爱军把持不住,那边志兰、岂不是没戏?”
杨香凝听了,又是一阵揪心:“好,那明日,我就再去一趟地里,然后敲打敲打她。”
叶檀起身,吹灭灯盏。
回过身后,她们搂紧。
……
清晨,又是一个艳阳天。
叶檀还如过去每日,早起做早餐,又烤了小点心,还做了花糕。
最后不忘在鸡笼里,给小猪仔尝试着放了玉米粥。
几斤重的小猪仔就像小糯米团子,着实可爱。
此刻,它们正窝在一起。
小机灵鬼们一听有响动,赶紧半起身,小粉鼻子东闻西嗅,四下里寻找。
最后小粉嘴定位在了盆边,继而丝毫不客气,“嗯嗯嗯”吃起来。
叶檀一见,提紧的心立刻放下来。
毕竟一直忐忑这小野猪,是否喝粥,是否真的摘奶,如果说这玉米粥它们吃的津津有味,那就证明,好养活。
这三只小野猪就不会受委屈了。
叶檀一阵喜悦!
叶檀飞身大铁驴,到了知青点。
见月半夏神采奕奕站在知青点的门口,又是一蛇皮袋子。
叶檀赶紧过来打招呼,给月知青20块钱,都是5块的。
“你回来分配去吧。”
“嗷嗷嗷”,
月半夏抢过钱,一溜儿小跑连连尖叫着,一头撞开女知青宿舍的木门。
一人得到5块钱,所有的女知青,欢呼雀跃。
这尖叫声音,隔着公共木门,迅速传到了男知青宿舍。
李刚听了后,皱起来了眉头。
秦大川和张大河,也都撇起来了嘴,尤其听到隔壁喊着“5块、5块”!
他们几个,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最后落脚点,就是恨透了叶檀!
就见李刚来到公共木门处,挥起拳头猛砸,“喊你妈呀你喊,你妈死了、你们在坟头快乐蹦迪吗?”
几个女知青听了,猛然一缩脖子,笑容戛然而止,面面相觑,那表情着实僵硬。
知青点外。
叶檀拎起兜子,就往扒拉筐里放,飞身先去红旗饭庄,接下来就去收购站交药材。
不过在收购站,他没有见到李老的踪迹,临走他便扒头多看了一眼后头。
油腻男便说:“别看了,李老病了,他不在。”
“病了?去哪了,医院?”
“那就不知道了,总之不在。”油腻男又看了眼后院,“没错,人也不在车也不在,八成是去了他的十亩药田、看阿黄吧?”
“阿黄?”
叶檀搜寻前世记忆,果然有阿黄的影子。
阿黄就是十亩药田那里,养的一条很大个的柴狗,那里有个小房子,小房子里住了几个管理药田的妇女。
隔壁,住着老王。
隔壁老王一天都在那里看护着十亩药田,包括夜里,夜里便又阿黄为伴。
不过,叶檀还不死心。
毕竟他担心李老,便故意多问了句,“哦?十亩药田在哪里?”
“在莲花池与三百户之间的一个荒凉背脚地尖,那里,李老也盖了几间房子,也能住人。”
“哦?”叶檀一笑,一抱拳,“好,知道了,谢谢!”
叶檀出了门,飞车又回村。
其实昨日李老刚走,孙局早派了手下小三小四,秘密摸进了李老的后院。
小三和小四,在单位里人送外号“黑白无常”,只因为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但小三是黑脸,小四是白脸。
他们一共两个人,一个摸进了专门放药材的地方,准备守株待兔;一个悄悄爬上了槐树,还装作李老一直不在的假象。
还把几笸箩药材,摆放在院外晾晒。
昨天下午,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可蹲点的第二天,就在刚刚叶檀交药材走后——果然,见卷毛烫一扭一扭,来到了后院。
她的兜口里,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什么。
但是她没拿出来兜口的东西,而是嘴里嚣张咒骂着:“这个老不死的,人消失半天一夜了,还把药材放外面几笸箩干什么?”
骂完了之后,她扭头看看。
“没人!呵呵!”
她丝毫没有往树上看,便得意洋洋从兜里,摸出来了一个茶色小瓶子。
没错,那玩意就是敌敌畏。
只见她熟练扭开瓶塞,捂住口鼻,往一笸箩的药材上,一点一点淋出去,尔后,又对着旁侧的一笸箩药材上淋着。
正当她扭身,还想再往远处其余的三笸箩上面泼时,就听身后“哐哐”,两声巨响。
“什么情况?”
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