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赶紧一使眼神,手下赶紧将老六老八不由分说铐起来。
老六狂喊,“你们放开我,凭什么铐我?”
“对,你们凭什么铐起来我们,我们没有弄死人,我们想但是没有做,你管得着我们脑子里在乱想什么吗?”
“混蛋!你们快放开我,”
李老大见到老六老八如此,他便坐在地上,呜呜哭泣。
可是,又抬头看了看社员,担心大喜的日子,给人家添堵,便一边抹眼泪,一边起身,步履蹒跚,往外头奔去。
王队赶紧一溜小跑,追到了东屋,“报告孙局,刚才纯粹是一场误会,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抓捕。”
“你小子那点儿歪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孙局解开了衬衣袖口,淡淡问话,“你想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啊?小的我不敢邀功,不敢提要求。只是,刚才那两个小子,竟然给村民喜棚里弄老鼠强,险些害了村民的性命,幸亏村里武装部团体捉拿,才把这两个恶人,捉捕归案。”
“啊?这可是大事!”
“戴上手铐,扔进卡车里,一会带到局里。干这事,到多会那都是死罪,谁也保不了他。对了,别忘拿走证据!不然不好定罪!”
“是,孙局!”
王队长赶紧撤身出来。
一天云彩,都已散去。
王队一挥手,带领着一干人等,朝着院外走去,忽然,他莫名想起来了什么,猛然一扭头,那眼神里,带着几抹期待。
见门缝的人影,瞬间消失。
王队一愣,转瞬又正过脸来。原来,她果然是对我有意,或许她年岁小,不敢说而已。
不过看那样貌,举止,还有穿着打扮,应该是知青。知青?人家会看得上我?人家都是遥远处飞来的雁,她会甘心,和我在乡下过日子?
毕竟他有时听母亲讲——远嫁的女儿,就等于丢失的孩子。
所以对于不归队的知青,不回巢穴的孤雁,她会心甘情愿?她的父母,怎会舍得丢失了她?
王队摇摇头,内心忽然一软、一疼。
他低下头,放缓脚步,半扭头,用眼睛的余光,盯那扇门,他期待着再看她一眼,也好记住她,捕捉她,也好揣度她的内心,也好多留点念想。
但这一次那一扇门,始终是紧闭的。
一阵小失望后,王队打起精神,带着所有人,开着绿皮卡,呼啸而逝。
可是刚才,林孟晚的举动,把一屋子人,可给笑坏了,边志兰笑着:“哎呀,孟晚,估计王队的魂魄都被你给勾干净了。”
林孟晚一捂脸。
“快别胡说。刚才你说的就对,谁知王队是不是看上了林晓晓?不然,谁那么三言两语的,就能劳烦堂堂队长下来村里,现场办案?小篮子说的,有道理。”
香凝点头,王小琴和王小琴也点头。香凝见距离吃饭也挺久了,便从碗橱里,拿出来了叶檀买给她的糖麻花。
一人分发了一个,大家闷头吃起来。
“咔嚓咔嚓”,脆香甜。
月半夏回过神,抢话道:“还别说,面子可真够大的,不过,王队似乎现在变心了,”
“这话怎么说?”所有人同问。
尤其林孟晚,还是最为关心,因为,如果摘清他与林晓晓是清白的,那么,她或许可以考虑王队,但是,也要和城里的父母商量后,才能决定。
月半夏一皱眉,讲经说法道:“你看呀,他们局长一来,王队还不是都给吓死了?他赶紧麻利摘干净自己,大骂林晓晓和王大妈?”
林孟晚听闻,面色悦然,但是,她不想当着人认了这件事,毕竟还有很多疑团。
便故意漫不经心:“他爱怎样怎样,我才不关心,毕竟我家里头还等我回去呢,只是目前没机会而已。不过,你们听说了吗?王海,已经拿到了回城令。”
见林孟晚岔开话题,边志兰赶紧点头:“这个我听我大舅说过,似乎是小道消息,还没有公开呢。”
王小燕和王小琴同时叹了口气。
人家都拿到了回城令,唯独她们几个,是离群的孤雁,归队日期遥遥无期。
想起城市里儿时的玩伴,想到苍老的父母,似乎耳畔又响起父亲的一声叹息。
边志兰忽然一捂脸,旧话重提:“香凝,眼瞅着院里,都没几个人来了,你不是说叶檀的话很灵验吗?我的那个白马王子在哪里?”
月半夏一听,笑成了猪。
“你还白马王子,你等着黑驴吧?”
边志兰带着幽怨,怒问:“为啥是黑驴?”
“那,你瞧瞧,你看看,”她一指边志兰的脸,看向了大家所有人,“我们几个人,唯独你的脸是黑的。哈哈,所以我才说黑驴王子与你才般配,这,应该不是坏话!”
边志兰一听,拿起笤帚噶哒,就追向了月半夏:“你说不是坏话,那也不是好话!”
月半夏一蹦一跳,知道碧婷在南屋睡觉,她竟然跑进了北屋,往一个大缸后头一猫,只要边志兰打她,她就围着大缸不让。
最后边志兰也是无奈,“哼!不说赶紧给我物色男朋友,你还,你还弄这里气人!”
“我怎么气人,实话实说而已。”
“嘿!你,你也白脸,为啥,你就找一个黑脸的杨爱党?”
“哦?别瞎说。我们只是,只是,”月半夏词穷,一说起杨爱党,就是她的死穴,毕竟关心则乱。
“呵呵,没话说了吧?”边志兰一插腰,赢了,她的脸上,现出了洋洋得意。
杨家院内。
见大势已去,老村长坐在房檐下的板凳上,叹了一口气,“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这个老六老八,没想到我的乌沙,竟然犯事在了你俩兔崽子的手里,该死的东西!”
邢宝印纳闷,疑惑问道:“您不是刚才说,”
“我说什么?”
“您说那个为了叶檀,您都押上乌纱?可是现在,怎么又这么疼惜?”
“笨蛋,老六老八是什么货色?能跟人家叶檀比?在一个台面上吗?能同日而语吗?一天天的,不长脑子。”言罢,老村长愤恨瞪了一眼邢宝印。
“哦?小的知错了!”虽然如此说,可是邢宝印依然懵圈,为了不惹他莫名发火,只能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