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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这回即便他巧舌如簧说破天,也没能被保释出去。

钵兰街一带已经持续混乱了数月时间,烈度逐渐提高,警方的耐性也在被不断消磨。

白头本早就是他们重点盯防的对象。

只是因为他老奸巨猾,罕少正式露面,全是由手下去煽风点火,鼓动马仔小弟们去闹事。

就算出手,也最多拉一批无足轻重的小蚊子而已,查不到白头本的份上。

再加上最开始他是头一个被袭击的,降低了其可疑性,所以才让其逍遥至今。

但是现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阿希,敢不敢同我打个赌,五十蚊钱。”

看着白头本垂头丧气地被两名差人带走,录完口供的炒粉得意洋洋地从里面出来,与同僚麦永希闲侃。

“这家伙,就是杀死咸湿与花弗的幕后真凶。”

说话间,他将口供递交给姚学琛,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眼神却将内心想法表露无疑。

“嘁,你当我傻的。

看他刚才的样子,就连乌蝇那么傻都知道他是凶手了。

乌蝇,你说是不是?

要不赌一百蚊,我押他是凶手……”

听他如此说自己,胡巧莹气得抓起一沓材料就往他身上拍去,口中嗔骂不止。

直到姚学琛迅速浏览完,将材料放下,她才住手,然后满怀期待问道。

“姚Sir,这老鬼到底是不是真凶?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咸湿的案子是他做的,但靓坤却不是……”

姚学琛没有作声,而是坐靠在办公桌边缘,手托下巴沉思起来。

他是个有些执着的人,而且素来相信自己的判断。

到了现在,他依旧还觉得白头本只派人杀了咸湿一人,与靓坤的死无关。

而且,姚学琛对轻易搜到手枪也是十分意外。

在他看来,白头本属于那种谨慎狡猾的类型。

不可能亲手杀人,而是以遇袭受伤的名义窝在医院里受警方保护,让事先安排的杀手做事。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傻到让证据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姚学琛真心觉得白头本是被栽赃嫁祸了。

如果是其它案子,他可能就将其放回去。

不过既然认定他是咸湿案的幕后指使者,再加上现在情况特殊,姚学琛倒也没迂腐到如此地步。

而是决定顺水推舟先将其关起来。

一来,是断去他与外界自由沟通的渠道,好趁这段时间搜寻更确凿的证据。

其二,姚学琛也是担心白头本出去后会被人干掉。

如果咸湿、靓坤、白头本,三家社团的大哥先后死于非命的话。

钵兰街这片儿,是肯定要爆发出大乱子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就是。

“phoenix,你与反黑组那边熟,这次上面让我们联合办案。

你去将白头本的事告诉他们,让反黑组同军装做好准备……”

琢磨了半晌,姚学琛还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结论,只能暂时作罢,给几人安排任务先。

放白头本在外面,必然会出事,不是他搞出人命,就是被人杀死。

但将其关起来,他手下没了首脑,顿时就会群龙无首,变得混乱没有战斗力。

之前被东星打得节节败退的联合社,势必会趁机重整势力反扑回来。

姚学琛现在,也只能寄期望于花弗刚上位,势力不足。

只能自保,抢回被夺去的地盘,再无力反击。

“乌蝇、阿希,你们两个还是要……”

他刚要给两人安排任务,阿希就猛地举起手来。

“姚Sir,明天能不能不加班,我晚上有事?”

知道现在是紧要关头,不给出个合理答案的话,就是找挨骂。

麦永希急忙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

“明天是周五,晚上靓坤投拍的那部《金瓶梅》就要上映了。

要不派我去找那个谢端阳再谈谈,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之前被忽视的细节。

不是有江湖传言,他是因为找了肥佬董以前的女人拍风月片才会被杀死的么?”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翻出几份杂志与报纸呈过去。

嘴上是这么说,但麦永希心中对这说法是半点儿不信。

他只不过是想着借此机会再去找谢端阳,让其帮忙看看,什么时候才会有富家小姐看上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什么破案打听线索?

这种鬼话你骗骗小孩子也就是了,还想骗姚Sir……”

乌蝇找到了机会,一脸早看穿你肚子里什么把戏的表情道。

“说!

你其实是不是想偷偷看那种色情片,你们这些男,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姚Sir,你千万不要答应这小子。”

不过这次,姚学琛没有答应她,而是点头答应下来。

他倒不是怀疑靓坤之死与电影有关,而是因为靓坤暴死,还传出是因为电影引来江湖仇杀所致。

但《金瓶梅之官人我要》却如期上映,而且乾坤影业似乎也没受什么影响的样子。

这就有些比较特别的地方。

当然。

姚学琛不会承认此举也有私心存在。

那天谢端阳以参考证人的身份过来时,麦永希就对此十分感兴趣。

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姚学琛不用观察微表情都能猜到。

这样也好,让傻小子阿希去试上一试。

对于谢端阳是否有真本事,还是那天瞎猫撞上死耗子。

姚学琛自己,也是好奇得紧啊。

“乌蝇,你去盯着阿希,让他不要乱来。

顺便把那片子看了,回来后再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的评价想法!”

听到姚学琛的安排,乌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用手指指自己,用疑惑的眼神示意。

一直待其点头重复确定,她才彻底想明白。

怎么说呢,心情就很奇妙。

作为个大姑娘,和男同事一起去看色情片,这就很尴尬。

但想到是与阿希一起看电影,乌蝇心中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算下来,这是第一次单独两人去看电影来着。

虽然麦永希将共事多年的她当兄弟朋友,但乌蝇却不是完全这般想的。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姚学琛暗暗摇头。

乌蝇表现得过于明显,他一眼就看出来。

他觉得两人还算般配,不过麦永希决然不是这么想。

再加上姚学琛对于自己小组当中出现办公室恋情,多少还是觉得复杂,觉得有可能影响到工作。

所以他没有点破,表面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只偶尔如现在这样,给两人创造下机会,看看有无进展。

不提两人心情复杂地去准备,警局外面的黑道江湖,因为白头本的被关,愈发混乱动荡起来。

“看起来,那几个举报电话还是有用的。”

酒吧之中,陈浩南几人在那里举杯庆祝。

一气灌下瓶啤酒,陈浩南环顾左右,十分的意气风发,说话都有些飘飘然了。

“也不知道到底能关他多久,什么时候放出来。

大天二、山鸡,明天你们带几个人去找白头本看着的场子逛逛。”

说着,陈浩南咳咳嗓子,模仿着大佬的口吻道。

“不要伤人太狠,但是要威,场面要搞得大……”

他根基资历不够,甚至比不过花弗,所以陈浩南也没想着能将白头本的场子生意全部抢过来。

只要拿下一两家,意思意思下,对洪兴内部算是有个交代也就算了。

“不要找生意最火的找,

最好是选本来就和我们离得近,有过争议的地方。”

蕉皮在旁听着,多补充上一句。

这样的话,就算白头本很快出来,也有的时间打嘴炮。

不同于陈浩南的小打小闹,有人可是恨不得将事情搞大。

“常在路边走,哪能不湿鞋?

你这个老狐狸,这回终于栽坑里了。”

花弗得意吹着小曲,一扫前些天的郁闷,给手下人下死命令。

咸湿死了,对他总算是利大于弊,可以直接接盘对方的势力以及秘密。

要不然,还要在街头或者其他老大手底下混几年。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当上老大,还没认全一干属下。

就被刚从医院出去的白头本打了个懵圈,整个人顿时都斯巴达了。

现在白头本被抓起来,连带着以往那些最讨厌的差佬,看上去也顺眼许多。

这种痛打落水狗的良机,可是错过一回就可能再等不到。

就算白头本花钱保释,或者将来被判无罪出来。

也已经太晚,怕是会发现,自己的场子被抢走了大半。

同样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干一场的,同样还有人。

“这家伙,应该想不到老子运气这么好吧?”

刚整完桑拿浴出来,巴闭就从小弟口中听到了消息,顿时感觉骨头又轻了几斤。

他被谢端阳半胁迫着达成交易,准备打着给结义兄弟靓坤报仇的口号,给白头本找些事情做。

巴闭心中当然不会很情愿,如果不是担心账本外流,他根本就不会去找白头本的麻烦。

兄弟情义又算得了什么,能吃吗?

不过现在,情况可是又不一样了。

白头本被关,他手下的小弟就是群乌合之众,没什么战斗力可言。

这点事,花弗看得很清楚,巴闭自然不会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也想横插一脚,参与进来了。

虽说巴闭挣钱的大头,主要来自于毐品生意。

但这也不代表场子之类就对他无用了,多多益善,总也是好的。

何况,他的毐品,最后还是要一并出货,到各个场子当中散出去。

以前靓坤在的时候,两人的场子,以及人脉上的,加起来差不多支撑得起货物流通散发。

但是现在,靓坤突然死了。

虽然让巴闭白拾了一大笔钱,但生意确实不可避免到受到影响。

陈浩南等,是大b的门生,双方先前并无什么交情可言。

而大b等,向来是抵制毐品生意的。

因为这,巴闭也不好去试探下他们口风,最起码等混熟,摸清楚彼此性格后才算结束。

明白了这些,也无无怪于他眼馋白头本那些暂时没有多少力量看管的场子了。

趁着白头本在里面的机会,抢到手几家,岂不是美哉。

如果老头子出来后还要生事,到时候再干脆送其上路就是。

反正这家伙,已经算是把能得罪的全部得罪广了。

风浪,正在以姚学琛预料未及的速度,飞快成形。

————

夜深。

程贝儿蹑手蹑脚地用钥匙打开房门,换上拖鞋,正准备溜进自己房间。

只是她方自抬头,就发现客厅中亮着冷白微光。

钟秀娴披着件毯子,一个人窝在沙发当中看着电视,音量被调到没有。

“妈咪,你还没有睡,又在这里看粤语长片?”

放下手提包,程贝儿走到沙发旁。

横着一条腿放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去,然后斜着抱住老妈。

视线在屏幕上扫去一眼,程贝儿顺口问道。

屏幕之上的面孔,戏服,以及动作等等,看着都已经很有年代感。

仿佛时光一下子倒流到二十多年前一样。

这些片子,怕是比程贝儿的年纪都要大。

虽然她不中意这些,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倒也知道自己老妈时常睡不着,然后半夜起来一个人看这些黑白的粤语长片。

如果大哥姚学琛在的话,可能还会陪她一起看。

“我没有你老豆睡眠质量好,什么事都放得下,想得开。

还不是在想你和你大哥的事……”

握住女儿的一只手,钟秀娴絮絮叨叨说着。

只是她刚起了个头儿,就感觉不对劲,用另一只手扇扇,扭过头去,眉毛竖起,作势欲打。

“贝儿,你又喝酒了。

一个大姑娘家,天天出去喝酒喝到晚上,我看以后有谁娶……”

“只是和几个朋友去兰桂坊小喝了几杯,真的只有几小杯。”

见矛头指向自己,程贝儿急中生智,连忙辩解道。

“我这不也是为大哥担心嘛。

对了,妈咪。

大佬他亲生父亲,是叫保叔对吧,人怎么样?

怎么很少听你与老豆说起他的事情?”

听到前夫的名字,钟秀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了,暗暗皱起眉毛,表情呈现出另外一种不快。

“贝儿,你又不认识他,问那个人的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