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要他做她的情人吗?
他要答应吗?
心里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告诉他答应,只要答应做姐姐的情人,他妈妈的医药费就有了着落,爸爸也不用为了医药费整日发愁,妈妈也能早点进行手术。
还有一种声音在说,不能答应,一旦答应这种事,以后他和姐姐之间就再也不是平等关系,而是一种钱色交易。
答应,不答应。
医院里等待手术费的妈妈,以及愁白头,四处借钱的爸爸,沈逾白脑海中的天平不自觉的往第一种声音倾斜。
张哥之前也隐晦提过几次,来钱最快的办法就是,趁年轻找个富婆被包养两年,两年内就能赚够一辈子的钱。
说了好几次都被他装傻充愣给蒙混过去,他不愿意赚这种钱,过不了心里那关。
如今把对象换成姐姐,他倒是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心里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悦。
还有,姐姐昨夜一直喊疼,床上还有落红,是他想的那样吗?
酒店服务生送来早餐,江澜看着发呆走神的沈逾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先吃点东西。”
昨夜折腾了那么久,这会都半中午,她早就饿了。
沈逾白看着面前丰富种类繁多的早餐,有些愣神。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送来的?他怎么都没有半点察觉?
江澜将香菇鸡肉粥放在沈逾白面前,“快尝尝好不好吃?要是不喜欢,我们一会出去吃。”
沈逾白盛起一勺放进嘴里,味道鲜美,比他吃过的粥味道都要鲜香。
“怎么样?”
沈逾白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好吃。”
“好吃就好,再尝尝其他的。”
她不知道沈逾白的口味,所以让服务员把中式西式的早餐都送了一些。
江澜随意问道,“逾白,你还没毕业吧!”
话里带着肯定。
沈逾白给人一种很乖,阳光大男孩的感觉,但对待陶子奕时又像是一个绿茶,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茶味。
“没,今年大二。”沈逾白手一顿,“我休学了一年时间。”
江澜胃口不大,喝了一碗粥就不再动桌上的早餐,“休学是因为拍戏?”
叶子传媒能帮逾白接到什么好戏?怕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搞些酒色交易的动作。
沈逾白放下手中的勺子,迎上江澜的视线,定定的看了好一会。
半晌后,声音有些沙哑开口,“是因为我妈妈的医药费,她生病了,急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动手术,我瞒着爸爸悄悄办了休学,筹集药费。”
他没有卖惨的意思。
从他决定做姐姐情人的那一刻,两人之间就不再平等。
“还差多少?”
沈逾白顿了顿,“五十万。”
他妈妈的病,这是二次手术,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亲戚也借遍了,却依旧还差很多。
在江澜看来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这样,一会我让助理先去医院交费,让医院早点给阿姨安排手术。”
沈逾白感激的热泪盈眶,“姐姐,谢谢你”
江澜替他擦了擦眼泪,“先别着急感动,这是姐姐借给你的,日后可是要还的。”
沈逾白重重的点头。
江澜换了个话题,“叶子传媒不是好去处,逾白要是想在娱乐圈发展,可以来江氏。”
他们江氏的资源,待遇,可是比叶子传媒要好上许多倍。
沈逾白哪能不明白江澜的意思,陶子奕是江氏旗下的艺人,出道两年多的时间,在圈内就小有名气,跟几个知名导演都有过合作。
可想背后的靠山很强。
再加上陶子奕和姐姐昨晚上的对话,不难猜出姐姐就是陶子奕背后的靠山。
“姐姐这是要做逾白的金主?”
沈逾白问的非常直白。
江澜小脸一囧,她看起来是那种包养小鲜肉的人?
“不是金主。”
“要是逾白不嫌姐姐年龄大,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要是合适我们就公开。只是姐姐不太会照顾人。”
听到前面一句话,沈逾白还有些伤心,感觉在姐姐心里他比不上陶子奕,不然姐姐为什么愿意做陶子奕背后的金主?却不愿意做他的?
可听完后面一句话时,他心里的伤心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不敢置信和傻乐。
沈逾白迫不及待的说,“逾白从小就会照顾人,可以照顾姐姐。”
江澜怕沈逾白因为陶子奕的事,心里有隔阂,所以提前把话说明白,这也是她考虑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逾白,我们是平等的情侣关系,要是你厌烦了这段关系,可以随时提出来,光明正大的离开,姐姐不会强留,更不会毁了你。”
“因为有这段关系,哪怕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希望你越来越好,这样才能证明当初我并没看错。”
聪明如沈逾白,哪怕江澜没明说,他也猜出了一二,陶子奕怕是做了背叛姐姐的事,这才惹怒了姐姐。
“逾白永远不会背叛姐姐。”
隔着餐桌,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只有彼此。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是沈逾白用了几年的山寨机,声音大而嘈杂。
看着上面显示是张哥的电话,沈逾白毫不犹豫的挂断,对方又再次打来。
周而复始,几次过后。
沈逾白只能接听,还不等他开口,对方就一阵火喷。
“沈逾白你昨夜去哪了?陈导刚刚已经在网上官宣电影人员名单,你没戏了。”
“明明缺钱的要死,装什么清高?让你陪富婆你不愿意,如今我费力为你争取的角色,你把握不住,你说你有什么用?”
“要不是看在你年轻,你以为陈导会要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沈逾白被张哥的话,气的脸色发青,他是缺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赚?
他想清清白白,赚干干净净的钱,难道有错?
昨夜他被下药,想来想去就只有路上他喝了一口张哥递来的饮料。
原来一切都是张哥设计好的,要不是他昨晚感觉到不对,以去洗手间为借口跑了,此时怕是已经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