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就差发誓保证了,那真诚的模样,真的不能再真。
陆母转身离开,她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不敢给两人甩脸色,一脸假笑的招呼他们俩。
“江澜,贺大哥,这就是我大哥大嫂的婚房,要布置的东西都在这里,麻烦你们了。”
陆婉婉将两人带到二楼东边的房子,就想溜走,被江澜拦下。
“陆婉婉同学,阿姨让你招呼我们,你把我们自己丢在这里不好吧!”
陆婉婉脸上的假笑差点都维持不住,想到妈妈临走前威胁的眼神,语气软了三分,眼眸微转,“我,我没想把你们丢下,这不是想下去给你们端茶水。”
江澜拉长了声音,“哦~那是我误会陆婉婉同学了,陆婉婉同学快去快回,我们一起给陆大哥布置婚房。”
她发现她现在越来越爱逗陆婉婉,看着陆婉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心里就倍儿爽。
陆婉婉去楼下端来茶水瓜子花生糖果。
江澜忙着手里的活,像是平常聊天一样,“陆婉婉同学,你认不认识心语?”
陆婉婉想也不想的怼回去,“你问这个干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干嘛,你不想说就算了。”江澜表情淡定,好像真是随便问问一般。
只有贺时予知道,媳妇不是随便问问。
陆婉婉见江澜不说了,又巴巴的凑上去问,“你说的心语她姓什么呀?我记得我姑姑的名字就叫心语,陆心语。不过她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你找的心语年龄多大?有没有具体的信息?”
江澜脸上依旧淡然,“我是随便问问的。”
她哪里知道心语姓什么?年龄多大?
她身上没有任何信物,孤儿院的登记信息里也没有只字片语,她是在一天夜里被人悄悄放在孤儿院门口的。
她只能期待锦鲤体质,能带来好运气。
不然人海茫茫,她要去哪里找亲生父母。
想到陆阳和陆母初见她时的反应,她心里有种猜测,她的身世可能跟陆家有关。
陆婉婉显然不相信江澜只是随口问问,觉得她一定是不想告诉自己。“切,不说算了。”
觉得江澜是故意说一半,藏一半,吊她胃口的。
江澜像是没看到陆婉婉哀怨的眼神,“那你姑姑为什么很多年没回来?是嫁的太远,回来不方便吗?”
陆婉婉本不想搭理江澜,心里又觉得不妥,语气有些别扭的开口,“不知道,家里人很少提起姑姑,我更没见过,我二哥倒是在奶奶珍藏的相册里看见过姑姑的照片。”
“我能知道姑姑的名字,还是小时候偷听到的。”
见陆婉婉一问三不知,江澜心里有些失望。
~
这个时候婚房布置很简单,剪几张红色喜字贴在家具窗户上,为婚房增添喜庆气氛。
下午,陆奕安的战友来了好几个,贺时予被他们拉出去喝酒,留下江澜和陆婉婉大眼瞪小眼。
陆婉婉剥着花生,咔嚓咔嚓吃个不停,见江澜不吃,抓了一把塞过去,“江澜,吃啊!这是刚刚现炒的花生,快尝尝,味道可好了。”
江澜默默接过,又重新放进盒子里,在陆婉婉暴躁的眼神中,开口解释,“我对花生过敏,吃不了。”
花生再好吃,她这具身体都无福消受。
听到江澜的话,陆婉婉脸上暴躁的神情,瞬间平息,小声嘀咕,“怎么又是一个对花生过敏的。”
江澜笑了笑,语气平缓的说,“我小时候不知道自己花生过敏,吃了半碗花生,差点送命。从那以后就不再吃花生。”
“你怎么和宋景一个样,他就是对花生过敏。你们连对东西过敏都一模一样,难怪能说到一起。”陆婉婉想到小时候他们在院里烧花生吃,宋景当晚就被送进医院,住了好几天才回来。
从那起,宋景也不再碰花生。
江澜面上不动声色,“宋景也对花生过敏吗?”这么巧?
陆婉婉咔嚓咔嚓吃个不停,心里对江澜和宋景深感同情,这么美味的花生,他们居然吃不了。
太可惜了。
她一定要多吃点,替他们吃回来。
“对啊!听说宋叔就是花生过敏,宋景是遗传性的,从小就是。”
“遗传性的吗?”江澜小声低喃,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医学上有这种例子,她也见过不少。
孩子有的会遗传父母亲过敏体质,有的则是不会。
吃的正欢的陆婉婉并未听清楚,“你说什么?”
江澜看向外面,“宋景应该回来了吧!我们去找他玩。”
宋景实习期间就进了一所很有名的律所,前段时间转正,刚好接手一个案子,所以回来迟了一两天,刚能赶上正日子。
陆婉婉不想去。
可妈妈给她的任务就是陪江澜。
憋屈的点头答应,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在花生上,狠狠抓了一大把这才跟上。
陆家院里摆了好几个移动锅灶,左邻右舍的婶子们都来帮忙,笃笃笃的切菜声,婶子们的聊天嬉笑声,异常热闹。
江澜喜欢这种氛围,一家过事,全村都来帮忙,团结,热闹,喜庆。
“走啊!宋景家在这边。”陆婉婉不解的凑过去,婶子大娘们切菜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说去宋景家的吗?
宋家的房子和陆家的差不多,但一个在大院东边,一个在西边,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
陆婉婉站在院子外面,就扯开嗓子喊,“宋景,宋景,你在家吗?”
江澜捂脸,不能好好敲门吗?
这一嗓子隔壁的隔壁邻居,怕都听到了。
宋景的脑袋从二楼窗户上探出来,对着陆婉婉一通说教,“陆婉婉你嚎叫什么?就不能小声一点,一点都不像女孩子。”
看到江澜瞬间变脸,“江澜,你等我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陆婉婉朝宋景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习惯宋景的双标,每次跟她说话都是不耐烦的样子。
切!
谁稀罕!
要不是江澜非要来,她才不来呢。
宋景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