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埋伏。
江澜和许庭川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同样的想法。
吱
车子来个急刹车,停靠在路边。
后面的车子没有停下,一前一后将他们的车包围起来。
车门被打开,几个彪壮大汉手里提着胳膊长的铁棍,凶神恶煞的向他们走来。
眼看他们要到跟前,许庭川不急不缓从腰间摸出手枪,砰砰两枪,前面两名大汉闻声倒地。
他们以为许庭川就是身手好一些,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准备了十几个人,以保任务万无一失。
哪怕没有到前面的埋伏点,他们也有八个人,八个人对付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绝对稳操胜券。
谁能料到对方有枪。
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枪。
他们这次是遇上硬茬。
“快,散开,他们手里有枪。”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八个人就折了一半。
后面的四人看形势不对,驾车逃跑。
看着落荒而逃的四人。
江澜有些懵圈。
她爹地特意打来电话,她以为会有场激烈的战斗,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冷兵器就是好用。
这个将伤藏在哪?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江澜不知道的是,她爹地打来电话,就是提醒许庭川,不要让她一个人单独出去,就怕被他们得手,吃了亏,到时候哪怕将对方一锅端了,也无济于事。
见江澜呆愣愣的样子,许庭川以为她被吓到了,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哄着。
澜儿从小到大被义父保护的好,根本没有见过这么血腥场面,和他是不一样的,看着活生生的人倒下,肯定会很害怕。
“澜儿,别怕,他们只是受伤,失去了行动能力,没有生命危险。”
江澜狐疑的看着许庭川,她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就算是被吓到了,也不是傻了。
子弹都命中脑袋,还能有命在?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告诉她只是失去行动能力?
这不是在哄她?怕不是在哄傻子吧!
许庭川讪讪的移开视线,他以为她没看清楚,才想到这样的安慰话语。
哪想到江澜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进去,眼里还没有丝毫的害怕。
江澜提议,“还是让人来处理一下,免得吓坏路人。”
这块虽然偏僻,但要是碰见来往的车辆,看见路上大大咧咧躺着几个死人,还不吓死。
要是引起恐慌,那就不好了,
“他们到了,我们先回家。”许庭川从后车镜看到越来越近的车子,发动汽车,将现场留给手下。
这些事不用他亲自动手,更不会引起恐慌,连一点水花都不会溅起。
见到他们赶到,江澜也不再操心。
……
晚上九点多,许庭川穿着睡袍,顶着半干的头发,敲开江澜的房门。
江澜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向许庭川,“庭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不习惯用吹风机,每天晚上洗完澡,都用毛巾擦拭头发许久。
原身的头发养的又黑又密。
一头黑长直,柔顺有光泽,她特别喜欢。
许庭川接过她手上的毛巾,轻轻擦拭,“你白天受到惊吓?义父让我照看点,怕你晚上做噩梦被吓醒。”
江澜在心里点头,这确实像她爹地能做出来的事。
恨不得立马将他们两人捆死。
要是可以,怕是还想将许庭川打包送到她的床上。
江澜扶额,摊上这样一个亲爹,她也没有办法。
“可我不怕啊!他们并没有吓到我,庭川不用专门来陪我,快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她就是故意逗逗许庭川。
她爹地的命令是一回事,更多的是许庭川的心思。
别以为她不知道,许庭川每天晚上都会在她门口晃悠好久。
许庭川手一顿,“这是义父的吩咐。”
江澜笑眯眯的接过毛巾,善解人意的开口,“没事,我一会跟爹地解释,他不会生气。”
许庭川抿了抿唇,定定的看着江澜,不发一言。
自从上次他醉酒后,他们这十几天朝夕相处,却连亲亲都少的可怜。
就算是有,那也是点到为止,每天看到吃不到,痛苦谁知道?
每到晚上澜儿都早早的回房,关好门窗,就像在防着他一样。
江澜好像没发现许庭川的不高兴一样,自顾自的打了个哈欠,躺进被窝,还让许庭川走时替她关门关灯。
许庭川不发一言的关门关灯。
门被从里面关上。
“姐姐,我今晚能不能跟你睡,不想回去。”
哪怕关了灯,江澜也能一眼看清许庭川脸上的表情。
许庭川这是在向她撒娇?
清醒的时候向她撒娇,不是上次喝醉的时候。
见江澜久久没有回答。
许庭川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
“要是姐姐不愿意,我可以在地上打地铺,庭川只是想离姐姐近一些,绝不会对姐姐做什么的。”
江澜吞了吞口水,“不,不用。”她想说不用睡地上,床够大,能睡下他们两人。
可许庭川误会了,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看着江澜,“姐姐这么快就厌弃庭川了吗?连跟庭川共处一室都不愿意,还是说姐姐不相信庭川?”
江澜目的达到,她就是为了让许庭川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让她一直猜对方的心思,这样很累的。
“怎么会?姐姐没有不愿意,更不会厌弃庭川。我是说地上凉,床够大,我们可以一起睡,只不过我睡觉姿势不好,委屈庭川了。”
许庭川脸上委屈神色瞬间消失,以最快的速度躺在江澜身边,大手一捞将人搂在怀里。
“我从小睡觉姿势就好,和姐姐刚好互补。”
江澜笑了笑,脑袋枕在许庭川胳膊上,小手顺着睡衣滑了进去,在他胸膛四处点火。
“庭川,我没见你锻炼过,怎么还有腹肌?好硬。”
他们这二十多天,白天腻在一起,也没见这人锻炼过,难道是晚上锻炼?
许庭川喉结上下滚动,“嗯~”呻吟声从喉咙发出。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但还是撒谎爬上江澜的床。
他甘之如饴。
哪怕是痛苦,他心甘情愿。
义父只让他照顾,并未让他陪睡。
是他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