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雪给他们盖好被子,“不认识的,不用管他们,快睡好,姐姐开始讲故事了。”
“有一天,小红帽她娘让她去给住在森林里的外婆送糕点,小红帽提着糕点走啊走,走啊走,……”
几个小萝卜头听着熟悉的故事,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哄睡弟弟们,张清雪来到院子,趴在大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响动,张清雪立即想到后院,东南角的院墙,有一处地方可以从后面的土堆爬上院墙,然后跳进来的。
张清雪看了看还很高的太阳,娘和奶奶他们怕是还得好久才能回来。
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空间里的傀儡人曹喜,君睿在去年时,被她派出去寻找江五丫的恩人,顾公子。
江五丫不远不近的跟了几个月的时间,只知道对方姓顾,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因为江五丫灵魂虚弱,白天只能附身在雨伞上,晚上才能出来,只听到有人称呼少年为顾公子,至于名字,家庭住址,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知晓恩人的情况,张清雪这才将君睿,曹喜派出去寻找。
不然要是她一直找不到这个顾公子,她的任务就没法完成。
可只知道名字,凭借记忆里的样貌,画出来画像找人,难上加难。
只能靠运气了。
还好有了锦鲤体质,她的运气一向不错。
应该很快就能有顾公子的消息吧!
江二牛跳下墙头,骂骂咧咧,“臭丫头以为不开门就安全了,老子这不是进来了。”
“要不是人家给的价钱不错,我提前答应了,不然我真想把这赔钱货卖进花楼,让她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
“一个该死的赔钱货,还没出生就吃了老子那么多好东西,如今老子拿回一点利息怎么了?”
暗处的张清雪,听着江二牛不要脸的谩骂,气的牙痒痒,对这人第一次起了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
江二牛知道张家只有几个孩子在家,根本没压低声音,冲着院墙外喊道,“你死到外面了吗?赶紧给老子进来,一会把赔钱货捆好,嘴巴堵严实,别让她嚎叫,要是引来其他人,老子打死你。”
扑通一声,李菊花从院墙上摔了下来,发出凄惨的叫声。
江二牛不但不怜惜,直接走过去踹了两脚,警告道,“你给老子注意一些,要是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休了你。”
摔下来磕到后腰,李菊花疼的满头大汗,听到江二牛的话吓的不敢再发出声音,紧紧咬住嘴唇,扶着院墙慢慢爬了起来。
张清雪看着受气包李菊花,哪有半点当初要扔掉她时,趾高气昂的样子。
可见这几年没生下儿子,被江二牛磋磨的不轻。
三十多岁的年纪,因连续不停歇的生产,让她的苍老不少,如今两鬓斑白,腰背佝偻,像四五十岁的妇人。
跟江二牛站在一起就像母子,而不是夫妻。
张清雪主动现身,抱着大棒子,做出害怕的样子,“你们怎么进来的?快点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江二牛也不再隐藏他的真实面目,得意的大笑,“你喊?喊啊!你家人都去了镇上,离你家最近的两家邻居,他们去邻村吃席,一家人都去了,屋里根本没人。村里其他人,在你家喊,他们根本听不见。”
“没人看到我们来,到时候我把你一卖,再把里面的那几个小孩卖给拐子,老子拿着银子远走高飞,改头换面,到时候再娶几房漂亮的小娘子,谁还能找到老子。”
江二牛越说越兴奋,仿佛看见了无数金银财宝向他飞来,激动的脸都红了。
李菊花艰难的凑到江二牛跟前,苦苦恳求,“当家的,你说过不休我的,你走哪都要带着我。”
江二牛一脸嫌弃,直接将人推翻在地,眼里尽是疯狂,“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老废物,等老子有了银子,带着你时时刻刻提醒老子前十几年没有儿子,被人嘲笑的样子吗?呸!识趣点滚回你娘家,不然老子把你也卖了。”
李菊花当下就给江二牛跪下了,苦苦哀求,“当家的,不要啊!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乖乖听话,给你找盼弟,招弟,换弟要银子。”
张清雪看着彻底没救的夫妇俩,不再心软,直接将两张符咒甩在他们身上。
“你扔过来的是”李菊花话还没说完。
符咒进入体内,江二牛脸上得意瞬间消失,一脸木讷的等着张清雪吩咐。
“原路返回,经过老鹰崖时,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
老鹰崖上一处陡峭的悬崖,是去往石头村的必经之路。
路就在悬崖之上,小路狭窄,边上没有扶手,每年从老鹰崖跌落的村民不在少数,所以也不会有人怀疑。
她暂时画的符咒,只能管二十四小时,所以这办法一劳永逸,谁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反正这两人活着也是祸害,他们死了江家四姐妹也就解脱了,能过上她们的小日子,不然要被这两人一直拖累致死。
张清雪话落,江二牛两人乖乖转身,从来的地方爬了出去,嘴里振振有词,重复念叨着张清雪的话。
“原路返回,经过老鹰崖时,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
“原路返回,经过老鹰崖时,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
“……”
“……”
院墙外面有土坡,爬上去还很容易。
但从院墙里面往上爬根本爬不上去,哪怕江二牛踩着李菊花,扑腾半天也没爬上去,踩的李菊花哇哇的嚎叫。
张清雪从空间取出一把梯子,搭在院墙上,江二牛夫妇看着突然出现的东西,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张清雪把院里院外,他们出现过的痕迹抹去。
这才进了厨房,给他们姐弟四人做午饭。
三婶早上给他们摊了鸡蛋煎饼,又烧了肉汤,她只需要烧把火,把饭菜热一热就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