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他?
???
发生了什么?
他是谁?
这是哪里?
他为何会被澜儿抱着?
还是这个姿势?
还有澜儿何时力气这么大?
难道这是他的梦?
江澜询问,“醒了?还记得你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沈泽林挣扎着从江澜怀里跳下,揉了揉酸疼的后脑勺。
“我和玉竹听到有人呼救,他先一步跑开,我后面去追,因担心玉竹遇到危险,一时不察被人从后面打了闷棍。”
沈泽林想到晕过去前,发生的事,脸色有些难看。
“澜儿,我被打晕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澜点点头,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没有半句隐瞒,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沈泽林神情麻木,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发出声音,“澜儿,我们回沈家村吧!我怕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我只能无力的看着。”
“那你的梦想?”
江澜一直都知道沈泽林想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从六岁启蒙,十二休学,十四重回书院。
到如今十八,已经是举人。
再进一步就是进士,距离他的梦想,只剩下一步之遥。
沈泽林麻木的摇头,“那些跟你比起来,都无足轻重。”
“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代价,那样我会疯掉的。”
江澜毫不留情倒出事实,“泽林,躲是躲不掉的,要是他真想动手,我们回到沈家村他更会无所忌惮,要是你能在此次科举中,拔得头筹,他也许会有几分忌惮。”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更何况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如今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
沈泽林身子一顿,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才能不被找到?
放弃科举,以他现在举人的身份,根本保不住澜儿。
只能继续往前,才有几分可能。
沈泽林握住江澜的手,“澜儿,我们到京城就成亲可好?”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慌。
他不想再等,他现在就想成亲,他要告诉所有人江澜是他沈泽林的妻子,是他携手一生的爱人。
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哪怕是皇权都不可以。
江澜反握住他的手,轻轻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从沈泽林表白到现在,江澜想了许多,既然原主的心愿就是好好陪着沈泽林,让他这一生幸福快乐。
能一直陪着他的只有家人和伴侣。
要是成为伴侣,她相信以沈泽林的人品,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澜儿,你真的答应了?不会是我出现幻觉了吧!”沈泽林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江澜笑骂,“傻子。”
“嘿嘿嘿”
沈泽林不停的傻笑,那样子哪有半点举人老爷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他们村以前的那个二傻子。
见人就傻笑,成天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董玉竹是被侍卫抬回来的,他不小掉到猎人挖的陷阱里,陷阱上方还被野草盖了个严实,所以侍卫才迟迟没有找到。
掉下去时崴到了脚,胳膊和脸上有些擦伤,剩下没什么大毛病。
眼看仿真傀儡人进入倒计时,太子却一大早带着人提前回了京城,走的匆匆忙忙,连只字片语也没留下。
让江澜有些纳闷,难道是太子预知她要动手,所以提前离开了?
江澜随即摇摇头,此事她连谁都没告诉过,哪怕是做梦说梦话都不可能说出来,所以太子不可能会知道,肯定有别的她不知道的事。
还好再有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到京城,这个太子一天不解决,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接下来的两天,路上或多或少有些意外,但均被他们平安躲过。
最终有惊无险的进了京城。
江澜一早就托董家的人,帮忙在京城买了宅院,这几年靠着香胰子的分成,他们日子过得非常富裕。
不单单在京城买了房子,还买了铺子和庄子。
马车刚进城门,一个机灵的小厮就来到他们跟前,
“奴才见过少爷。”
“见过沈老爷,沈夫人。奴才是董三爷身边的小厮金子,三爷几天前就一直让奴才在城门口等着您们,就怕你们找不到地方。”
沈泽林揭开帘子,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替我谢谢你们三爷,等我们安顿好,到时候亲自上门道谢。”
金子感受到荷包里的重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在告别自家少爷,带着沈泽林二人去了新购买的宅院。
宅院看着很新,像是才修建不久的样子,门头上赫然挂着沈府二字,看起来非常气派。
金子敲了敲门,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将门从里面打开。
金子边走边给两人介绍,“奴才已经将府里打扫干净,厨房里的食材也购买好了,可以随时开火。”
“这位是李伯,他年轻时就在府里伺候,如今上了年龄,他的主子要离开京城就将卖身契还给了他,他一生没有成家,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我们三爷就做主将人留了下来。”
“明天下午人伢子会带下人上门,供沈老爷和夫人挑选,到时候沈老爷可以将李伯送去庄子上养老。”
沈泽林点了点头,一个下人而已,他们养得起,不管是放在府里,还是送去庄子上都可以。
看到沈泽林点头,李伯不安的心才落实,激动的跪下给两人磕头,“奴才谢谢老爷夫人的收留,一定会看好大门,不辜负老爷的信任。”
沈泽林一把将人扶起来,“快起来,快起来,站着回话就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李伯感动的老泪纵横,又想给沈泽林跪下,“老爷对奴才的好,让奴才不知道说什么了,奴才再给老爷磕几个头吧!”
这下任凭沈泽林怎么拉扯,李伯都不肯起来,坚持要将几个头嗑完才行。
金子离开,沈泽林和江澜简单做了一些吃的,洗漱一番就回到房间休息。
江澜记挂着要去太子东宫的事,后半夜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