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她披着衣服来到门口,“是谁?”
门外的声音传来,“沈夫人,沈举人冲撞了我们太子殿下,殿下念着沈举人的救命之恩,让你去将人带回来。”
江澜瞬间清醒,听出来这是太子身边的侍卫。
瞅了瞅外面的时辰,应该子时刚过。
江澜有些疑惑,这么晚了,泽林怎么会去招惹太子?
‘看’了一眼隔壁,沈泽林明明好好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离开。
就是有些不对劲,侍卫那么大的声音,沈泽林都没醒来的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呵!
这个人渣这是打算动手了?
用沈泽林做借口,哄骗她过去。
“既然他得罪了太子殿下,就让太子殿下好好惩罚惩罚,我一介妇人就不参与其中了。”
江澜说完,踏着微重的脚步回到床边。
套上衣服,开启隐身技能离开房间,她要去看看这个君睿想玩什么花招。
“废物东西。”
“再去,孤不管你是哄骗,还是下药,今晚一定要将她送到孤的床上。”
茶盏砸在侍卫头上,瞬间额头有红色液体流下,模糊了视线。
侍卫不敢擦拭,闻声退了出去。
“孤倒是要尝尝被沈泽林捧在手心的寡妇是什么滋味的。”
“区区一个举人居然敢对孤摆脸色。”
江澜听着太子倒打一耙的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太子真是狗,不对你阿谀奉承就成了摆脸色。
狗东西忘了他的命是谁救下的?
江澜眼眸微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在房间里暗戳戳布下一个阵法。
随着阵法最后一颗冰块落下,房间里阴风阵阵,各种恐怖的声音在太子耳边响起。
太子刚开始还能强装镇定,“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孤是未来的天子,得真龙庇佑,不怕你们。”
“滚开,给孤滚开。”
“啊啊啊,护驾护驾。”
听着鬼哭狼嚎的声音,江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转身离开。
冰块几个时辰后就会化掉,到时候谁也查不出什么。
在侍卫撬开她的房间准备下药时,将其打晕,扔到后院的茅坑里。
这个侍卫就是太子的狗,太子指哪,他打哪。
太子身边那两个姑娘,就是这狗东西去人家家里威逼利诱弄来的,其中一个姑娘不同意,侍卫直接将其父母打伤,逼得姑娘就范。
所以这侍卫也不是好东西,弄死就是为民除害。
亲眼看着侍卫完全沉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江澜回到房间,打开系统商城,在商城里寻找着解决的方法。
在商品最后页面,江澜终于找到了适合的解决办法,可以根据真人体内数据制作一个傀儡人。
这个傀儡人不管是体型,容貌,说话,都和真人无异,还拥有真人的所有记忆,外人根本无法分辨。
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的积分太高,制造所需的时间有点长。
需要六千积分,半月时间。
江澜有些犹豫,她做一个任务几十年的时间,才有六千积分,这一下子这个世界又才干了。
要不,她跟沈泽林商量商量,不参加科举,他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算了。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旦君睿登基,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
哪怕天都亮了,江澜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买还是不买。
听着外面的动静,江澜洗漱出门,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董玉竹和沈泽林,两人一脸沉重,眼里带着怒气。
“这是怎么了?”
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董玉竹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沈泽林沉声道,“那位昨夜受到惊吓,身边的侍卫失踪,尸体在茅房找到。那位暴怒,亲自鞭打了身边的暗卫,还杀了那俩姑娘和一个大夫。”
他们一早就被喊去围观,他知道太子这是想杀鸡儆猴。
听到有人因此送命,江澜有些内疚,是她动手前没考虑周全,连累了无辜的人。
紧接着就听到董玉竹说,“刚刚得到消息,留在客栈的丫鬟前天夜里跌落水井,淹死了,尸体打捞上来时,右边额头上有个明显的大包,和那位当初受伤的位置一致。”
他们以为丫鬟不出现在那位眼前,就能保住性命。
可到头来,性命还是没保住。
董玉竹见江澜脸色难看,出言安慰,“嫂子,你别害怕,我和泽林都会保护你的。”
其实这话他说的没有一点底气,要是那位真来硬的,他也无可奈何。
江澜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嗯,嫂子知道。”
沈泽林握住江澜的手,一脸关心的问,“澜儿,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江澜摇摇头,她何止是没睡好,她昨夜是一夜未眠。
董玉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握在一起的手。
是他眼花,看错了吗?
用力揉揉眼睛。
没看错。
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身上停留,最终鼓起勇气,“泽林,嫂子,你你你们”
江澜现在没心情谈论这个问题,推开沈泽林的手,在董玉竹震惊的眼神中回到了房间。
一个当事人离开了,董玉竹只能看向另一人。
沈泽林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真相,董玉竹结巴了,“可,可可可”
可了半天,剩下的话也没说出来。
沈泽林看着董玉竹,面色认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在乎,我就是心悦她,参加科举也是因为她,要是没有她,这一切就没了意义。”
董玉竹知道兄弟是认真的,可这条路实在太难了,非要坚持,到最后怕是都会遍体鳞伤。
他实在不愿看到他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那嫂子呢?也是这样想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在一起嫂子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
沈泽林身子微征,坚定的说,“我会陪着她,我们不管如何,都不会放弃。”
董玉竹知道沈泽林的性子,他能让自己知道,就一定是决定好了的,哪怕外人再怎么劝说,都于事无补。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沈泽林的胳膊,“泽林,有任何能总是兄弟的,你尽管开口。”
沈泽林感激,“玉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