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看着胳膊还没落下的徐阳,舌头有些打结,“妹,妹夫,那,那野鸡你用什么打的?”
他只听到声音,嗖的一声,并没有看清楚飞过去的东西。
徐阳手腕一翻,手心里漏出几颗拇指大的石子,“我刚从地上捡的,还挺好用的。”
何大哥看着野鸡脖子上被穿透还在流血的伤口,竖起大拇指,真心的佩服,“妹夫,你太厉害了。”
眼睛直勾勾盯着徐阳手里的石子,想要试试准头。
徐阳看懂了他的想法,把石子递给何大哥,“大哥,你试试看。”
“好,好,我试试。”何大哥拿着石子,鼓足了劲扔过去,石子每次都是跟野鸡擦肩而过,惊的野鸡咯咯咯直叫唤。
几次下来,他看着跑掉的野鸡心疼不已,便不再尝试,“妹夫,还是你来,野鸡都让我吓跑了。”那可都是肉啊!
“行!大哥手劲不错,以后多练练准头,肯定能打到野鸡。”
徐阳说着,手里的石子唰唰唰的飞出去,一打一个准,野鸡就像熟透的果子一样,从树梢上掉落在下来。
不多时,何大哥背的筐子里就装了好多只死透了的野鸡,他们俩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何大哥一路上非常激动,今天是他回去最早的一天,也是收获最多的一天,可以称之为满载而归。
两人回到村里,天色才麻麻亮,何母在厨房做饭,何大嫂在后院喂猪,何权兄弟俩在院里洗漱。
他们兄弟俩吃完早饭,就得步行去镇上,一个在镇上员外家做木工,一个则是在酒楼当小二,兄弟俩每天早出晚归。
众人看到筐子里的野鸡,都惊呆了,还真打着野鸡了?
何大哥一脸得意的表情,让徐阳忍不住想笑,听着大舅哥吹牛,他非常识相的没有上前拆穿。
在院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媳妇,便偷偷溜进媳妇的闺房,看看媳妇醒了没有。
何翠翠是被院里何明的尖叫声给吵醒的,正在穿衣服时,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两人正好四目相对,徐阳率先反应过来,快速转身,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垂,“我和大哥从山上回来,就是想来看看你醒了没有,不是故意偷看你的。”
何翠翠看着包裹严严实实的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害羞,但这会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穿戴整齐,走到他跟前,调侃道,“我知道你不是想偷看,是想光明正大的看。”
“不是,我没有,”徐阳转过身,还想解释,但看到媳妇脸上的笑意,顿时明白媳妇这是在逗他,也不气恼,“可以吗?”
何翠翠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幸福来的太快,徐阳都不敢相信,凑上去问道,“媳妇,你说的是真的?”
何翠翠点点头,一把拨开凑过来的头,“这会不行,我要出去帮忙了。”
“我跟你一起。”被推开的徐阳,一点也不生气。一脸乐呵的跟在媳妇后面,从屋里到茅房,再到井边,厨房,寸步不离的样子,让院里的众人纷纷侧目围观。
众人看破不说破的眼神,让何翠翠有些害羞,狠狠瞪着徐阳几次,眼里全是威胁的意思。
徐阳这才乖乖坐到何父身边,但眼睛还是一直紧紧跟随着那个身影走动。
吃过早饭,何权兄弟俩去了镇上,何父和何大哥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徐阳也跟着去了。
他虽然想在家陪媳妇,但讨好老丈人和大舅哥也非常重要,更何况这是媳妇的意思。
徐阳陪何翠翠在娘家住了好几天,才带着大包小包,回到自己家。
家里因为好几天没人住,家具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尘。
何翠翠刚想动手,被徐阳给阻止了,“媳妇,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一定累坏吧!你先去房间里休息,我来打扫。”
“行,那就辛苦你啦!”何翠翠没有推脱,她确实累了,这具身体太娇弱,再加上大病一场,不养个大半年的时间,都缓不过来。
等回头她给自己抓一些调养身子的药,用灵泉水熬制,身子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何翠翠躺在床上,看着忙前忙后的身影,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厨房锅里煮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她在屋里屋外也没看到徐阳的人影,想着他应该是有事出去了。
何翠翠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厨房门口,小口小口的喝着。
眼眸扫过墙角的鸡笼,才明白他们家少了什么?少了一群能下蛋的母鸡和每天都打鸣的公鸡。
心里打定主意,等下次赶集时,她一定要买上十几只回来养着,能吃鸡蛋,还能吃肉肉。
过了一会儿,徐阳扛着锄头,满头大汗的进了院子。
“饿了吧!锅里我煮了饭菜。”
何翠翠摇摇头,她喝了一大杯水,这会一点也不饿。看着嘴唇干裂的徐阳,她下意识把水杯递过了去,“你这是干嘛去了?”
他们家只有两亩下等田,这还是他们成亲时,大伯亲自替徐阳要来的。
因地里还有庄稼没收,暂时还轮不到他们种,所以如今他们家只有半亩跟大伯家连在一起的菜地。
难道是去翻菜地了?
徐阳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喝完了,“我把辣椒杆拔了,地翻了,晾晒两天,再重新种些别的菜。”
何翠翠这时才想起来,杯子里的水是她喝剩下的???
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眼睛时不时的扫过徐阳的嘴唇,等他看过来时,又连忙转头,“我去盛饭。”
“好。”徐阳不明白媳妇这是怎么了?
徐阳的手艺还不错,何翠翠嘴上说着不饿,但正儿八经吃起来,她也吃了不少。
吃完饭,徐阳端着碗筷进了厨房,何翠翠跟上想要帮忙,却被徐阳以她身体不好,应该休息给拒绝了。
不让就不让,正好她也不爱洗碗。
想要帮忙也只是觉得,没做饭,应该洗碗而已,并不是因为她爱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