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笑意盈盈的跟她打招呼,“林副院长,好久不见,不对!现在已经不能称呼林副院长,应该是林同志才对,你指使他人给病人下毒的事情已经败露,警察同志在你的住处也找到了证据,现在你的通缉令恐怕很快贴满了大街小巷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林若冰努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众人却不买她的账,警惕的看着她,小声议论着。
“什么?医生给病人下毒?”
“太恐怖了。”
“这种人怎配成为医生?”
“这人是通缉犯?人不可貌相,真是看不出来。”
“不要命了,那么大声,要是被她听见给你下毒,怎么办?”
“会不会是搞错了?看着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啊!”
“妇人之仁,人不可貌相,懂吗?”
“坏人脸上会写坏字吗?”
“……”
长相富态的女人此时也回过神态,把自己上下检查一番,见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连看都不敢看林若冰一眼,匆忙抱着行李跑了。
林若冰也想离开,却被乘警拦了下来,“同志,请你配合一下,把介绍信拿出来。”
“是他们污蔑人,这是我们医院开的介绍信,老家亲人病了,我回去探亲,医院给了我半个月的假期,你看这里还有时间日期。”林若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介绍信,递给乘警,冲着江澜得意一笑,又装作大度的说,“江同志,我不会怪你的。虽然你跟我女儿有过节,迁怒到我身上,我是长辈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不能浪费大家的时间,要是我真的犯了罪,医院也不会给我开介绍信的!”
此话一出,风向立即变了,大家都开始指责江澜,不该因为小辈们之间的过节,上升到长辈身上,更不应该随意捏造事实,浪费大家的时间。
只有少部分人依旧站在江澜那边。
乘警此时也犯了难,介绍信是真的,林同志给的解释也合情合理,可这两位同志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他们应该相信谁的话?
江澜淡定的看了林若冰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是不是真的,谁在说谎,等下一站警察同志来了一查便知,没必要在这里打嘴仗。”
“查就查,谁怕谁?”林若冰面色镇定,心里却在想着逃跑对策,她绝不能跟警察对上面。
火车中途到站,停的时间短,只要她躲过这段时间,再乔装打扮一番,谨慎一些,肯定能逃过这一次。
可惜身边总是有人跟着她,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哪怕乘警们都去排查偷孩子之人时,江澜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眼看快要到站,她依旧没找到机会。
威胁恐吓,再加金钱诱惑,她都试过了,都没有半点用处。
林若冰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粉,打算兵行险招,搏一搏。
可惜,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江澜看在了眼里。
江澜突然出声,“你知道我在医院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吗?”
“为什么?”林若冰当然想知道,就因为江澜突然醒来,打乱了她的计划,才让她落到如此地步。
‘安乐死’这种毒药是她无意中得到的配方,解药她都没研制出来,江澜是怎么醒来的?
“你猜啊!也许是我百毒不侵,又或者是有人救了我。”江澜故作神秘道,“所以别想着给我下药,不管用的,今天不管如何,你都得进去。”
林若冰当然不相信江澜会百毒不侵,手指触碰到药包时,又缩了回来,她走的匆忙,身上只有这点药,不能冒险。
瞥了不远处的男人,她想到一个计谋,故意提高了声音,“江同志,我知道你放不下张建民,所以才故意针对我的。只要今天你放我一马,我一定让小雅把他还给你,保证跟他断的干干净净。”
【卧槽!这女人故意让雷煜宬听见,挑拨你俩之间的感情。】平安忍不住爆粗口。
【我又不傻,自然听出来了。】道行这么低,她怎么听不出来。
江澜道,“不需要,渣男贱女,多般配的一对啊,你老可别掺和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跑出来再祸害他(她)人。”
女儿被说成贱女,林若冰气的不轻,但为了她的计谋,只能忍气吞声,再接再厉。
“江同志就别说气话了,你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哪能说断就断的,不然你也不会大老远的去部队寻他。只要小雅不再出现,张建民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候你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江澜连连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别别别,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还是留给你们娘俩吧!我来部队只是为这段婚姻画上句号,至于回心转意,就不必了,吃过屎的狗,老娘嫌脏。”
“何况有了雷团长这样的未婚夫,谁还稀罕一个喜欢吃屎的狗啊!”
听到江澜把宝贝女儿比做屎,林若冰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药粉直接往江澜脸上撒去。
这毒药,只要沾上一点,皮肤就会快速溃烂,就算有人能解毒又如何?
等毒解了,贱人的脸也毁了,看她还敢不敢嚣张,看雷团长还会要不要她。
江澜手上一直拿着一件外套,就为了防止这一刻,可不等她反击,身子就被人牢牢扣在怀里。
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药粉全部撒在雷煜宬身上,就听见雷煜宬咬紧牙关闷哼一声。
在紧要关头,往往手比脑袋快一步。
把解毒丹塞进雷煜宬嘴里,再到一脚踹翻逃跑的林若冰,把她的双手卸掉,前后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雷煜宬手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溃烂,但之前溃烂的地方,依旧血肉模糊的样子,疼的他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他紧紧咬着牙齿,不发出一丝声音。
江澜心疼不已,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从兜里掏出金疮药,轻轻撒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帕子包扎好。
雷煜宬扯出一丝笑意,安慰着江澜,“我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