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凭什么让他们指指点点,石啸听到这句话时,脸上带着三分羞涩,两分傻笑,再加上他那张脸,就妥妥一个二傻子的模样。
“听你的,听你的。”
杜月娇道,“婚后我要是还想继续住在这里,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不会,你住哪里我都陪你。”
杜月娇把玩着发簪,才一天的时间,水晶蓝宝石簪又回到她手里。
这时,外面响起秋娘的声音,“夫人,面好了。”
“端进来吧!”
“是。”
秋娘端着一碗鸡蛋肉丝面进来,放在石啸面前,笑呵呵的说道,“石公子,这是夫人特意吩咐奴婢给你做的面条。”
“谢谢月娇。”石啸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他一直在爹娘临终前的话,努力养大弟妹,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弟弟妹妹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亲亲热热围着他,问他累不累,关心他了。
而是无尽的索取,生孩子来借银子,农忙时找他干活,孩子病了,想吃肉了都来找他,唯一有好事的时候,偏偏忘了他。
杜月娇看出他眼底的悲伤,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他弟弟妹妹的事,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最为贴切,那就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热心的王婶子在,杜月娇和石啸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日子就在一个月后,十月初六这天。
有一个月的时间,杜月娇打算亲自绣嫁衣,谁让她的绣工好,看不上那些普通绣娘的手艺。
因为聘礼过了六十六两银子,惹的牛家村众人唏嘘不已,直呼这么多银子都够娶几个黄花大闺女,哪里还用娶一个克夫,不祥的寡妇。
十里八乡的姑娘们出嫁,彩礼最多的是十两银子,平常的都是五两。
有的人却说,银子肯定是杜寡妇给的,就是为了装门面,听说吴家回村时带了不少银子。
也有人说,石啸就是看上杜寡妇的银子,所以才故意勾搭的。
更有人说,他们俩已经珠胎暗结,所以不得不尽快成亲。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就是唯一没人相信这些银子是石啸存下来的。
在他们心里,石啸是能干,但要养太多人,所以不是个好丈夫人选,所以附近疼女儿的家庭,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石啸。
把女儿当成摇钱树的家庭,嫌弃石啸穷,更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这天一大早,小竹带来贺礼和哥哥的书信,她从府城回来时,哥哥就已经被杜家主母给绑上马车,送去了京城。
哥哥担心她,让小竹留下来,看着她平安归来再去京城汇合。
“小姐,这是少爷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和书信,本来让我在你成亲当天给你的,但我没去京城被夫人身边的丫鬟看见了,我只能现在把东西给你送来,然后尽快离开。”小竹有些愧疚,他没完成少爷的嘱托。
“这不怪你,哥哥的心意我都明白,你去了告诉他,我现在过的很好,让他不用为我担心。”杜月娇说道。
小竹临走时,她又收拾了一些吃食,让小竹带给哥哥。
有她晒的各种干果,肉干,还有她给哥哥做的衣服,鞋子和一封书信。
小竹走后,杜月娇看完书信,许久之后打开哥哥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一套首饰,和五十两银子。
这恐怕是哥哥省吃俭用许久才攒下来的,这份兄妹之情尤为珍贵,难怪原主心心念念都是这个哥哥。
可惜她还是没有等到哥哥回来。
*
日子在村民都的八卦中,很快就到了杜月娇成亲当天。
花轿从家里(吴家)出发,吹吹打打在村里转了几圈,又回到家里,在大家祝贺下,拜堂成亲。
石啸爹娘早死,杜月娇爹爹倒是还在,但互不来往,两人就对着石啸爹娘的牌位,准备拜堂。
没想到,却有人跳出来捣乱。
“等一下。”两男两女,外加两个孩子出现在大门口,就是他们喊的等一下。
石翠花抱着孩子走进来,对着杜月娇就是破口大骂,“一个寡妇,还敢收我们家那么多银子,脸呢?”
石虎的媳妇章氏也在一旁附和,眼里全是贪婪和算计,“哪有在女方家里拜堂的,这明明是入赘,骗婚,应该退聘礼,给大哥聘礼才对。”
她们一直也以为银子是杜寡妇给大哥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些银子就是大哥这些年存的,都给了杜寡妇。
那怎么能行,大哥的银子,就是她们家的,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石虎一点也不觉得媳妇和妹妹哪里说的不对,在他心里大哥的银子就是他们兄妹的,这次也不例外,哪怕大哥黑着脸,他也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发泄着心里的牢骚,
“大哥,你愿意娶妻,弟弟非常高兴,但你也不能娶一个不祥,还克夫的寡妇吧!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再说一个寡妇,你能娶她都是她烧高香,还用给彩礼?有那银子你还不如给你侄儿宝儿建一座砖瓦房,以后好娶媳妇。”
“如今一个黄花大闺女才五两银子,你一个寡妇收那么多银子,不嫌臊的慌吗?”
石啸被这一番话气的脸色发青,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他一直都知道弟弟妹妹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一直在提防他们,这阵子他们没有闹腾,他以为弟弟妹妹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会在今天给他来这么一出。
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大哥?
杜月娇轻轻拍了拍石啸,示意他别生气,看她的。
脸上带着三分不屑,两分嘲笑,“你都不臊,我臊什么?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张口闭口你的,你要点脸行不行?你们早就分家,分家懂不?分了家就是两家人,还你家你家的。”
“你还知道宝儿是他侄儿啊,你的儿子凭什么要我男人给建房子,娶媳妇,难道他爹娘都死了吗?见过啃老的,啃哥啃的这么理直气壮倒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