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自从得知大王子和单于不合之后,项籍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只等时机一到,就开始实施。

乌氏倮则接受王子的邀请,带着商队继续深入匈奴。

不知不觉,时间进入了炎热的夏季,项籍也在商图上进行了补充和修正。

这一路走来,项籍见过草原的空旷,盐池的迤逦,千里流沙的荒凉,体型巨大的蚂蚁和黑蜂,还有散落在沙海里的逃卒。

当走出沙漠的那一刻,久藏在项籍心中的一口郁气也消散了。

“在沙漠中,骑骆驼比骑马要方便。”项籍笑道。

“是啊,快看,河套到了!”乌氏倮指着远处水网遍布,青草萋萋的草原,到处都是白色的帐篷和牛羊。

这里就是匈奴最肥沃的草场,也是匈奴和赵国曾经交战的地方。

可惜,沙丘之变后,赵国放弃在河套的据点,退回云中雁门一带。

嗯,现在云中雁门也归了大秦,这河套,日后也会归大秦!

商队在河套短暂休整后,继续前行,最终到达了匈奴的王城:头曼城。

项籍站在低矮局促的王城跟下,不敢置信道:“这是王城?”

“不算吧,算是仓库,用来储存武器和粮食。匈奴是游牧民族,随季节和草场游走。他们一年只举办两次大朝会,一次是祭祀,一次是统计人口和牲畜,以及收税。”乌氏倮介绍道。

此时,距离八月的大朝会不远,乌氏倮和项籍自然是要在这里等上几天的。

前些年,头曼单于率十万匈奴入赵,被李牧打败,匈奴受重创,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前几年,匈奴又想趁着秦国同燕赵交战搞事,却被蒙毅等人收拾了一番,短时间内,他们无力南下。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鱼和秦王政想要对匈奴下手的原因,趁其病,要他命!

“你们是什么人?”巡逻的骑兵见到乌氏倮等人,立刻过来询问。

“乌氏倮,走商的。”骑兵把手心里一小块红糖,藏进衣袖里后,就带着他们去见头曼单于。

匈奴人的驻点,马蹄阵阵,尘土飞扬,就连四五岁的小孩,无论男女都能翻身上马。

其动作之娴熟,可以预见这群小儿长大后,又会是优秀的骑手。

头曼单于的大帐格外巨大,顶上装饰着各类彩饰,进入帐内,左右都是匈奴贵族,而单于坐于正中央。

乌氏倮正打算问好并且送上礼物时,却被一中原老者打断了:“单于,乌氏倮同定安侯交往甚秘,入匈奴贸易是假,实为刺探虚实!”

乌氏倮面不改色,反问道:“敢问您是何人?为何要污蔑我?”

老者没理他,反而是老者身旁的人介绍道:“这是燕国的鞠郡丞!”

乌氏倮心下一沉,面上却是不忿之色:“我是商人,我不仅同定安侯做生意,我还同月氏做生意。怎么?我难不成是双面间谍?倒是你,燕国被秦所灭,我看你就是想借匈奴之手,挑起匈奴和大秦的争端,你好从中谋利!”

头曼单于犹豫不决,就让乌氏倮等人先离开。

一离开单于王庭地界时,乌氏倮和项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轻车驰骋,快马加鞭,速逃!”

商队散掉牛马和货物,打算悄悄地连夜奔逃,没想到,这一幕,却被来帐中的一匈奴女子见到了!

原来,商队全为男子,行商途中,他们会去帐篷里同女子做交易。

刚到头曼城,商队中有人急不可耐,唤来女子在营地胡闹,却不巧撞上这事。

项籍抽出刀,将违背命令的男子和匈奴女子全部杀掉:“再有违令者,便是这个下场!”

项籍冷冷地说完,然后将一张纸藏进匈奴男子的衣服。

有了鲜血的刺激,商队的速度陡然加快,一路疾驰,飞奔入关。

留在商队男子身上的信,也被追赶而来的匈奴骑兵呈交给头曼单于。

“写的是什么?”头曼单于不认识秦字,便问鞠郡丞。

“这是秦人的奸计,不可信啊!”

头曼单于心中疑窦丛生,竟是连鞠郡丞都信不过了,直接换个人来念。

原来这是一封以大王子的口吻,请商人代笔,特意拜托乌氏倮转交给定安侯的信。

信中的意思是说,头曼单于慢待大王子,打算传位给幼子。自己为了自保,愿意依附大秦,联结白羊林胡等部,一同击败头曼!

事成之后,河南等地全部献给大秦,只求大秦皇帝允许大王子成为匈奴之主,在河套地区生活,并且愿意接受大秦在河套地区设立郡县!

“噗!”头曼单于惊怒之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而听到这封信的众人,则战战兢兢,不敢多发一言。

……

回到关内的项籍,立刻将匈奴境内的战况图交给巴蜀商会的据点,让他们快速送到定安侯的案头。

除此之外,还有他塞进商会男子身上的信件内容。

乌氏倮得知项籍的操作后,拍案叫绝:“你这小子,可以啊!没白白接受定安侯的教导!”

“只是,巴蜀郡离我们山高水远,来回通信不便。很多事情,我们要想在前头才是。”乌氏倮在外面掌事久了,深知时机的重要性。

“愿闻其详。”项籍虚心道,这是他第一次独自搞事,心中略微发慌。

乌氏倮瞅项籍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这小子,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在匈奴,一直都是立长子,想要废除长子,依照头曼单于现在的威势,很难做到一言堂,需要获得各个部落族长的认同!我们的这封信,无论真假,都算是给他递上一把刀。”

项籍懂了:“他们父子原本就生了嫌隙,单于不敢赌儿子是否有异心,儿子不敢赌父亲的信任!”

“没错!”乌氏倮拍掌道,“不仅如此,白羊等部本来就饱受匈奴奴役,一直都有反心。只要信件的内容透露出去,他们定然不敢赌头曼单于的慈悲!”

“这样一来,我大秦兵卒未动,匈奴就会四分五裂!”乌氏倮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