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太自然的撇开眼，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学生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池初。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叶长淮对池初不同的在意，但是作为鬼物，他的感情明显要淡薄不少，所以除了好奇，学生鬼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倒是他这一眼，似乎让叶长淮想到了什么。
他停顿片刻后又开口问道：“你死前年龄看上去并不大，之前还是学生？”
“嗯。”
若是一般的鬼王，面对这样的盘问定然已经发怒，但学生鬼现在吃人嘴软，况且叶长淮命格特殊，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他便点头回答：“之前还在上高中。”
“那你死前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叶长淮顿了一下，又问道。
他这问题并非是没事找事，而是他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情——池初曾经在他的课堂上准确无误的回答出了计算机相关的问题。
她说自己以前有个朋友，正好是学习计算机的，所以她才能回答出来。
而刚刚这个学生鬼，表现的对电脑也是一副比较熟悉的模样。
虽然他明知自己的怀疑来的莫名其妙。
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的话就已经问了出口。
学生鬼一愣，没想到叶长淮会问这样的问题。
整的好像是人口普查似的。
他转头看了眼池初，小姑娘正专心吃饭，表情认真的啃着糖醋排骨，看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有吧？”学生鬼不确定的想了想，“应该是电脑编程一类的，当时还以为自己可以考计算机系。”
他的答案让叶长淮一顿。
一瞬间他心中好像有什么提了起来，只不过他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状似镇定的点头。
“很巧，我就是计算机专业的。”
“真的么？你死了之后其实也可以来地府工作，我们这边的程序员厉鬼还是很稀缺的……现在阳间的程序员很多都耗干了精气，死后没有几个能成厉鬼的鬼。”
学生鬼认真点头。
“但我觉得你可以。”
叶长淮：“……”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夸奖。
只是……
他看着对面并肩而坐的两个鬼，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紧了，青年鸦青的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吃完饭后，学生鬼很懂事的站起来去洗碗。
事实上对于鬼物们来说，洗碗并非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用一些小术法来偷懒，十分方便。
洗完碗之后，学生鬼没有停留太久，跟池初他们提出了道别。
“你这边有什么进展，记得再和我联系。”走之前他叮嘱池初，“还有就是最近查风纪查的很严格，你这样总是和天师接触，恐怕会被人说。”
“哦，没关系。”
池初神情不为所动，她甚至软软的笑了一下：“谁要是多嘴，我会让他以后也难以开口。”
学生鬼面色如常的点头，临走前，他转头看了一眼叶长淮。
此时的叶长淮并不太能理解这个眼神。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原来是看蓝颜祸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