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上了年纪,力气自然是不敌宋榆,不过三两下,就被宋榆带到了楼梯口。
“小榆,你、你又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能照顾好夫人吗?”她双手紧紧地拽着宋榆,不放心的问。
宋榆自信的一扬下巴,靠谱的保证:“当然能啊!嫂子身体又没什么事儿,我只需要守在旁边陪她聊聊天,给她拿拿零食就好啦!”
“拿零食?夫人这两天饭都没有怎么吃,怎么能吃零食呢?尤其这还是晚上!”谢姨越听越放不下心,看着宋榆的眼睛里满是害怕。
宋榆心虚的一挥手,急忙挽救:“那、那就不拿零食!拿水果!哎呀谢姨,你就别操心了,快点回去睡觉吧,我虽然照顾人没有你好,但是嫂子愿意包容我嘛,你就让我守着嫂子就好!”
谢姨很是犹豫:“这……”
“你别这那的了,听话,快点回去休息!”
宋榆害怕自己越说越离谱,见谢姨站在原地死活不下楼,干脆连拉带拖的带着谢姨走下楼梯来到她的房间,门一开就把她推了进去。
“谢姨晚安!”
谢姨:“……”
把谢姨强行按进房间,宋榆转身手忙脚乱的便往楼上跑,生怕谢姨反悔叫她。
直到跑到姜愫晚的床前,才撑着墙壁大喘气:“嫂子放心吧,谢姨、谢姨已经睡着了。”
姜愫晚:“……”
严凌风:“……谢姨是自愿睡的吗?”
宋榆瞪他一眼:“当然是自愿的啦!谢姨一听我要留下来照顾嫂子,当即感动得眼泪直流,不用我多说就懂事的回房间睡觉了。”
严凌风:“……”
他面上写着浓浓的不信,但碍于时间关系,就并没有拆穿宋榆。
“时间不早了,宋榆,嫂子,我爸叫我回家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姜愫晚笑着点了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
宋榆:“啊?走?你今天晚上不在我家睡了?”
严凌风无奈的笑看向她:“我一个大男人,老在你家睡像什么话?况且我的公司刚刚稳定下来,又才接了几单大生意,我怎么说也得回去亲自盯着。我爸这次叫我回家,就是为了这几笔生意的事情。有钱不赚是傻货,等我把生意处理好了,再来找你们玩儿。”
宋榆心头有点失落,但知道严凌风在干正事,便只能答应:“那好吧,你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看着宋榆情绪不高,严凌风莫名有些愉悦。他剑眉轻挑,淡淡应了一声:“嗯,有事微信联系,别再动不动就拉黑了。”
宋榆娇嗔的白他一眼:“就你话多!知道啦!”
语气虽然依旧凶巴巴的,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把严凌风送到了房门口。
等看着严凌风的身影缓缓下楼,消失在客厅大门口,才依依不舍的回到房间。
姜愫晚把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起了八卦的心思。但却没有着急问,而是把自己最挂念的事情说出了口。
“你哥,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啊?”
宋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道:“还早呢,英国飞南城差不多要十一个小时,现在才上飞机三个小时,目测还有八个小时才能落地。”
“八个小时……”姜愫晚的心随着这个数字的出现重重摔到了谷底:“来不及了……”
宋榆坐在床边,闻言,凑过头来问:“什么来不及了?”
姜愫晚没有回答,只低垂着眉眼,弧度极轻的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只差一个小时她就能见宋迟州最后一眼,可偏偏……她就差这一个小时。
命运难道真的要她满心遗憾的离开吗?连宋迟州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她越想,心里就越不甘,越恼怒。管理局好像故意戏耍她,明知道宋迟州还有八个小时就能到家,却偏偏只给她七个小时的时间。
明明再多一点,明明只需要六十分钟,她就能毫无遗憾的走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嫂子,你怎么了?”宋榆看出了姜愫晚的不对劲,忍不住担心的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姜愫晚痛苦的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从这抓心挠肝的遗憾中脱身出来,忍着眼角的酸涩强颜欢笑道:“没有,就是忽然想起收拾苏沐雪的细节,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罢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然后佯装好奇的问:“对了宋榆,你和严凌风,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一提到严凌风,宋榆的脸就不受控制的迅速红了起来,闪躲的眼神里尽是害羞。
姜愫晚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擦去自己眼角的湿意,了然道:“在我面前就别装糊涂了,我都听你哥说了你和严凌风的事情。现在你结束学业回了国,黑名单也给人家拉出来了,对人家是个什么想法总得有个交代吧?”
“哎呀,”宋榆当然知道得有个交代,但是现在要她立马说出来,她是没那个脸皮的。
她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仰躺在床上枕着姜愫晚的小腿,小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愫晚理解小姑娘的别扭,也不强迫她,而是循循善诱般的问:“你喜欢他吗?”
宋榆不自在的绞着手指:“应该,也许是喜欢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愫晚笑了:“什么叫做应该也许?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答案理应是明确的。我可听你哥说了,人家严凌风在你未成年的时候就笃定的说喜欢你了。”
“哎呀!宋迟州这个大嘴巴,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把我的老底全捅出去了!”宋榆羞得不行,一个着急就把所有的锅往宋迟州的身上甩。
但甩完又神经质的为宋迟州辩解:“但捅给嫂子听好像也正常,毕竟嫂子是他的老婆,他在嫂子面前,肯定是藏不住秘密的。”
姜愫晚挑了挑眉,没有理她的闲话,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所以,你确不确定自己喜欢他?”
宋迟州说得没错,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总是好说话的。平日里羞于启齿的问题被姜愫晚这么一问,宋榆突然就好意思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