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风:“……”
姜愫晚:“感叹号?什么感叹号?你被宋榆删好友了呀?”
“……”严凌风不说话,只拿幽怨的眼神瞪着漏勺嘴宋迟州。
宋迟州满脸嘲笑的回瞪他:“对,删了有一段时间了。”
姜愫晚八卦的兴趣被点了起来,当即不管人死活的问:“为什么呀?你俩闹矛盾了?”
严凌风:“……也不是……”
杵在门边的李纵:“嗯,是闹了一点矛盾。”
严凌风:“……”
姜愫晚:“什么矛盾?跟我说说!”
李纵:“我不敢说,还是宋老板说吧。”
姜愫晚于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宋迟州。
宋迟州似笑非笑的眼神偷瞟着严凌风的脸色,见严凌风的脸又臭又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开干了一样,便凑在姜愫晚的耳边小声道:“这是他的伤心事,我不当着他的面说,等他走了,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只要有八卦听,早一点告诉晚一点告诉姜愫晚都不介意。
独自受伤的严凌风不想跟这群人待着了,他怨恨的挨个瞪了宋迟州几人一眼,抄起沙发上的墨镜就往门外跑。
边跑还边喊:“啊!我不跟你们玩儿啦!”
宋迟州重新拉上姜愫晚的手:“别管他,上楼放东西,顺便给你讲八卦。”
姜愫晚忙不迭点头:“好!”
然后乖乖跟在宋迟州的身后往楼上走。
他们一家三口的房间都在三楼,宋迟州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对客厅里的谢姨喊:“谢姨,半个小时候后再开饭。”
谢姨应道:“好。”
“半个小时?”等宋迟州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后,李纵看着谢姨道:“为什么才半个小时?”
“啊?”谢姨没听明白:“这个,可能少爷和夫人赶路太累了,就想休息休息再吃饭吧。”
“不不不……”李纵不赞同的摇头。
可为什么不,他又不继续说。
谢姨满眼疑惑地盯着他:“不什么?”
问题刚问出来,她就自己反应过来李纵话里的意思,当即老脸一红:“你个臭小子,没个正形!夫人和少爷就是单纯的想休息,没有要那啥……而且,少爷怎么可能才半个小时?”
李纵贱兮兮的笑着:“我知道,宋老板人高马大的,一定……”
“打住!”谢姨听不下去,果断抬手制住了李纵的话:“安安还在这里呢,你不准说这些不健康的话!”
李纵:“哦。”
“谢姨,说什么话呀?我爸爸妈妈上楼去干什么?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宋今安玩玩具玩儿得正开心,忽然从谢姨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便抽空抬起头来问。
谢姨闻言,脸上立马换上慈爱的表情:“安安,爸爸妈妈上楼去收拾东西,可能要很久才下来。你就在这里乖乖玩具,不要上去打扰他们好吗?”
宋今安没有多想,听话的点头:“好,那谢姨你帮我把平板打开,我要看动画片!”
谢姨:“好嘞。”
“等等!”
姜愫晚站在三楼走廊上,看着眼前的房间门站住了脚步。
“我记得,我的房间好像在另一边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宋迟州:“……这边是我的房间。”
“什么?你的房间?”姜愫晚震惊,看向宋迟州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我是没有房间吗?干嘛要带我来你的?”
“……”宋迟州回答不上来,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滚动了两下。
“我、我是想先来我房间放东西,然后再去你的房间放你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找到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哼哼,”姜愫晚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面上表情明显不信。她把自己的行李箱从宋迟州手里夺回来,动作果断的后退两步,义正言辞的道:“你个死流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骗去你房间是想干什么!我是不会上当的!哼!”
说完,她狠狠的瞪了宋迟州一眼,拎着自己的箱子转身就走。
剩宋迟州一个人原地傻站着。
“嘭!”
尽头的房间门打开又关上,姜愫晚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上。
宋迟州咬着牙,眼神不甘的望着前方,半晌,发誓般的道:“等着吧,我一定让你上当!”
“哇!”
一进房间,姜愫晚便发出了今天第次的惊叹!她想过自己的房间很大,却没想过会这么大!光是用目光粗略一扫,她就笃定房间的面积不会少于一百平!
衣帽间、泡澡间、化妆间,她想得到的配置想不到的配置应有尽有,甚至连净化空气的绿植花卉都有自己单独的阳光房!
“天呐!”她将房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丢下手上的行李箱,如鱼入水般倒在柔软宽敞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奢华的顶灯感叹:“我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
“有这么大的房子住,哪怕宋迟州把他的钱全部给我我也愿意!”
“嗡……嗡……嗡……”
正当她迷失在大房子的诱惑里时,丢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懒懒散散的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慢吞吞的捡起手机来看——
“宋迟州”三个大字在屏幕上不停跃动,她勾唇轻笑:“房子大就是好,夫妻之间交流都得靠打电话,诶……”
“喂?”她按下接通键,心情很不错的开口问道:“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宋迟州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愫晚,我的衣服拉链好像有点坏了,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
姜愫晚:“……”
不是,骗她过去也得用个好点的理由吧?拿这么蹩脚的借口敷衍她,她是什么很傻的人吗?
“呵,”她不为所动,甚至还不屑的笑了笑:“宋迟州,想骗我过去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你那么有钱,拉链坏了换一件衣服穿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我过去看?”
“不是这样的,”宋迟州说话的语气很真诚,还隐隐带了点委屈,仿佛姜愫晚冤枉了他一样:“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不能换。而且,你不是想知道严凌风和宋榆发生了什么吗?我想着,你过来帮我看拉链,我就顺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