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月抬手摸了摸周淮景的脑袋,脸上笑意难得温柔:“谢谢小景。”
“嘿嘿,”周淮景傻乎乎的笑了两声,视线触及到面前欲言又止的周冥时,脑中有道主意悄然浮现。
他抬起眼,看了看心情还不错的林月,突然试探的道:“妈妈,刚刚爸爸也有在为你加油哦……”
却不料话音刚落,林月面上的笑容就猛地一僵。
她嘴唇紧抿,并不回答周淮景刻意缓和关系的话。
周冥见状,那即将脱口的夸赞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偏过头,不再去看林月。
而林月也同样的不想看他,但为了维持谨小慎微的人设,她还是唯唯诺诺的站到了周冥身边。
周淮景将这一切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心里很失落,但又并不气馁。因为宋今安告诉他,缝补破碎的关系并不容易,他要有耐心。
只要有耐心,只要找对办法去助攻,他的爸爸妈妈就一定可以重归于好的。
他也一定可以重新变回被爱笼罩的幸福小孩儿。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又生出了无穷的勇气和希望。他暗暗对自己说:加油小景,你一定可以的!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第二号选手,沈徽!”叶蔓照着各组嘉宾所选的号码牌顺序,叫出了第二个比赛的人。
沈徽听见自己的名字,心里霎时咯噔一声。
“哎哟喂,这么快就到我了。”她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颤颤巍巍的走到为比赛预留出来的空地上。
叶蔓一见她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就忍不住笑:“阿徽怎么跟上刑场似的!”
沈徽哭丧着脸:“这么高难度的比赛,对我来说可不就是上刑场吗?”
姜愫晚这时却在旁边补刀:“可是你刚刚明明说,八百米跑一结束,剩下的比赛项目就跟玩儿一样诶……”
沈徽:“……”
装逼惨遭打脸的她气急败坏的怒吼:“造谣啊,你这完全是造谣!”
傅清许及时出来替姜愫晚作证:“可是我也听见了你说这话诶……”
沈徽:“……我一会儿把你们豆沙了!”
姜愫晚这几个损友虽然很不给面子,但这么一番互相伤害后,沈徽紧张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得到了缓解。
她看着叶蔓把高度杆调到起始位置一米零五上,便主动走到助跑的位置,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挑战。
“啊!”
静默了十几秒,她突然大叫一声,动身朝着高度杆气势汹汹的冲去。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要跳两米呢。
“嘭!”
一声沉沉的闷响,沈徽顺利越过一米零五的高度杆。
“啊啊啊啊!!阿徽威武!!”
上一秒还嘲笑她的几个损友这一秒就跟小迷妹似的为她尖叫。
“嗨,我还以为多可怕呢,原来不过如此嘛……”开门红的喜悦让沈徽忐忑的心情瞬间被傲娇取代。在一众损友的吹捧中,她极其不屑的拿眼神剜了高度杆一眼,挑衅道:“等着吧,下一个高度姐还能完美跃过!”
“哈哈哈哈哈!”叶蔓被她的幼稚逗笑,把她的成绩登记好以后,就如她所愿的立马上调高度杆。
“第二跳,一米一零,希望阿徽依旧能成功的很完美。”
“哼,那必须啊!”
沈徽自信的拨了一下脑后的头发,然后装模作样的活动两下手脚,便再次向着高度杆跑来。
“嘿!”
在她稍显吃力的声音里,一米一零的高度杆依旧利落的被她甩在身下。
“一米一零挑战成功!恭喜阿徽!!”
叶蔓很捧场的为沈徽欢呼,其他嘉宾尤其是姜愫晚和傅清许两个损友紧随其后。
“阿徽威武!!!”
“阿徽全世界最厉害!!!”
“诶,低调,低调!”
沈徽在一声声的彩虹屁里逐渐迷失自我,甚至都不用歇两口气,她就径直走到了助跑的地方,轻飘飘的对叶蔓道:“再加五厘米。”
叶蔓听话的照做:“得令!现在的高度是一米一五,蛮有难度,阿徽,可得更使劲儿喽!”
沈徽:“没问题!”
她压根没把这点高度放在心里,尽管叶蔓提醒了,也只不甚在意的晃了晃手指。
然后,稍微准备一下,就裹挟着汹涌气势冲了出去。
结果不出意外的,她出意外了。
她不仅没有跳过杆,还一脚把杆踹出了二里地。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她不可置信的惨叫一起响起的,还有其他嘉宾的嘲笑。
她们想过沈徽这一跳可能会失败,却没想到她失败得这么难看。
“啊啊啊!”
盲目自信却惨遭失败的打击以及损友们的取笑,让沈徽忍无可忍的又叫了一声。她造型凌乱的瘫坐在海绵垫里,又想哭又想笑的喊:“我居然没有跳过!!”
“哈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你还有两次机会!”
捡杆回来的叶蔓一边笑一边把沈徽从海绵垫里拽出来,同时温柔的替她捋着乱七八糟的头发,道:“答应我,第二次要是还失败的话,就不要把杆踢出去那么远了,真的挺难捡的。”
沈徽:“……”
其他嘉宾包括黎苏和黎桑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播间网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人诛心,这是杀人诛心啊!】
【我以为叶蔓要鼓励阿徽继续加油,结果她叫她不要把杆踢那么远!啊哈哈哈哈哈!】
【我们阿徽确实很好笑,但是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能不能多欺负点?刚从林月的直播间吃瓜回来,那里压抑的气氛要给我整自闭了。)】
【哈哈哈哈哈哈,拱出去,你个假粉丝!】
【我觉得阿徽把杆踢出去都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姜愫晚几个吹她彩虹屁她还真信了!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好像能一口气跳过两米八。(表情比心)】
“啊!你们等着!”
沈徽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不服气的一把甩开叶蔓的手,气鼓鼓的走到助跑的位置上,而后对不远处无辜的高度杆道:“骚杆,你别太得意,姐现在就从你的头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