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可不知几个系统之间的勾心斗角,在她眼里对她有利的,才是好的。
用不用他们还不都是她的选择?
知道了大丫只是蛰伏一段时间后就会完全占据那具身体,这里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了。
至于吕正信和戈芸师姐,她目前也只能说抱歉了,毕竟刚得罪了无痕子,当时行色匆忙也忘了抹除自己的气息,她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对不住了。
这里要不是离蜀山太近,倒还真的是一个好地方,但不能保证无痕子不会杀个回马枪。
想清种种,李小小决定离蜀山越远越好。
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说走就走,李小小甚至没和大丫道别就朝当初来时的路飞去。
没用多久,就到了当初埋仲孙铁的地方,她记得当时在一旁的树底做了记号,这记号很低,几乎与地同齐,还有杂草遮挡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现如今这记号已经到了李小小胸前那么高,醒目非常,因为她刻了十字架。
但因无人行走,这里的杂草更多也更高了,坟包上也都是草,要不是这记号,李小小肯定会错过。
将坟包上的杂草轻松拔除,在将仲孙铁的挖出来前,李小小该走的程序一样都没有落下。
提前准备的蜡烛,香,纸钱,酒,一一摆好。
虽然她现在修为在凡城都可以横着走,但李小小点了蜡烛和香后还是恭敬地三鞠躬,又给烧了纸质金元宝。
一边烧一边道:“仲孙叔,当初感谢您带我来封识城,要不是您,我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到。
我答应过您,待我有能力一定将您带回‘滦川’。
现在我来兑现诺言了,您定要好好上路,莫要在底下迷了路。”
纸钱烧完,李小小有点感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么好的人,可惜了。
将烧的黑灰清除干净,免得造成火灾后李小小又倒了三杯酒,往地上一倒:“还有一件事,我刚忘记和您说了。那就是您押的东西,最终没有送达,我到时那家人已被屠杀干净,连只鸡都没留。
所以我就厚脸皮留下了,还望仲孙叔谅解。”
刚刚还好好燃烧的香烟突然就断了,没有继续燃烧。
李小小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已没了当初那般咋咋乎乎。
只是呼吸停滞一瞬后一切如常。
“我不知道您家具体在哪?我会把您带到‘滦川’找到鲁天让他安排您的后事,还有我会给您的家人一笔银钱,让他们过得安稳。”
李小小话音刚落,刚刚灭了的香似被风儿吹过又开始“香烟袅袅”起来。
李小小见状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嘀咕:可真邪门。
等香烟燃尽,李小小这才开始挖土。
以前还需使用锄头,现在她一个土遁术就将土翻开,露出里面穿着已腐烂衣服的白骨。
李小小将尸体收进单独的低阶储物袋,眼尖的发现那骨盆有一卷地图。
眼角忍不抽了抽,当时她摸了他衣服想找到这卷地图来着,没想到他居然藏在裤裆里。
脑海忍不住浮现鲁天笑着将银钱塞裤裆里的画面:“我娘怕我把钱丢了,给我缝的。”
因为是原路返回,李小小脚程又快,当初断断续续走了几年的路,此刻在保持每天必须打坐两个时辰的情况下,只花了半年时间抵挡。
中途她还去看了因为受伤被留下的车夫全鹏程,没有打照面,只是远远望着。
当初买给他的小丫鬟,十四岁的刘静怡和他成为了夫妻,生了一对龙凤胎。
两个奶娃娃走路摇摇晃晃显然刚会走没多久,看来全鹏程应该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有辣手摧花。
看刘静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就知道了。
转身离开的那刻,一直低头削木的全鹏程往李小小离开的方向看了过来。
盯了许久没有动作,刘静怡察觉不对问:“相公,怎么了?”
全鹏程挠了挠头道:“没,只是感觉可能是我兄弟回来了。”
“你说恩公?”刘静怡抱着孩子也起身朝这边看了过来,只看到远处一抹黑色戴围帽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刘静怡想要去追,想要感谢李小小当初买下了她,却被全鹏程拦住:“罢了,他要是不肯进来,定是不想叨扰我们,我们日日上香祈福就是。”
走到远处耳尖的李小小:……她还没死。
叮咚:宿主获得震惊值:10,崇拜值:90、100。现有无语值330,震惊值80,崇拜值190。
一共600积分,还差400积分开启牛牛商城。
叮咚:帮助《开局被卖,我带夫君万贯家财》女主刘静怡,魅力值加1,现有魅力值49。
李小小: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一趟走得值!
魅力系统不忘给李小小放心灵鸡汤道:只要宿主行善积德,好运自然滚滚来。
李小小不置可否,但求问心无愧。
———&滦川&———
李小小先去了鲁天工作的客栈,可惜没有遇到,询问后才知鲁天早就不干了。
“那您知道他家住在何处吗?”
“不清楚,反正本城人士。”
李小小道谢后离开,又来到了当初的镖局。
镖局已然不是镖局,变成了唱戏园子,底下座无虚席,台上的角正“哎呀呀呀呀呀~”唱着戏,李小小只是听了一耳朵就觉得脑壳疼。
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她妈倒是迷过一段时间,还是用她的步步高复读机播放戏曲磁带来着。
“妈!你能不能别听了,吵死人了!”
“怎么会吵,这可是我们国家的瑰宝,你个小年轻不懂欣赏。”
“那您戴上耳机听好不好?”李小小被这一天到晚的“咦咦啊啊”吵得烦躁。
“我还得煮饭,修花,拖地板,这东西挂身上可不轻。”说着指了指笨重的步步高复读机。
李小小:……
回忆结束,李小小落寞出了戏园,打算休息一晚,明早用神识覆盖滦川,全城地毯式找人。
夜深人静之时,月亮高高挂在空中,几片云层如那薄纱轻盈剔透萦绕着圆月,让皎洁的月光多了几丝朦胧。
李小小盘坐在一棵苍天古树之下,那朦胧的月光奋力地穿透枝叶打照在她身上。
一袭黑衣,显得那露出来的脸更加的白皙几分,她的周身无一丝波动,却让蚊虫蛇蚁豺狼虎豹不敢接近半分。
突然有摩擦枯叶的声音响起,在静寂的林间显得越发突兀起来。
李小小睁眼,那眼睛仿佛被安装了电灯,发出了一瞬的亮光,又暗了下去。
只不过这亮度却把拖着尸体的连二吓了一跳,因离得远还以为是有什么大型猛兽趴伏在哪,正等着他羊入虎口。。
光是想想,连二差点吓尿,但也不敢尖叫出声,扔下手中拖拽的尸体,拔腿就跑。
李小小见一个男人连摔带跑的扔下一具尸体,也是无语。
大半夜的来这里抛尸,胆子还这般小?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依然不忍这人曝尸荒野,于是运用悬浮术让尸体漂浮起来,直追那慌忙奔跑的身影而去。
她不声不响在后面跟着。
连二跑了一段路,仔细听,确定后面没有声音,这才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等理智回笼后,暗骂一声:他奶奶的熊!
忍不住回身想骂娘,却和一直漂浮在他身后的尸体来了一个脸贴脸。
他瞪圆了眼睛,没来得及发出尖叫,眼珠子一翻,竟晕了过去。
李小小躲在暗处‘切’了一声。
这人只是被吓晕了一瞬,很快就醒了过来,看着依然在那的尸体吞咽了口水,身体连连后退,把屁股都蹭疼了。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连二喊了两声见辛芸芸没有动作,这才像想到了什么:“好啊!你个贱女人没有死!还敢装鬼吓我!看我不真的打死你!”
佯装说狠话的连二一边说手还一边从地上摸索着工具。
很快就摸到了一块尖利的石头,正欲砸去,这才发觉辛芸芸的脚居然没有落地,而是悬浮的状态。
这下尿意再也忍不住,湿了裤裆。
“鬼…鬼啊!”惊恐叫了一声想站起来,却发觉腿有些软,眼看那漂浮的辛芸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二挣扎了许久,最后四肢着地朝前爬去,这姿势着实滑稽。
大半夜的,连二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滦川,有条件的家家户户都点了煤油灯,没条件的点了蜡烛,想看看到底是谁大晚上的鬼喊鬼叫。
于是刚打开窗想骂人的居民就看到连二在前面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行,而他身后还‘飘’着一个女人。
二话不说‘嘭’得一声把窗关上,还落了锁。
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妈呀!大半夜的见鬼了!!”
其中也有一户人家骂骂咧咧地出门也看到了这副光景,只不过和他人不同,竟然直接上前一手抓起狼狈不堪地连二,一脚踹上了辛芸芸。
李小小手指快速转动两圈,那人身体连同抓着的连二一起向后飞去,摔在那破旧的木门之上,木门应声倒下将里面的光景露了出来。
也有胆子大爱看热闹的趴门窗门缝里观看,正好这时裹着月亮的云朵偷偷移开,让大地瞬间明亮了几分。
那门内的光景甚是血腥,满地的血色,还有没被处理干净的猪肉。
“大哥!快救我!!”连二这才艰难喊了一声。
李小小一直躲在暗处,并未立于人前。
见有人报官就将辛芸芸的尸体放在了连家门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里嘀咕,却依然不敢上前。
连家兄弟知道自己完了,这么多人都暗中观察,他们现在想藏人已是不能。
连大握了握连二的手道:“等一会儿,你就当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连二一听也找回了几分理智,点了点头,面部表情开始痴呆起来。
不一会儿捕快就到了连家,看到一具女尸躺在那,这才发觉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于是挨家挨户的敲门,开始一一盘问,特别拷问连家兄弟。
一翻询问下来,大概故事情节是,连二被着死去的女子追着,然后连大一脚踹出把人踹死了。
李小小暗中听着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人云亦云就是这么离谱。
连大一听,捕快认定自己是一脚将人踹死了,也有点发懵,还不待狡辩就被堵了嘴五花大绑,扔入了大牢,只等明天县太爷醒来再行断案。
李小小心想着看完那县太爷如何断案后再去找人,却不想隔天就在府衙外看到凑热闹的鲁天。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鲁天的模样成熟了不少,似乎也长高了点,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没有一处补丁,而且很干净,想来日子应当过得还行。
于是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却被鲁天误以为是别人想挤他,一把将李小小的手拍掉,嘴里还不耐烦地嚷嚷:“挤什么挤?挤什么挤?没看到你爷我好不容易挤进来的!要看你挤别人去。”
连个眼神都不给李小小。
李小小:……
好吧,那就看完热闹再说。
一声惊堂木,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县太爷年岁颇大,声却如钟,倒是有几分威严。
“堂下何人!”
“回青天大老爷,小民连大,是城中的杀猪匠。”
“小民连二,是连大弟弟。”
“犯下何错,速速招来!”其实县太爷已了解了大概,只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旁的师爷正疾速记录着这堂上之人的一言一行。
“小民,小民不知啊!”连大声泪涕下喊了一声:“我们兄弟是冤枉的呀!还请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兄弟俩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不是说连大踹死了人吗?怎么这下又变成冤枉的了?”
“我听说好像是那女子追连二追得紧,才被连大一脚踹飞的,却不想这一脚却夺了那姑娘的性命,唉!歹命哦!”
有人唏嘘道:“那是挺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