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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奶是喝一半洒一半,根本不管饱,看着堆成小山的狗粮,用黑色的鼻子闻了闻,挺香的样子。

不行!李小小你是一个人,怎么能吃狗粮?

半个小时后,狗粮被吃了个干净。

晚上李父提着公文包就回来了,一进门就换了拖鞋。

嘴上喊着:“老婆我回来了!小小快点过来迎接爸爸呀!”

李母正在擦拭被牛奶洒得到处湿哒哒的木板:“你回来了,回来得正好,好好教训下你女儿,把牛奶泼得满地板都是。平常还会舔干净地板,今天倒是爱卫生,知道不能舔地板了。”

李小小见到李父就本能开始摇尾巴,扑了上去表示自己的激动。

“老爸!!”

出口就是“汪汪”两声。

李父接住了李小小扑过来的身子,抱起来道:“可能是想谈恋爱了。”

李母白了他一眼:“它才3个月交什么男朋友?”

缩在李父怀里的李小小也翻了个白眼,我都变成狗了,你都不肯放过我。

“那会不会是要打针了?”李父推了推金边眼镜道:“我记得第二针疫苗没打。”

“说得也是,明天周日我带它去打一针。”李母说着

什么?!打针?我才不要!!过两个月后再打!随便打。

“汪汪汪汪汪…”李小小抗议起来。

李父低头温柔道:“嘘~小小乖不要叫,免得别人投诉我们。”又看向擦拭地板的辛岚如:“抱歉老婆,最近比较忙,周日得加班。还有周日兽医门诊开门吗?”

“不清楚,要不还是星期一去好了,免得白走一趟。明天记得买点东西回来。”

“你想要什么?”

“随便。”

李适无奈耸肩:“那我买了,你可不能嫌弃。”

“ok!晚饭吃了吗?”

“还没。”

“锅里有热饭,冰箱里有剩菜,你自己热着吃。”

“好的,老婆大人。”

说着放下李小小去洗手了。

李小小一直跟着李父,舍不得离开。

打小她就觉得父母是真爱,而她是个意外。

要不是高中时被警告多次不准早恋,估计她真的脑子一抽就和喜欢的男同学告白了。

可惜,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小小,乖乖去睡觉。”

李小小摇了摇尾巴,就是不肯离开李适的脚边。

“哎哟!我的乖乖,你在我脚边,等一下被我踩了怎么办?”说着用脚将李小小推远。

李小小闻到臭袜子味,不用他赶,赶紧走人。

她老爸啥都好,就是臭脚。

有一次没有用专用的擦脚布,用了老妈的,结果传染给了老妈,被老妈在房间里“噼里啪啦”教训了好几回。

回回锁着门,打斗激烈,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插手的。

李适是一名律师,平时比较忙碌,所以年纪轻轻发际线就开始后移。

到她高中时,就已然是地中海发型。

什么是地中海发型?

通俗来讲就是一百块“毛爷爷”般聪明绝顶。

听说地中海是会遗传时,害她担心了好久。

李小小不敢想,她一个女孩子如果变成地中海发型后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要像老爸那样把一边的头发留长,然后用发胶固定横在光溜溜的头皮上。

让“地中海”看起来不那么光滑。

不过一切证明她多虑了,秃头传男不传女。

晚上李小小想和老爸老妈一个房间睡觉,奈何房门落锁,她整个身体立了起来都没有够着门把,最后只能放弃。

回到了不大的狗窝缩成了一团。

内心不断呼叫魅力系统。

可能是她真的聒噪了,魅力系统打开了联系。

“宿主,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干嘛呀?”

“你说我叫你干嘛?”李小小咬牙切齿道:“不想以后被关进冷宫,就给我想办法。”

“宿主,你居然威胁我?”魅力系统怪叫。

“那你就说,你受不受威胁吧!”李小小觉得穿在狗身上,做很多事都太不方便了。

“那你想穿在什么身上?”

“什么叫什么身上?我要穿在人身上!人!!!”李小小几乎是怒吼出声。

眼睛瞥见柜子上放置的金蟾,突然开始佩服变成癞蛤蟆的凌南烟。

她变成一只这么可爱的狗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奇丑无比的癞蛤蟆。

凌南烟:……突然感觉有被冒犯到。

魅力系统自然不想被李小小关进冷宫,这个宿主的能力她还是满意的。

几次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好。

于是再三思索后问:“一定要女人吗?”

“最好是。”意思是,不是也行。

这限度放的够宽了吧?

“一定要成年人吗?”

为了避免穿到没有行动能力的小屁孩,或者走不动道的老太太身上,李小小立马道:“行动自如,身体健康的成年人。”

“一定要离这里非常近吗?”

“废话,不然你把我弄到非洲怎么办?”

“那好吧,我尽量试试。”

“不是‘尽量’,是‘一定’。”

“好的,宿主。”

得到魅力系统肯定的回答,李小小这才闭上了黑溜溜的眼睛,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沙漠,沙漠里她遇到了一个围巾很长的小矮人,那小人只有她拇指那么大。

她的身上没有水,此刻得她特别想喝水,就请问对方有没有水。

结果那小矮人说:“你给我画幅画吧!只要你给我画幅画,我就给你水。”

于是李小小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了笔和纸,画了一幅画。

画上都是美味的大骨头,大骨头从纸上飞了出来。

小矮人摇摇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然后小矮人消失了,美味的大骨头也不见了,出现了两个荷包蛋。

她舔了舔嘴唇,想去咬,却怎么也咬不着。

只能看着,却吃不到。

眼看那荷包蛋也要消失,她着急猛得向前一扑,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一声,李小小脸上挨了一巴掌。

画面转换,这个房间的布景她知道,是老爸老妈的房间。

‘此刻老妈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痛感。

梦里也会痛吗?

还不待我想清楚,一个枕头迎面而来,刚好砸中面庞。’

“发什么神经呢?干嘛好端端咬我?难道是被小小咬了,得了狂犬病?老公,我看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还是跟我一起去看医生吧。”

李小小把脸上的枕头扯了下来,这不是梦。

她居然穿在了老爸的身上!!!

还真是,只有她想不到,没有魅力系统做不到的事。

“抱歉。”李小小跳下了床,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的中年男性脸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真的是。

“唉!”这情况似乎没有比穿在狗身上好很多。

辛岚如见李适进了卫生间,放下了揉胸的手,幸好穿的厚,这一下真够疼的,不会真得狂犬病了吧?

看症状也不像。

不行,说什么她也得去扎一针。

李小小在卫生间翻箱倒柜,找到了崭新的牙刷,开始刷牙。

牙刷完,又拿起了电动刮胡刀,胡乱滚了一圈,挤了老妈的洗面奶开始洗脸,脸洗完感觉有点紧绷就涂了点面霜。

躲门外查看的辛岚如觉得今天的李适哪哪都不对。

他什么时候这么精致过?每天都是用清水胡乱清洗一下。

一般十分钟搞定,今天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你快点!早饭放桌上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见犯人吗?”

坐马桶上的李小小烦躁地挠头,从本就没几根头发的头上又扯下来几根。

李小小看着手心的七八根头发丝心道:“抱歉了老爸,让你的头发又少了几根。”

麻利给自己穿上昨晚老妈就准备好的正装,就是这领带怎么也打不上。

辛岚如打了一下她打成麻花的手,“真是的,打领带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三下五除二就打好了,李小小看了一遍就会了。

于是甜甜一笑:“谢了老妈。”

辛岚如抬头与她对视,空气陷入了宁静。

糟了!说漏嘴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辛岚如的声音拔高。

李小小觉得现在借坡下驴,顺着把真相说出来的好时机。

于是“咳咳”两声,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辛岚如瘦弱的肩膀。

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道:“老妈,其实我是…”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打了一巴掌。

脑袋微微侧过,“不是,老妈!你真的听我讲。”

“我不听!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老了!居然叫我老妈!是,我当这么多年的老妈子真的受够了!!!你给我滚,给我滚!!!!!”

李小小被辛岚如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起来。

却没有离开,像犯错的小孩般搅着手指站在她面前,用委屈地眼神看着她。

辛岚如早就沉静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有看到李适这个不符合他人设的状态。

最后辛岚如拿起李适的公文包,把他赶出了家。

李小小站门口许久,冷静下来觉得老妈的状态实在太不对了。

这时黑色西裤的裤兜手机响起,李小小掏出来用指纹解锁后接通。

“老李,你到哪了?我快到了。”

“到哪了?”李小小看了手腕上的手表问。

“到西A监狱啊!还能到哪?”

“哦,我马上就到。”

李小小皱眉,也只能被迫替父上班。

老妈的事,晚上回来问问邻居还有亲戚,看看他们有没有头绪。

不过到底是不放心,出门前还是敲响了邻居的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50多岁的妇人,她以前叫她林阿姨。

不过现在可不能这么叫,他爸叫她什么来着?

算了,随便吧。

“林妹子,我今天要加班,可是刚刚我和我太太吵架了,我不放心,能不能帮我看着点?晚上回来给你带蛋糕。”

“唉呀,都邻里邻居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又不是一回两回的,你也不要在意。放心去吧!我看着。”说着将鼓鼓的胸脯拍的啪啪直响,一脸保证。

李小小再三感谢后走进了电梯,脸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她老妈果然有问题。

什么叫‘不是一两回了’?难道他们俩经常吵架?

不可能,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他们俩吵过架,一般都是老妈在吵,老爸在哄。

李小小一个头两个大,对着魅力系统埋怨道:“你可真行,真能给我找麻烦。”

魅力系统委屈:“宿主,这是你自己的要求,离得近,不分男女身体健康,行动自由的成年人身体。”

李小小深呼吸了几口才冷静下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换回来?”

“换不回来了,帮你再度转换,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李小小:……

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了车库才发现自己车钥匙都忘拿了,于是到了街上打车直接去[西A监狱]。

到门口就见老爸的同事在等着了。

年龄看起来比老爸小一点,应该是头发茂盛的缘故。

老爸手机上备注着[老钱]。

老钱招招手,李小小快速上前:“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进去吧。”

李小小特意走在后面,让老钱前面带路。

很快他们就办理好了手续,见到了今天要见的人。

那人脸上表情很是平静,却要求只见她老爸,不然就拒绝交流。

老钱只能退出,关闭室隔着玻璃只留李小小和今天的犯人程泰。

李小小现在是睁眼瞎,啥都不明白,对方悠悠来了一句:“李律师,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李小小不动声色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资料,快速扫了一遍,心里有了点底。

眼前这人是证据确凿的杀人犯,当街杀死了一名54岁的中guo籍男子。

而且当时死者的妻子还有儿子就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

板上钉钉的案子,谁接手都不会有胜算,这人罪行恶劣,一审被判死刑没有延缓。

这人二次申诉,真不明白为何还要浪费人力物力和时间在这件事情上。

再接着往下看,前几天在牢里还殴打至死一名罪犯。

因李小小不是一名律师,所以她做不到像专业律师那样“一视同仁”。

主观性非常强地说了一句:“翻案的成功率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