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这小子,难得的找自己帮忙,何大清自然是特别上心。
早早的,他就敲开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大清,有事吗。”
然后,直接就是一整包烟扔了过去。
在何大清面前,娄半城可没有半点老板的架子。
厨子不重要,可一个大厨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看轧钢厂是他娄家独资的,但现在厂里面,所有的订单,安保,进料,销售,被管委会完全包圆。
他娄氏只要负责生产。
轧钢厂太重要了。
现在的娄半城实际上,只需要负责好两件事:
一:管好生产。
二:招待好领导。
然后就是看着账面上的数字哗啦啦的往上涨!
何大清接过烟,拆开,递上一只给自己老板,然后弯腰点上火。
“老板,我一亲戚,寻摸到不少上好的食材,您看看。”
说完,他将挎包放到桌上,将里面的干货样品,一样样拿出放到桌子上面。
娄半城是识货的,他本身也是吃货一枚,他媳妇更是谭氏嫡女,对这些食材能不了解吗。
“好你个大清,居然能搞到这些个极品,说说,能提供多少。”这些个可是年关宴客,送礼的佳品。
到了他们这个份上,朋友之间送这些,可比送啥东西都实惠。
更不要说用来送领导了。
自古以来,送吃的喝的,都和行贿受贿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哪怕它价值千金。
何大清嘿嘿一笑:“老板,我那亲戚说了,都是这些货色,您勒,要多少尽管开个单子。”
“好你个大清,算是帮了兄弟我大忙了。”
何大清:“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您收留,我这一家人,早就上街乞讨去了,哪还有现在。”
娄半城:“我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套了,晚些时候,我给你开个单子,到时,麻烦你亲戚直接送我家里就成,价格随行就世就成。”
他娄半城不差这些个小钱。
何大清:“老板,听您的。”
至于送货,他想好了,就自己送。
而贾张氏,这两天是吃了睡,睡了吃,唯一顿遗憾就是,睡梦里都是驴肉火烧,酱肘子,大肉包子。
这是肉香,贾张氏直接从床上坐起,披上棉袄打开门,鼻子猛的一吸,真香啊。
香味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二妮妹子,你这是在榨猪油。”
白二妮头都没有抬,她就知道这头懒母猪投胎的会嗅着气味过来的。
“是啊,买点肥肉榨点肉油,油渣还能炖白菜,包饺子。”
贾张氏现在是口水直流:“二妮,你能不能借我点肉,明天我挣到钱再还你。”
白二妮:“姐,就你这邋遢模样,怕是街上的乞丐都看不上你,哪个男人会瞎了眼,就钱给你花。”
这位姐,真是故意的,她知道,这种懒婆娘是绝不可能出劳力赚钱的。
要不时的给这婆子洗脑,告诉她,想吃肉,就只有男人一条路。
贾张氏很想抽着臭猪婆子两个巴掌,可看到锅里那层香喷喷的肥肉,还有那已经开始呈金黄色的油渣,她咽了咽口水。
“我买菜时,遇上你家媳妇了,你媳妇说,你要是再敢去找东旭,她就去管委会,所以,你啊,就死了找你好大儿那条心吧。”
贾张氏呆住了,她可是知道那个骚狐狸的恶毒。
敢踹她,敢装死碰瓷,最关键的是,她的儿子变了,看她的眼神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的冰冷。
白二妮:“你看看你身上的污垢,衣服上的污渍,说你是老乞婆都不为过。”
说完,用筷子夹起一块油渣,伸向贾张氏。
就这块油渣,就将贾张氏所有的怒火消失的一干二净。
贾张氏想伸手去接,白二妮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筷子一松,油渣掉落到了地上。
贾张氏快速弯腰,捡起油渣,就放入口中。
真香啊!
吃完油渣,又紧紧的盯着油锅里。
白二妮:“麻烦让一让,我这油锅泼你身上可不负责的。”
贾张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二妮端起油锅,回到屋子。
她的脚,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白二妮回头:“我说姐,你这脏兮兮的,到我屋子里面做什么,出去。”
贾张氏:“妹子,再给我一块油渣,我就出去。”
白二妮:“你将身子洗干净了,换身干净的衣服,油渣我全部给你吃都可以。”
贾张氏:“你说的是真的。”
白二妮:“就一小碗油渣,什么真的假的,回去洗干净了再过来吃。”
贾张氏退出屋子,才想起来,自己衣服全部换老母鸡吃了。
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嘴馋,到最后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留。
自己也是被东旭气晕了头,怎么就只抱了两床被褥出了门。
“妹子,你开开门啊,我洗澡可以,可没有衣服换啊。”
白二妮:“我说姐,你这身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就你这穿着,怎么可能没有衣服换洗。”
把她当三岁小孩呢。
贾张氏:“妹子,我生了个不孝子啊,你帮帮姐好不好。”
白二妮:“我说贾张氏,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帮你。”
这婆子,还真将自己当冤大头了啊。
赵七爷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来到院子,将贾张上上下打量一番。
这婆娘,的确有几分模样,真要洗的干干净净的,的确不比白二妮差。
的确,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手上连茧子都没有一块,能差到哪里去。
“我说张小花,白二妮,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白二妮打开房门:“七爷,这婆娘,我让她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再换身干净衣服,她还找我讨衣服换,您说她哪来的脸啊。”
贾张氏:“我挣钱就还你。”
白二妮:“就你这脏样,和老乞婆有什么两样,哪个男人会瞎了眼睛看上你,你不要说你会上工挣钱,你要是肯下力,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贾张氏想骂娘,可她真没有这个底气啊。
她转身,就想躲进自己屋子。
白二妮:“贾张氏,你呢,要是不怕冷,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后钻进七爷的被窝,说不定,七爷会赏你一身衣物,七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赵老七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贾张氏,这会儿正打算关上自己的房门,感觉到羞辱,是必然的。
白二妮:“姐,你可得想清楚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不然,你将最后的棒子面吃完,就只能上街乞讨了。”
是啊,儿子和她断绝关系了,家里的粮食也吃不了几天了,她现在就是想去扫大街都没有门路。
“我这就烧水洗澡。”
白二妮上前搂住赵七爷的胳膊:“七爷,您就行行好,帮帮这婆娘。”
赵七爷:“哼,洗干净,将爷伺候好了在说。”
他老婆子还有几件衣物没有扔。
这白寡妇,用身体抵了房租,那婆子,想要衣物,还得天天给爷暖被窝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