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工的时候,易中海来到钱家。
“你已经将你娘安葬了,怎么不等我们回来,商量一下,你娘的丧事该怎么办。”
钱壮壮听到易中海的话,似乎还没有从他娘去世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没有理睬。
刘海中:“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我还打算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家帮你一家来着。”
“是啊,你娘苦了一辈子,你怎么能草草了事来着,我觉得,你还是要在院里摆上两桌,毕竟,昨夜大家都为你家熬到半夜来着。”
真不要脸,替他娘清理遗体更衣的全是韩家婶子,就何雅搭了把手!
“对啊,壮壮,这酒席你该请,这钱不能省的。”
这他们的说的是人话,合着拿买棺木的钱请你们吃喝一顿,就孝顺了。
要不是傻柱,何雅,韩家人,自己娘怕是现在还躺在床上吧。
想揍人!
钱壮壮想起韩家婶子的吩咐,钱壮壮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给大家弯腰行了个礼。
“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一大爷,我就一孩子,还没有成家,对这事真不懂,你看这样成不,院里所有的份子钱,您帮忙收上,全部拿出来摆酒席,我在这里谢过三位大爷了。”
尼玛,你怎么有脸说自己是个孩子!
易中海: 你当老子傻呢,就院里那点份子钱,喝杯酒都不够,肯定是韩家老婆子出的主意,哼,有你们好看的时候。
“壮壮啊,不说大爷我不帮你,厂子里,现在每天都得加班,要不,这事交给你三大爷,你看成不。”
闫埠贵:你这个王八蛋,自己占不到便宜,想拉我下水,什么玩意。
“易师傅,您这话就说茬了,我这个三大爷,说白了,就是给院里看门的,院里大小事物,还得您一大爷出马。”
刘海中:特么的,你们有没有将我这二大爷放在眼里,刚要开口,二大妈开口了:“当家的,饭菜都快要凉了,还不回来吃饭。”
二大爷醒悟了,差一点,就被这些人气晕头了,还好,自己媳妇机灵,回家,一定要给自家媳妇夹上一筷子炒鸡蛋来着。
“你们聊,壮壮,这人去了就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上工来着。”说完,急匆匆回到家中。
钱壮壮:“三位大爷,那酒席的事。”
三位大爷这会儿,全部变成了龙老太。
刘海中走了,易中海走了,闫埠贵也走了。
院里还等着吃席的众人,也只能叹息一声,往自家走去。
心里自然是对钱壮壮气得不行:这小子,真不孝顺,他娘去世了,也不知道摆上两桌,他们可不是张何两家,时不时有荤腥,还打算这回开荤来着的。
杨娟回家,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这院里的人,都特么有毒,得好好敲打敲打自己家里的老爷们。
等杨娟一进后院,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一分辨,这香味是从自家厨房传出的。
进厨房一看,自家老爷们,正小火炖着什么。
揭开锅盖,又是一大锅甲鱼。
只是,这味道怎么这么鲜!
能不香吗,张建国在空间熬出的鸡汤炖着甲鱼。
“老张,不错啊,会做菜了啊,这甲鱼哪来的。”
“这不是小如嚷着要吃甲鱼,建国出去捞的,还有好几只养在缸里呢。”
杨娟:什么时候,甲鱼这么好捞了。
“建国出去了多久。”
张大山莫名有些同情自己这个儿子起来。
“没多久,就两小时。”
看样子,建国你很闲啊!
刚好,老王头又多要两个营的配套,现在好开口了。
二楼张建国,心里又升出了许多不好的感觉。
是谁,又在算计我!
还能有谁,除了他家这个周扒皮娟姨。
娟姨,你狠,等你和我爹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定多整些学习资料,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未来的弟弟妹妹,哼!
张建国是发了狠,他要将后世那些乱七八糟折磨家长的小学题目,全部复制出来。
绝不能让弟弟妹妹们输在起跑线上!
杨娟还在无力的解释着:“没有办法,王老头就是个大无赖,建国,你帮忙在想想办法。”
张建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我知道了,下不为例。”除了下不违例,张建国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杨娟心满意足的替张建国关上书房的门,先是伺候小如洗完澡,然后,在卫生间洗起一大家子衣服来。
这个时代,老爷们过的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何大清,张大山,现在又多了个许富贵,三人悠闲的抽着烟,喝着茶,侃起了大山。
当然少不了许大茂在旁边伺候着,这小子,宁愿在大人旁边端茶递水,都不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不知不觉,又聊到钱家刚过世的老婶子。
要说这钱家婶子,也是苦命人。
老大被小鬼子抓走后,就没了音讯。
49年,老二被地痞流氓活活打死。
老钱头得知老二被活活打死,报给警察局,结果,自己倒被抓进了警察局。
从局子里出来后,就一病不起了,没有熬到解放,就归了西。
钱家婶子,当时就急得吐了一口血,从那以后,身子骨就一直没有好过。
“那钱壮壮现在在哪上工?”张大山问道。
“这就要说钱家婶子了,他们老两口,哪怕吃糠咽稀的,都要供儿子上学来着,他家老二当时已经读高中了,说是看见流氓在大街上调戏大姑娘,出了头,回头就被活活打死的。
“壮壮那小子,也上过初中,去年轧钢厂招工,就进了轧钢厂,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没有师傅带,一直还是学徒工来着。”
张大山:“院里一大爷,二大爷就没有帮忙说句好话!”
何大清笑了起来:“说什么,壮壮哪小子,会读书识字,反正三年学徒一满,还有可能混成个仓管,也有二十多万来着。
再说了,这要都成了大师傅,那些杂活累活,苦活脏活谁做啊!”
张大山点点头,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毕竟厂子是要赚钱的,对于工厂管理这块,他是真不懂。
“老张,你家建国不是说要上学的吗,怎么还是天天猫在家里。”许富贵问道。
张大山只能笑笑:总不能说,自己媳妇不让那臭小子去吧,这要一说,自己媳妇,一个恶毒后妈的名声就背上了。
“建国啊,基础还有些差,还得在家补习功课,要不然,怕是跟不上,反正也不急这半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