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要不这样,你讲这线切了,我出一百万,将你这鱼竿买了可好。”
一个中山装听到鱼线发出的咻咻声,觉得,心都到了嗓子眼了,急忙开口道。
一百万啊,虽然不多,可也真心不少了。
张建国:这样才对嘛。
“这位爷,我觉得,我能将这鱼溜上来”
大青鱼:贱胚,爷我已经认命了,你特么还溜个毛线啊。
爷我不想活了,好歹鱼爷我也算这什刹海一方霸主好吧,你能不能给鱼爷我最后留点颜面,成不。
中山装大叔,这心啊,真是砰砰直跳,他现在就想一脚将这货踹入湖中。
这么漂亮的鱼竿,怎么会落入,这小王八蛋手中,真是暴殄天物啊。
小兄弟,来抽支烟。
有不怀好意的干脆掏出香烟,递了过来。
张建国心里一阵冷笑,就这点小心事,不仅仅是他,周围哪个不看的明明白白。
哼,小爷我就如你的愿又如何。
“谢谢您嘞,这鱼,现在也折腾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气力了。”
说完,真的腾出一只手接过烟,还顺便借了个火。
如果不是鱼竿弧度没有什么变化,鱼线时不时发出的咻咻声,大家还真信了这货的鬼话。
“小兄弟,要不我替你溜溜。”
瞧,小心事暴露出来了吧。
有上次见过他溜鱼的几位大爷,看着这位敬烟的中年人,都露出玩味的神色。
别看这小子,单手溜鱼来着,上次,就有人不 服气,结果三人,都被拖下了水,还赔上一块手表来着。
这小子,坏到流脓。
果然。
“这位爷,不是我不让您溜这鱼,这鱼怎么也值个百八十万来着,要是让您给溜跑了,我这损失可就大了。”
来了,又是这套路。
“不就是钱嘛,我这怀表押你手中,怎么样。”
“这不好吧,这鱼不值这表钱啊。”
张建国一手溜着鱼,一手夹着烟,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没事,大伙在呢,四九城的老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鱼跑了,我王虎就将这表陪你了。”
张建国接过表,不错,好像还是金表。
“这位爷,您还是叫两帮手吧,一斤鱼,十斤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虎:特么的,你瞧不起谁呢。
他好歹,也是天桥武馆的少馆主,3岁习武,二十年苦修。
你特么都单手溜鱼了,我还搂不住!
“小兄弟,放心,哥哥我这下盘的功夫,也不是练了一天两天的。”
说完,双手接过鱼竿。
一股巨力从鱼竿上传来。
“嘿”一声猛喝。
“快,师弟,拉住我。”
王虎两脚下蹲,张开马步,双脚如钉子,钉在大地之上,身子更是后仰。
这力道,怎么会如此之大!
大意了,这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身边师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王虎脚一滑。
双手抱着鱼竿,屁股落地,整个人被拉入湖中。
张建国:大青,好样的,滚吧。
青鱼哪里还敢回头,就觉得身子一松,鱼钩莫名的脱落。
“爷,您终于肯放过我了,我谢您八辈祖宗。”
王虎郁闷了,特么的二十多年的打熬,居然还不如一个小伙子,自己这是炼到狗身上去了。
爬上岸,也不敢提表的事。
“小兄弟,让你见笑了。”说完,将鱼竿递给张建国,头也不回,就走了。
是条汉子!
张虎要是知道大家的想法,肯定会狠狠的啐上一口:老子拼尽全力,不如人单手执竿,特么的,敢不做这汉子么!
比装完了,张建国心满意足,准备收竿走人。
“特么的,我们是钓鱼,这小子是钓人啊,两次就赚了两块表。”
上次看过这出的两个老头羡慕的说道。
张建国:“大爷,我现在还心疼那鱼来着呢,这表花钱就能买到,可这一手拿鱼竿,一手扛鱼逛大街的味儿,多少钱都换不到啊,哎!”
说完,还满是遗憾的摇摇头。
这话对味,要是这货将鱼溜上了岸,不知道有多少钓鱼佬抢着替他扛鱼来着。
“小兄弟,不钓了。”
大伙意犹未尽,迟迟不肯散去。
“不钓了,不钓了,也不知道咋的了,我这胳膊,实在是酸的厉害。”张建国还是满脸敦厚。
特么的,听你小子说话,我们怎么觉得心酸。
骑上车,再次来到街道管委会门口。
“大爷,我今天运气好,钓了几条鱼,麻烦您交给我王姨。”
说完,从自行车后座将一条大草鱼取下,就放到门房,也不等门房老头开口,骑上车就走。
梅姨啊,谁让你将我的钱全部交给我老爹,我只能没事给王姨送点东西,不知道你知道后,心里羡慕不羡慕。
这样想着,心情是愈发舒畅起来。
回到院里,自行车上挂着的大甲鱼自然又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目光。
没有办法,自己的妹妹又爱吃鱼,又怕卡刺,这甲鱼,既没有刺,又挺补的。
“建国兄弟,你这甲鱼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个给东旭补补身子。”声音很好听,不用说,何雅的。
这小两口,现在家里没了贾张氏,日子倒是过的挺舒心的。
“东旭嫂,您这糊火柴盒呢,这甲鱼,可不是买的,是钓上来的。”
贾东旭这小子,明明还在家病休来着,居然不陪自己媳妇糊火柴盒。
这窝囊废,在家里,大老爷们架子摆的倒是很足。
张建国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回了一声。
回到家里,急忙起锅做饭,马上,妹妹就要回家吃午饭了,时间还挺赶的。
秦淮茹看到张建国在家升火做饭,直接开口叫道:
“建国,我这做着呢,你不用忙和了。”
张建国:“小婶子,我加一道菜,小如雨水爱吃的。”
锅里烧着水,老爹闲的没事,也钻进了厨房。
就靠在门边看着自己儿子干净利索的收拾甲鱼。
这甲鱼在锅里翻炒还没有什么异样,可当锅盖盖上小火焖煮的时候,一股香味,传遍大院。
能不香吗,这是用鸡汤在焖煮。
张大山:这小子怎么做到的,他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
秦淮茹饭菜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她实在忍不住,跑了过来。
“建国,后面的交给我了,你上楼学习去吧,小如回来我叫你。”
张建国:娟姨,你厉害,还发动群众监督,不让我歇会。
“行,小婶子,这灶台就交给您了,可别人某些人偷吃。”说完,不顾老爹喷火的目光,在小婶子偷笑中,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