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张建国刷牙时,觉得屋子里少了什么,对啊,小如儿她们养的兔子和小鸟呢。
说起兔子,张大山觉得好笑,这两对兔子,原来有张建国帮忙看着,还好好的。
张建国一走,两小丫头什么都塞给兔子吃,结果,没两天,两兔子拉稀,嘎了。
两丫头开始还有些眼泪汪汪的,可何大清的手艺是真的好,到了晚上吃兔肉时,两丫头,就将这四只可爱的兔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兔肉,就属她俩吃得最多。
小鸟也是,不过就比兔子多活了一天。
两个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拿起书本,跑向闫埠贵家。
“建国,过来,给我挠挠后背。”
“喔,知道了。”老爹召唤,不敢不从。
“爹,娟姨怎么昨晚没来。”
“你老子我又不是皮外伤,用不着天天换药。”
“那娟姨什么时候来啊?”
“今天,我又要换药了。”
张建国点点头,看着老爹身上的数道伤疤,感慨莫名。
张大山:“这天,又要下雨了。”他后背被弹片划开的伤疤,只要一变天,就痒痒的。
下雨好啊,可惜事儿太多,不能去甩两杆。
前院,老韩头带着自己的小团队,来到贾家。
老韩头实在是抹不开易大爷的面,才过来的。
“贾家婶子,我们收拾屋子,你这屋子里的东西往哪搬啊?”
“收拾屋子,多少钱啊?”贾张氏心里有些生气,她没有打算收拾屋子啊,就她家,这一张大炕的,不要说一家三口,就是,何雅再生上几个娃,也住的下啊。
老韩头:“您这屋子,隔上一层,包括上面再隔上一张墙,开两窗,如果包料120万,如果不包料,工钱20万。”
这可是实打实的报价,不过嘛,材料,就是最最最,最普通的材料。
他愿意倒贴建国家,可贾家,真够不上。
什么,工钱还要20万,韩老头,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还要20万,你怎么不去抢。
老韩头一听就气乐了。
就因为你家要赶工期,他们来了6个人,一天还收拾不了,这20万多吗。
这还是看老易的面。
要不然,就凭这老贾家的名声,给他们多少,她们都不愿过来的。
“贾家婶子,不要说一个院的,你到外面打听一下,我韩老武做事,什么时候,报过虚价,这还不包括您要管的两顿饭。”
“什么还要管两顿饭,你们怎么不去抢,你家就是给张家修房子,也只是管一顿饭来着,你还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老贾家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这屋子,一天完工不了,怎么您还不管两天的饭了。”
“我不管,就100万,你们得给我收拾的不比建国家的差。”
你想屁吃呢,你知道建国家花了多少钱吗?
老韩头:“贾家婶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您这屋子,我们收拾不了。”老韩头几人扭头就要走。
“什么,想走,门都没有,我给你说,老韩头,这屋子,你非收拾不可,要是误了我儿子的婚事,我跟你没完。”
“老贾家的,照你这么说,你媳妇今后要是跟人跑了,也是我们的问题。”和老韩一起来的师傅可不会给这个不讲理的婆子面子。
“好你个老韩头,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你带人过来羞辱我老贾家不是,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对这个老韩头,是一点惧意都没有,一个老头,老太太的,靠打点零工,居然敢欺负到她老贾家门上,这要是被欺负过去了,这院里所有人是不是都能在他们孤儿寡母上拉屎拉尿了!
老韩头,知道这贾张氏就是个无赖,他根本就不愿意来啊,都是抹不开易中海的面啊。
但和他一起来的师傅那会由着贾张氏,上去直接抓住这大肥婆薅向老韩头的手,一拉一甩,贾家氏踉跄两步,自己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给老天爷哟。老贾啊,你过来看看吧,有人欺负你媳妇哟,你快讲这老韩头带走吧。
老天爷哟,你就开开眼吧,将这些人收走吧。”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风中夹杂着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溅起不少灰尘。
老韩头几人,包括院里过来看热闹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贾家婆子,是真会招魂啊。
易中海他们上班去了,老易家的可是知道,这老韩头是她当家的专门替东旭请过来的,还贴上一包大前门来着。
老易不在,她作为一大妈,只能开口了。
“老贾家的,你就别闹了,赶紧回家吧,这热雨伤身,要是风寒入体,就麻烦了。”
当然,老易家的对自己当家的惹上这个老无赖,心里肯定不舒服的,等老易回来了,她可的好好的和当家的说道说道。
你好好的招惹上她家做什么,这才几天啊,钱是贴上了百多万不说,连老韩头都得罪了,何苦来哉。
短短几秒钟,贾张氏衣服已经湿透,天也渐渐阴沉下来,大风更是吹得树叶哗哗做响,就这天气,今天,就算贾张氏不闹也做不了事了。
贾张氏也顾不得再召唤亡灵了,起身就往家里跑去。
轧钢厂内,贾东旭,只感觉眼皮直跳。
今天家里,老韩头会上门收拾屋子来着,自己老娘,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吧。
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贾东旭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原来是下雨,误了工期,原来这眼皮跳,应在了这里。
“东旭啊,听说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你小子,怎么喜糖没有,喜烟也没有啊!”
有工友开始打趣起贾东旭来。
贾东旭只能陪笑道:“我27号办酒,哥儿们有心,27号去喝杯喜酒。”
有工友冷笑道:“我说贾东旭,你以为你是谁啊,请客吃酒,连喜烟喜酒都没有,当我们要舔着脸来巴结你啊。”
“是啊,我说东旭,你这哪来这么大的脸啊。”
贾东旭早就习惯了工友们的态度。
他也买了一包烟,这不求着易大爷,塞过去了吗!
谁让他的娘亲当初在厂里闹得太凶,将几个领导都得罪了。
师傅们不愿带他,和他一起的杂工自然就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杂工心里有怨气也正常,都是杂工,学徒工,就因为这小子,有工位,他一个月,就能多拿3万多,这不是遭人嫉妒么。
在厂里,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的,他可是连怨气都不敢有。
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发恨,你们这一张张狗脸,老子记住了。
同样受影响的,还有易中海,两个喷嚏,差点让他手中加工的工件报废。
“师傅,您没事吧。”
“易师傅,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您先歇会。”
“不用,不用,可能是突然变天,鼻子受不了。”
易中海连连回应。
看着屋外的大雨,他的心早就飘回四合院,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啊。
同样苦逼的,还有何大清,他坐在三轮车上,现在车已经出了四九城,这会儿,连躲雨的地儿都没有。
最开心的,当然是贾张氏,这下,就能光明正大的将整屋子的钱省下来了。
她拿出一把黄纸伞,就出了门,今天,她要吃三个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