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家结伴回家,张建国意外的发现,易家婶子,菜买的特别多。
有肉,有鱼,还买了一只大公鸡。
‘’老易家的,你家里今天有客人?‘’
桂英婶子笑了笑,开口道:‘’没有什么客人就不能多买了。‘’
这是老易安排的,今日个,他们夫妻将认龙老太太做干娘,彻底的立下一个尊老的道德模范形像。
然后借此机会,当上一大爷。
他易中海,要把这个大院,打造成尊老敬老的道德标兵,这样,他们两夫妻老了,就又多了一层保障。
他们夫妻年近四十了,特别是扬桂英,为了给老易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常年药就没断过,孩子没有怀上,身子骨都快要吃垮了。
这药是再也不能吃了,她们两夫妻,也渐渐死心了。
‘’桂英妹子,现在这天这么热,做菜就是遭罪,你这身体又不好,晚些时候,我帮你去。‘’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真有可能是真心的,可从贾家氏嘴里说出来 大家都伙都觉得膈得慌。
“我说老贾家的,要是真让你炒盘菜,怕是没有起锅,这菜就被你尝完了吧。”
“我说老赵家的,你是不是欺负我家老贾不在了,你就敢随便埋汰我了。”
“我有埋汰你吗,你问问这里的老姐妹,看我说得对不对。”
你个杀千刀的,看我不撕乱你的嘴。”
于是,胡同中,传出一阵叫骂声。
“有辱斯文!”闫埠贵加快脚步,紧追张建国的步伐,远离这群打闹的老娘们。
回到家中,小如儿还在呼呼大睡,这小丫头就没有这么晚睡过。
这时的太阳才刚刚升起来,老何父子也才刚刚起床,两父子正在洗脸刷牙来着。
“建国,这么早,菜就买回来了。”
“是啊,再晚会儿,天就热了。”张建国笑了笑,又看向明显躲闪自己目光的傻柱子。
不得不说,这傻柱子虽然长得成熟了一点,其实模样还挺周正的。
只是,顶着一个锅盖头,怎么看都觉得磕碜。
“柱子,过来,怎么不叫哥。”
傻柱:“我说,建国,昨晚就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张建国:“是老爷们不,想反悔了不是,没门。”
然后他走了过去,一手拉住傻柱子的胳膊,就往自己家中扯。
傻柱子想挣扎,发现,自己到了张建国手中,就成了一只小鹌鹑,那是半点劲儿都用不上来。
何大清看得哈哈大笑。
“建国啊,我这傻儿子就全交给你了,我去上班去了。”
“哥,你这是要干嘛呢,我还要去上工呢。”
傻柱子这下服软了。
这个强行倒贴上来的便宜大哥,是真有两把刷子,这可比天桥下面,教他练习摔跤的师傅不知道强出了多少倍。
“上工,你还知道要上工啊,你顶着头油腻腻的长头发,打算恶心谁呢。”
“坐好,头低下去,低好了。”
傻柱子也不敢乱动了,他看见自己这位大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就在他头上一阵咔咔咔的。
傻柱子想哭,是真想哭。
他低着头,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头发刷刷刷的往下落。
他也找剃头匠剃过头的,人家一个多年的老师傅,给他剪发时也没有这么随意的。
看样子,还得花上好几百元,重新将头剃一下才成。
没过多久,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张建国停下剪刀,从水缸里打来一大盘水。哗啦啦就往这货头上浇了上去。
没有用胰子,这水也就不辣眼睛。
傻柱看着黑区区的水从自己头上流下,脸就有的臊得慌。
一盘水,自然是 冲不了多久的。
傻柱没有抬头,他还等着建国再给他冲上一阵的,许久都没有见到动静后,他有些急了。
‘’哥,怎么不冲了,我头上滴下的水可还是混的呢。‘’
‘’滚,你这头晾干了就赶紧滚,现在知道脏,早干嘛去了。‘’
傻柱子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恶狠狠的瞄了张建国一眼,就往前院方向走去。
“怎么,你小子不服气,要不要我替你松松骨。”
“哥,我没这个意思。”
傻柱瞬间变脸,一副谄媚的笑容挂在脸上,快速逃离这个魔鬼。
“哟,傻柱,你什么时候剃的头,这么精神。”
“柱子哥,你这个头剃的好精神”
“傻柱,你这头在哪里剃的,赶明儿带解成去。”
傻柱:这老抠居然舍得让自家儿子去理发,难道我这头真理的不错。
“闫老师,我理这头,可是招了老罪了,就不要让解成受这份罪了。”
他是真没有说谎话,你能想像!自己在他人手中,就如同一个婴儿一样的那种无力感吗。
闫埠贵总觉得这小子说话时的样子怪怪的,究竟那里怪,又说不上来。
也没有多想,继续低头开始摘洗菜来。
“老闫,孩他爹,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你赶紧去找江婆子过来。”老闫媳妇在屋子里叫了起来。
“孩他妈,我这就去,解成,你妈要生了,你赶紧起床,去叫你易家婶子过来帮忙。”
说完,就匆匆往隔壁胡同江婆子家跑去。
解成叫起弟弟解放:“你把弟弟看好了,我这就找易大妈去。”
说完起身,鞋都来不及穿,就往中院跑去。
贾张氏就住在闫家隔壁,她也在门口摘洗刚买的蔬菜。
听到动静,知道这老闫媳妇这是要生了。
她没有去看望老闫媳妇,看看院中没什么人,拿起这老闫买的豆角,就要跑回自己的家。
家里有人要生产,谁还有心事察看自己买的蔬菜。
“贾大妈,你不要脸,你偷我家的菜。”
解放没有想到,刚出门,就看见,这个胖胖的贾大妈,过来偷他家的菜。
他家的菜可是精贵的很,每天吃饭时,他的爹都会将这些菜儿分的清清楚楚的,平时他就没吃好过,这可恶的老婆子,偷他家的菜,这让他如何能忍。
“解成啊,我这是看你家没有时间摘菜,我拿过去帮你家来着。”
老大解成已经有9岁了,他可是经常听自己的爹娘说起这个老婆子又坏,又不要脸来着,想都没有想,当即就开口道:“你就是不要脸,就是偷我家菜来着。”
“你的小崽子,怎么这么没有家教,看我不抽死你。”
老闫媳妇是发动了,但这个发动是一阵一阵的,再说,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对于生产是有经验的很。
外面的动静,她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的。
一听外面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偷了她家的菜,被自己儿子撞破后,还想打自己的儿子,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贾老婆子,你动我家孩子一个指头试试。”
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一个已经临产的妇人。
她一用力,准备翻身站起来。
然后,生了,顺顺利利的将解睇生了出来。
贾张氏,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悻悻的将豆角放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解成见这不要脸的婆子将自家的菜放下后,就来到中院开始呼喊起来:“易大妈,易大妈,我娘要生了,我娘要生了。”
这一叫,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扔下手中的活儿,往前院跑去。
还没进屋,就听见屋子里婴儿的哭叫声。
老闫是气喘吁吁的赶到江婆子家,结果这江婆子居然出去给人接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下,闫埠贵是慌了神了。
这时的闫埠贵再也不是那个算天算地算空气的老抠了。
媳妇生产不能得人,他招来一个板儿爷:“兄弟,快点,南锣鼓巷。”
板车进了院子,这才知道自己媳妇已经生了。
听到自己媳妇是被隔壁老贾婆急的,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贾张氏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老闫媳妇顺顺利利的将娃儿生了出来之后,一摇一晃的来到老闫家。
“我说闫老抠,这次你媳妇这么顺产,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这样,你给几个鸡蛋给我得了,这人啊,要懂得知恩那什么报来着。”
闫埠贵:“滚出去,这次是你运气好,我家媳妇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老闫,你可不能不知道好歹啊!就两鸡蛋就成了。”
她可是知道,这老闫是专门准备了二十个鸡蛋给他媳妇做月子的。
“老贾家的,你脸咋这大呢,走走走,不要在这胡搅蛮缠。”闫埠贵见到自己媳妇给自己生了个小闺女,心情是好事不得了,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个不要脸的老婆子。
‘’闫埠贵,你还是个教书先生呢,我这一下帮你家省了多少钱,你连账都不会算吗,不行,你今天不谢谢我就是不成。‘’
这个贾家氏,就是一团臭狗屎,谁都不愿粘上,谁粘上谁恶心。
院子里的大妈们,有心上来解围,又不愿粘上这种狗屎。
老闫媳妇知道自家男人是应付不了这种老虔婆的,但她现在可是不敢出门,也出不了门。
‘’解成,你去后院,请龙老太过来。‘’
这时易大妈还后知后觉道:‘’对啊,解成,你赶紧去找老太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