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邓文君快下课前,收到范立珂的消息,说是晚上约她一起吃饭。
她看完,心情就跟着飞扬起来。
老实说,有个老公的感觉,其实还不赖。
虽然范立珂总是气她,但俩人在一起时,她又觉得很开心。
知道她喜欢美食,范立珂就经常带她去各种美食餐厅,大到高星级的餐厅,小到街头巷尾的苍蝇馆子,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们口味相投,爱好一致,他推荐的吃食完全符合她的胃口。
邓文君就无脑跟着他到处窜,觉得生活又快乐又轻松,从未如此开心。
她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子,让她每天都很期待,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一时冲动闪的婚,没闪错。
于是带着期待,总算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拎着电脑兴冲冲地往宿舍楼跑。
范立珂说在那里等她。
一见面,邓文君笑脸还没展开呢——
“邓文君,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啥?”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我是说咱们睡觉时,你比较喜欢哪种……”
“呸!不要脸!臭流氓!”邓文君羞地拿着电脑对着他脑袋一通砸。
然后,把范立珂给打走了。
至于两人的晚餐约会,自然也跟着泡了汤。
邓文君被气哭。
怎么有范立珂那么不要脸的人?光天化日,就问她这种问题。
要是被同事听到,她以后还怎么做人?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
她以为打他一顿,他能知道错。
结果第二天……
“要不今晚我们一起过夜?还是你喜欢明晚?”
打!
“那我们啥时候可以睡一起?”
打打!
“去你家还是我家?”
打打打!
时间,地点,方式,三样问完,没几天,范立珂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哭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充分尊重了老婆的意见,问她了呀,陈川说的三要素,他一个没落,为什么他话还没说完,邓文君就动手?
是不是跟沈溪相处久了,学了她的暴力?
这可不行!
他才是一家之主,她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风格,他不喜欢!
看来这个家,得立立规矩了!
他得让邓文君知道知道,他才是说算了的那个人!
沈溪带了学生下课,从操场上下来时,就看到范立珂努力睁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气势汹汹地双手抱胸,一脸强横地站在教学楼前。
有胆小的学生看了,全都绕着他走。
这跟个流氓地痞一样,一看就不是善茬。
她差点笑出来。
看他把学生吓个半死,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范,你要账呢?”
这跟高利贷来要钱没啥两样,不知道还以为是孙方仪的债主上门。
范立珂认真摆半天破丝,被沈溪一拍,差点吓尿。
“弟妹,你咋突然就出来,吓我一大跳。”
“怎么,你做啥亏心事了?这么不经吓?”
“我等我老婆下课。”
原来是等老婆,还以为他等杀父仇人呢。
“你脸怎么了?”沈溪打量着他那精彩的脸蛋,好奇地很。
最近学校里流传,邓文君每天胖揍她老公的新闻,大家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两口子闹什么矛盾。
沈溪也很好奇,今天刚好当面撞上,直接问。
范立珂哪里好意思跟沈溪说那事?
要不要脸了?
于是含含糊糊地应几句,之后就催着沈溪走:“弟妹,你是不是还有课?要不你先……”
“我接下来没课了,空得很。”沈溪一把打断他:“来嘛,老范,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他有陈川出的主意,还用得着沈溪?
切!
范立珂很是不屑,张嘴刚要讽刺,但看到沈溪的脸,立马乖觉地咽了下去。
惹不起,不管是她,还是她老公,他一个都惹不起。
范立珂看沈溪那两眼放精光的样子,跟他看热闹时一模一样,这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掏出手机:“喂?找我啥事?哦,好的好的,我马上来。”
一边大声说话,一边朝沈溪摇摇手示意,然后飞快地溜了。
沈溪差点笑出来。
没一会,邓文君从楼里奔过来,一把拉了沈溪的手:“好小溪,真是谢谢你了,多亏你过来把他赶走,不然今天,我又要丢脸了。”
嗯,没错,沈溪的出现,可不是碰巧。
是邓文君求助上来,拜托她把范立珂给弄走。
果然,沈溪一出马,三言两语,范立珂麻溜地走了。
“文君,你们到底什么事啊?”沈溪的好奇心可不是假的。
邓文君低个头,也开始吱吱唔唔。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但老范这人,一根筋的很,有什么事,要不你跟他直说嘛。”
邓文君看了看她,纠结犹豫好半晌,一咬牙一跺脚,把事跟沈溪说了。
沈溪听完——(⊙?⊙)外加黑人问号脸……
这范立珂简直是……让人没法说啊。
这种事哪有当口当面直接就问女孩子的?他是真的想跟邓文君做真夫妻还是想做仇人?
“小溪,你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他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
“应该,不至于……”她安慰了几句邓文君,又陪她痛骂了范立珂没眼色之类的,把邓文君又哄地笑容满面后,跟她告别回了家。
等一到家,立马问陈川:“范立珂那蠢行,是不是你教的?”
“是。”陈川承认地很快。
“他哪里得罪你了?”这不一直都挺恭敬的吗?
水果见天地各种送送送,沈溪实在是吃人嘴软。
“上次你敲诈我的五斤黄金,不就是他的锅?”
沈溪足足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是因为范立珂求婚,她抓紧机会把她的黄金给搞定了。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这跟时间没关系,你知道的,我这人‘小心眼’。”
“确实小心眼。”她表示深深地认同。
“没办法,我老婆有交待,男人心眼就应该小点,这样就容不下别人,只能容得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