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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洲 放下茶杯,看着摆在桌上的菜品,全是他喜欢吃的,连他忌口的几个配料都避开了,看向姬烨尘目光,多了几分冷意。

“五皇子的口味倒是跟本王相似。”

姬烨尘听着他微凉的语气,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没有后台的皇子,骤然接近,是该起疑心的。

心头还有那么一缕失落,心思百转,故意压低了声线,闷闷的传了出去。

“我喜辣,这是按王爷口味置办的,王爷口味不难打听,细心一点就都能知道。而且........”

“王爷少年英雄,我崇拜多年,年少时,曾在醉仙楼,遇见过王爷几次。”

说完便垂下头,盯着面前的菜出神,眼神晦暗,他能知道这些,是前世与他吃了两次饭,细心记下的,只是两次都不欢而散。

一次遇到了刺杀,景南洲险些受伤,怀疑是自己的计谋。

一次是大皇子背着他在景南洲的酒里下了毒,导致两人再无可能。

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姬烨尘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用力的咬着舌尖,直到血腥气传来,才生生压了下去。

抬头时,面上带了些委屈,心中却是庆幸,这一切都没发生,以后他与景南洲相处,也能坦然。

见景南洲迟迟没有动筷子,眸中闪过痛色,装作赌气似的每样菜都吃了一口,又吩咐小二,备一双银筷子过来。

景南洲冰冷的气息化开,见对面的人红了眼眶,知道自己无端的猜忌伤了人。

随即想到了什么,从袖中翻出个木盒,木盒小巧,只有巴掌大小,伸手递了过去。

“五皇子。”

清冽的声音传来,姬烨尘被吸引着抬头,见人手指之间的木盒,有些愣怔。

“送我的?”

抬手捏着木盒的一角,略微用力,接了过来,景南洲收手时,纤长的手指无意的划过他的指尖。

姬烨尘全然忘了刚刚的事情,眸子清亮,指甲发烫。

这是巧合?

一点一点的收紧指节,拇指在那指尖抚摸捻动。

景南洲见人呆呆傻傻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嗓音温润,“不打开看看吗?”

檀木的盒子,上面雕刻着镂空的花纹,十分精致。

打开盒子,银制的发饰静静的躺在里面,几片小巧的叶子,两条流苏,跟他昨天戴的一模一样。

抬眼向他发间看去,他今日戴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叶子,而是几朵小花相互拥簇着。

景南洲察觉他的目光,怕他误会,薄唇轻启,“新的。”

新的,这两个字在姬烨尘耳边炸开,这么说,他有了一个和景南洲一模一样的发饰,内心欢呼雀跃,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多谢王爷。”

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就算是试探也好,这是景南洲第一送他东西。

手指在那小小的叶子上抚摸,像是抚摸着景南洲的发丝,手指一拨,木盒的盖子盖上,手搭在上面,舍不得放开。

一顿饭,手总是忍不住在盒子上逗留,时不时的摸一下。

景南洲瞧着,心中想。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

即是自己多心,便不在多想,只是那珍重的表情,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拂过他的心间。

语气不知觉的多了些温和。“入住新府,人手可够。”

姬烨尘咬着一块肉,闻言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三两下,把口中的肉吞进腹中。

“府中没人,只有从宫中带出的昌宁,从小跟着我的,正打算去人市买些。”

景南洲清淡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人市不安全。”

人市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愿卖身为奴的,一种是因罪被贬为奴的,无论是哪种,对于目前的他都不太合适,不受宠的皇子,一朝得势,太子和大皇子都想拉拢。

鱼龙混杂,混些眼线进去,轻而易举,但是姬烨尘初出茅庐,没有人脉,想要人,也只能从人市买。

这些姬烨尘自然是明白的,只是.......

他沉思一瞬,便开口说道,“我不买来,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把人送进来,到时防备起来更是麻烦,还不如一次性买来,慢慢赛选,大海淘沙,总有几个人是能用的。”

景南洲眼中带着赞赏,这人真是越接触就越惊喜,正好,他那边也有几个人,需要过一下明路,就看他如何反应了。

“如果你放心,本王有几个可用之人。”

姬烨尘指尖一顿,手指抚在小木盒上,眼中隐着笑,这样的话,是不是他们以后见面的次数会越来越多。

他费劲心机也找不到相处的理由,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

“王爷肯帮忙,烨尘感激不尽。”

景南洲直视着姬烨尘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虽说是帮他,到底也是试探和利用,以他的聪明,不会想不到,可连问都不问,那么痛快就答应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他心情好上了几分。

执起银筷,每样菜都吃了一些,特别是松子鱼,是醉仙楼的招牌,外酥里嫩,鲜美多汁。

姬烨尘时不时的抬眼看他,只觉得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六月的天,雨说下就下,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上了小雨,刚刚为了吹散室内香薰的气味,把窗子全都推开了。

这会雨一下起来,打在窗框上,溅起的水珠淋到了室内。

姬烨尘一惊,连忙起来关窗,他知道因为早些年的那场刺杀,让景南洲失了内力,手腕也受了伤,不但不能拿重物,阴雨天,手腕还会疼。

恰时,景南洲放了筷子,见人眼神落在自己手腕,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说不上为什么,心就冷了一瞬。

“许多年了,习惯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姬烨尘心疼的无以复加。

景南洲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也是想探听那些事的手段,陈年旧事,不愿意再被提起,透过镂空的窗,看向外面,熙攘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天空阴暗,雨声敲打着窗沿,连带着手腕处传来的丝丝痛意,扰的他心烦。

“五皇子,饭也请了,恩情也还了,本王告辞。”

依旧是清冷的语气,只是仔细听却着一丝寒意。

话落,手轻扶着桌面,站起身来,指尖弹了下坐皱的衣角,动作优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