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张兴文还是照常上班,厂子小食堂那边要是有招待,张兴文就过去给处理一下,要是没有就在自己办公室坐着喝茶水。
都说厂采购的工作最轻松,但是是采购科要说谁最轻松,那还是张兴文。
因为别人负责的是厂里广大工人的吃喝,而张兴文负责的是领导的吃喝,这里边谁重要,是都重要,厂子工人吃好了,那才能努力生产,但是领导的招待要是搞好了,那厂子的效益只会越来越好。
中国人的习俗就是这样,酒桌上谈生意,你要是不招待,工作是没办法展开的,所以这两件事情都重要,只是侧重不同,分工不同。
张兴文除了上班,还和那个旗人老头交易了两次,挣了一千多块钱。
第一次是卖给他一些猪肉和鸡还有鸡蛋,挣了4百多,第二次是面粉和猪肉,还有以前剩下的那些猪下水,一共换了五百多,反正双方都挺满意的。
除了和老头子交易,张兴文还给厂子小灶那供应了一部分食材,不过没多少钱,还不到一百块钱呢。
半个月前,傻柱的手终于是算是好了,张兴文也终于是解放了。
正好张兴文的东厢房的房子也算是正式装修完成,装修好的那天晚上,叫着傻柱和干活的师傅又在院里吃了一顿,这一顿饭吃的,可是把院里的人给羡慕坏了。
吃完饭第二天,张兴文就找到周师傅,俩人对了一下账,除去刚装修倒座房张兴文给他的500块钱,张兴文在给了他600块钱,这事算是结清了。
俩人结清尾款后,周师傅非要请他吃饭,张兴文耐不住老周的热情,跟着他去饭店吃了一顿。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马上就要临近年关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厂子的变动还是很大的,生产处的处长和下属车间中有三个主任都被调走了,设计处的处长,服务处的处长,俩人因为年龄到了该退休了,所以这段时间厂子里边杨、李、王厂长,三人弄的很凶,这让厂党书记冯书记很是头疼。
不过在三天以前,这两个处长的位置算是尘埃落定了,和他们三人都没什么关系,是从钢铁部直接空降下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副厂长。
这下三领导和冯书记四个领导头是更疼了,斗了大半天,结果上边直接给空降了,这也就算了,还又给安排了一个副厂长,这不玩呢!
。。。。。。
今天张兴文起了一个大早,早早的起床了,穿上棉袄打开门,门外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
从昨天开始,这雪就开始下了,现在还下着呢。
张兴文利落的洗漱一番,来到厨房煮上鸡蛋,熬了一锅小米粥,从咸菜缸里边弄了一碗咸菜萝卜。
没一会,兄妹俩背着书包从东厢房过来。
房子装修好之后,俩人就搬回去了,在那边住,但是吃饭还是在倒座房吃,那边压根就没开火,也没做饭的家伙事。
“快点吃吧,今天路上不好走,注意安全,别滑倒了。”
张兴文看着兄妹俩,心里一阵自豪啊,自己没上大学,但是自己能养出俩大学生啊!
“知道了,大哥。”
“你也快吃吧,哥,一会该凉了。”
张兴文回神“好,吃,吃饭”
张兴文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父母,他也算是对得起母亲临终前的交代了。
不再思考这些,三兄妹都“呼噜呼噜”利索的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
张兴文出了四合院,就看见秦淮茹提着捅,在倒家里边的炉灰。
张兴文笑着打招呼道:“嫂子,起的这么早啊。”
“不早了,你东旭哥上早班,得给他做早饭呢,今天走的挺早啊兴文。”秦淮茹穿着小花袄笑着说道。
“啊,今天天气不好,早点走。”
“那行嫂子,你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话,张兴文就继续朝着巷口走去。
秦淮茹看着张兴文的背影,心里是一阵发酸,她觉得自己的命真是好苦,本来想着能嫁到京城能享福,没想到嫁到贾家之后,活得比在村里还不如,每天除了做饭,还得洗全家的衣服。
这就算了,家里边的男人也是一个废物,还有一个恶毒的婆婆,这回生小小当,让她彻底知道了这家人是个什么东西了。
但是想到自己儿子棒梗,要是让她离婚回农村,她秦淮茹是万万不能的。
“我怎么没有碰到张兴文那样的男人啊,怎么就嫁给贾东旭这个废物!”秦淮茹心里恨道。
“秦淮茹,你死哪了,是想饿死我是不是!”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就骂道。
“妈,我去倒炉灰了,马上就给你做饭。”
秦淮茹有些委屈的说道。
“赶紧的,给我们贾家生了一个赔钱货,你还有理了。”
“让你进门是传宗接代的,不是生赔钱货的,哼”
听着贾张氏那冰冷没有人性的话,秦淮茹心里是越发的委屈,自从生下女儿之后,自己的男人和婆婆都是这种态度,好似生下女儿就只有她一个人错了一般。
。。。。。。。
这边张兴文终于是走到了轧钢厂。
这雪天,路上是雪水加交,一路上裤腿子和鞋都湿了。
来到办公室,张兴文赶紧脱掉鞋子,换上放下办公室的鞋,又把湿的鞋子放在暖气那烤着。
今天早上要开会,昨天就说了。
张兴文在大瓷缸里边放了点茶叶,倒上开水,盖上盖子。
稍微歇了一会,拿起大瓷缸离开办公室,来到了外边的大会议室。
这时候张鑫,吴晨等人早就坐在那聊天吹牛逼了。
吴晨也结婚了,红光满面的,看来这小媳妇伺候的不赖啊,这科室的七八个人里边,也就张兴文和张鑫还没结婚了,剩下的都是结婚好几年的老油条了。
“兴文,来来来,来这座。”吴晨看到张兴文过来,赶紧打着招呼叫道。
“唉,你说今天老李叫咱们开会干啥啊?”
张兴文刚坐下,旁边的张鑫就迫不及待的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