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最近身体抱恙,手脚偶尔发麻。
让御医看了,并无多大的效果。
扎针也没什么用。
太皇太后心情不好,在寿宁宫惶惶不安。
姜清屿知晓后,和明非绾过去探望。
太皇太后打起精神应酬,嬷嬷给他们上茶。
明非绾送上百年人参:“太皇太后好好养身体,等太子会说话了,还要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呢!”
太皇太后笑着点点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太皇太后掩饰的喝茶,想着坐一下让他们回去,她精神不济,只想躺着。
手突然一麻,茶杯掉落,茶水洒了一腿,烫的太皇太后惨叫一声,姜清屿紧张,明非绾关心:“太皇太后没事吧,快扶着去里面把湿的裙子换下来。”
姜清屿避讳着不好入内,明非绾便手把手的帮忙。
瞧着太皇太后膝盖,大腿上被烫红了,她一脸心疼道:“快去让御医过来看看。”
嬷嬷们被指使得团团转。
太皇太后只能任由她们摆弄,麻木的手让她疼的呲牙咧嘴,嗅着明非绾身上的香味,不知道为何,头也开始针扎似的疼。
太皇太后一脸痛苦:“好疼,御医呢,快让人来,哀家难受。”
“快了快了,太皇太后再忍一忍。”明非绾嘴上劝说,眼睛却欣赏的看着露出痛苦神色,恨不得用脑袋撞墙的太皇太后。
等御医来了,明非绾避让了一下,和静思交换一个眼色,她腰上挂着的香囊塞给静思,静思藏在袖子里,悄悄的离开。
找个无人隐秘的地方,一把火烧了,灰烬撒入荷花池中,谁也不知道香囊里有什么药物,能让人头痛欲裂,针扎太阳穴。
御医给太皇太后看了,也扎了针,只能稍微缓解一下,却不能根治,特别是手麻,一天要麻好几次,太皇太后根本不敢用手。
饶是如此,还是会麻。
那种十万只蚂蚁啃咬的痛苦,谁麻说知道。
现在还添了一个头疼。
姜清屿问御医;“太皇太后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如此严重,你们是怎么给太皇太后调理身体的?”
姜清屿一发火,御医吓得跪在地上,除了说自己该死,医术不精之外,也想不到根治的办法,至于病灶,他们也不清楚。
太皇太后扎针银针,问御医:“有没有可能,哀家是中毒?”
说这话时,太皇太后看向明非绾。
明非绾神色不变,仿佛听不懂太皇太后的意思,也看不懂她的眼神。
太皇太后就差明说是明非绾下毒。
确实是她动的手脚,不过,不是毒。
而是相生相克,慢慢积累,就算御医查,也查不出来。
姜清屿听出太皇太后的意思,拉着明非绾的手,维护她:“太皇太后何出此言?”
“哀家之前身体好好的,近来却一直不舒服,如今更是头痛欲裂......”太皇太后顿了一下,改口道:“行了,就当哀家想多了。”
“太皇太后若是不放心,让御医好好的查一查,毕竟蛊毒那样的情况都有,若是太皇太后被人算计......”明非绾把太上皇拉出来鞭了一顿。
太皇太后心惊,怕自己也是中了蛊毒。
一想到无数蛊虫在血脉爬行,蠕动,太皇太后要疯。
御医们也不敢怠慢,当即放血检查,放了不少血,发现并无蛊虫,倒是把太皇太后给放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反正一番折腾下来,太皇太后差点去了半条命,得出结论,没中毒,没中蛊。
太皇太后表面上死心,实际上悄悄的让人盯着明非绾的一举一动,她还是怀疑是明非绾动的手脚,据说她是会医术的。
虽然明非绾一再强调,她只会一点皮毛,太皇太后不信。
她现在就想抓明非绾的把柄,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是她搞鬼,就能把她从皇后的位置拉下来。
太皇太后甚至派人威逼利诱,故意接近凤仪宫的人,特别是她贴身的静思静月,想从她们身上下手,知道她们得明非绾信任。
静思静月是那么好策反的吗?
当太皇太后宫里的人接触静思静月第二天,明非绾带着她们去了太皇太后宫里,笑眯眯道:“听闻太皇太后喜欢臣妾这两个婢女,若是能侍候好太皇太后,臣妾愿意把她们留下,也免得太皇太后惦记,你看如何?”
太皇太后噎了一下。
没想到她竟然毫不遮掩,直接找上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太皇太后能承认,是她吩咐的吗?
肯定不能啊!
太皇太后瞥了眼嬷嬷,嬷嬷立马认罪:“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求皇后娘娘原谅。”
“原谅就算了,你这个大胆嬷嬷,以为太皇太后抱恙,不怕太皇太后放在眼里,想越俎代庖,你以为你是谁?”明非绾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处置嬷嬷:“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嬷嬷带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太皇太后脸黑:“皇后,她就终究是哀家宫里的人。”
明非绾无视太后的面子,道:“太皇太后还是太善良,才会让这个嬷嬷以下犯上,敢替太皇太后做主,臣妾不能看着太皇太后被欺负。”
当即宣布:“打死算了,免得惹太皇太后不高兴。”
很快,嬷嬷被捂着嘴巴拖走。
明非绾是有备而来,根本不给嬷嬷喊冤求情的机会。
也不顾太皇太后想要护着的心思,假惺惺宽慰:“太皇太后消消气,一个婢女而已,你舍不得惩罚,臣妾便狠狠心做个坏人吧!”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瞪着眼睛看明非绾:“你想做什么?”
明非绾谦虚诚恳:“晚辈不过是想孝顺长辈,不让太皇太后被奸人蒙蔽。”
太皇太后气得不轻,怒目道:“怕是你才是那个奸人吧?”
明非绾大呼冤枉:“太皇太后可冤枉死晚辈了,晚辈一心为了太皇太后好,太皇太后怎么不领情呢,看样子,是身上不够麻,头不够疼。”
明非绾坏坏一笑,一枚金针扎入太皇太后重要穴道。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浑身发麻,那种千万只蚂蚁啃咬的痛苦,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她赤目欲裂,死死的瞪着明非绾:“果.......果然是你......哀家不会让你好过,哀家要告诉.......告诉皇上!”
“那也得太皇太后能开口再说。”明非绾嘲笑一声,拔了金针。
太皇太后就要大叫,却什么声音都叫不出,嗓子仿佛被人堵上了一样,只能啊啊啊的发出公鸭嗓的声音,她惊恐绝望,想求救却叫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非绾脸上的坏笑越来越灿烂,眼底的算计毫不掩饰。
是她。
果然是她。
都是她害的。
想到这吗,气急攻心的太皇太后,血液上涌,一时间没控制住,眼前一黑,人昏死过去。
明非绾确定太皇太后不是装晕的,她立马装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太皇太后被嬷嬷气得昏死过去啦,快叫御医。”
是嬷嬷气得哦。
不是她哦!